第16章 榜上無名

  保羅二世摟著羅伯特的脖子說，“兄弟，跟你說實話，你的體質太差，上了球場對抗和體能都是問題”。


  羅伯特對自己的弱點心知肚明，倒也不尷尬，答道，“你說得對，克裏斯，我會抓緊時間練身體的”。


  “盡力就好，不要強求”，布萊斯嘿嘿一笑，“以後你打不了職業比賽，就做我經紀人，隻要我和克裏斯揚名立萬了，一定帶著你！”


  有時候真話挺戳心，羅伯特訕笑道，“那我就先謝謝兩位哥哥了”。


  當晚，羅伯特又在詹姆斯家住了一宿，第二天跟保羅一趟飛機回洛杉磯，保羅二世坐飛機回西雅圖。


  下飛機時，保羅囑咐羅伯特，回家好好休息，返校後抓緊訓練，下周要迎來一場惡戰。


  回到家，羅思中和艾薇兒爭相向羅伯特打聽克村之行的見聞。


  羅伯特把詹姆斯家的豪宅狠狠誇了一番，艾薇兒露出羨慕的神情，憧憬道，“我們家什麽時候也能住上那樣的大房子啊！”


  羅思中嗤嗤笑道，“那何止是大房子，明明是莊園好不好，你上網搜搜，那套大房子將近千萬美金！”


  艾薇兒臉上的羨慕轉瞬即逝，自嘲道，“嗨，那是土豪才買得起，我們看看就好”。


  羅伯特不樂意了，“媽，等我打上NBA，一定給你買大房子”。


  羅思中一驚，“蘿卜頭，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羅伯特篤定地說，“這是我的終極目標”。


  艾薇兒埋怨起自己老公，“羅，都怪你，兒子現在是盲目樂觀，不切實際的想法會毀掉他的學業”。


  羅思中一臉冷凝地對羅伯特說，“蘿卜頭，打NBA不能光憑你一腔熱血，要慎重考慮”。


  羅伯特很不解，“爸，當初不是你說打NBA不在於身高，像一米六的博格斯可以，我為什麽不行？”


  “博格斯是萬中無一的”，羅伯特解釋道，“當初我那樣說，是為了激勵你去當曼巴代表，科比是我的偶像，你最後能代表科比發言也是替我實現了夢想，至於打NBA，那我從來不敢想，也不現實，我們黃皮膚打籃球一直不占優勢，凡事要量力而行，切不可不撞南牆不回頭”。


  “不”，羅伯特並不認同父親的話，口氣堅定地說，“爸，我一定要向這個目標努力”。


  “天啊，不行”，艾薇兒急得叫起來，“兒子，你是拿你的未來做賭注，媽媽絕對不允許，絕對不行！”


  羅伯特內心一萬個不願意，但看到母親焦急萬分，隻能選擇讓步，央求道，“媽咪，你要怎樣才讓我追逐自己的籃球夢想嗎？”


  看著母子倆互相為難，羅思中說道，“艾薇兒，我有個提議，蘿卜頭高中隻剩最後一年，如果明年有大學願意為他提供體育獎學金，我們就同意他繼續打籃球，怎麽樣？”。


  艾薇兒困惑地問，“什麽情況下大學才會提供體育獎學金？”


  羅思中繼續說道，“至少有個體育強項，比如打籃球能排到全美前100名那樣的”。


  艾薇兒轉頭問羅伯特，“蘿卜頭，你現在全美排名多少？”


  羅伯特臉掛得老長，怏怏地答道，“曼巴學院名不見經傳，沒有一個打籃球的學生能上全美排行榜”。


  艾薇兒先是驚愕，然後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那老媽就不擔心了，還有一年時間，你要做兩手準備，可別連大學都進不了”。


  羅伯特一臉無奈，看著父母笑意盈盈離開了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羅伯特收拾心情，拿出筆和紙，慢慢從腦袋裏搜索關鍵詞“體能訓練”，科比曾經的體能訓練視頻一段一段彈出來。


  羅伯特按時間排列，每一段用筆記錄下來，一匯總，猛吸一口冷氣，按科比那種練法，光體能這一項全套練下來，每天得花4個小時以上，一年下來不帶休息的。


  科比的成功不是隨隨便便得來的，“淩晨四點鍾的洛杉磯”這句話不僅僅是個梗，事實上每段訓練視頻中幾乎科比都是第一個進球館，最後一個離開。


  羅伯特看著床頭牆上貼著的體育畫報，科比淩空扣籃，上麵的注解是：曼巴精神，永不放棄。


  他對著紙上有氧訓練、力量訓練、無氧訓練、速度訓練、彈跳訓練、靈敏訓練、柔韌訓練一共7個項目，一項一項標上時間，每天訓練四個小時。


  訓練計劃從第二天開始。


  返回學校，認識他的人都樂嗬嗬跟羅伯特打招呼，“嗨，曼巴羅，上周的比賽打得不錯！”


  羅伯特報以酷酷的微笑，曼巴羅，這個綽號不賴！

  進到教室，同學們馬上將他包圍，嘰嘰喳喳問他現場見到詹姆斯的感受。


  吉娜擠了進來，急迫地問，“羅伯特，我的球衣呢？”


  羅伯特從書包裏掏出球衣遞給她，酸溜溜地回道，“班花交代的事，我怎麽能忘”。


  吉娜絲毫不覺他的醋意，馬上展開球衣，上麵龍飛鳳舞簽的名字正是：布萊斯詹姆斯，她羞澀地對羅伯特一笑，“謝謝你！”


  羅伯特補上一句，“吉娜，你見都沒見過布萊斯，怎麽對他感覺那麽好？”


  吉娜臉一紅，嗔道，“要你管”，立刻逃離羅伯特身邊的包圍圈。


  切！

  羅伯特心裏有些莫名的嫉妒，麵對小夥伴們的好奇心，馬上添油加醋講述了自己在斯台普斯中心球館、克利夫蘭詹姆斯家的所見所聞，特別是他和保羅二世、布萊斯結拜的那一段，大講特講。


  不遠處的吉娜豎起耳朵來聽，驚叫道，“你和布萊斯成了兄弟？”


  羅伯特看著圈外的吉娜，得意洋洋地說，“是啊，我們結拜為異性兄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吉娜投來豔羨的目光，接著說，“那以後有機會你能不能帶我見見布萊斯？”


  羅伯特頓時像是被紮了一刀，幹巴巴地回了句，“行，沒問題”。


  和吉娜的對話不香了，羅伯特感覺索然無味，把圍觀同學打發走，準備上課。


  為了母親的心願，羅伯特在課堂上盡量不想打籃球的事，認真做筆記做題目。


  散了學，他做完功課來到體育館。


  球場上空無一人，籃球隊所有隊員都聚在休息室裏圍著電視。


  羅伯特狐疑地走進去，問了句，搞什麽鬼？


  隊長漢森打了個手勢，讓他噤聲。


  羅伯特湊過去，電視上正播著ESPN體育特別節目：明日之子，全美高中籃球新聞。


  新聞裏重點報道了上周五曼巴學院與峽穀高中的揭幕戰，將峽穀五虎狠誇一通，然後一句帶過曼巴學院：

  據悉，曼巴學院主力中鋒和主力後衛首次進入全美高中生排行榜。


  喔謔！！！


  漢森原地蹦起來，主力中鋒不就是他嗎？

  薩姆楊馬上拿出筆記本電腦，上網搜最新的全美籃球高中生排行榜，同時一聲驚呼，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從電視轉到了電腦上，在榜單的最後麵，第95名漢森，第96名薩姆楊，來自曼巴學院，都是第一次上榜。


  榜單底部，另有一行字：值得關注的未上榜高中生名單，馬裏奧的名字赫然在列。


  羅伯特的心掉到了穀底。


  好歹自己在上周五的比賽中投中最後一球，可體育媒體看都不看一眼。


  漢森得意了，關了電視，帶著隊員們先練起來。


  半個小時後，教練保羅進來了，看了一會訓練，又把球員們叫進休息室，對上周五的比賽進行複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