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P4
從洛杉磯到西雅圖。
卡院長沒有羅伊的聯係方式，隻知道羅伊在西雅圖內森霍爾高中擔任體育顧問。
周末，羅伯特獨自一人坐飛機到西雅圖，輾轉找到內森霍爾高中。
不料撲了個空，學校體育老師告知他，羅伊去維爾京群島參加教練訓練班，要下周才回學校。
羅伯特順便要了羅伊的手機號碼，然後在校園裏閑逛。
內森霍爾高中是全美籃球名校，多次在華盛頓州勇奪冠軍，NBA多名球星都在這裏讀過書。
除了室內體育館外，校園還有多處戶外籃球場，每塊場地都有十個少年在奔跑，不時傳出幾聲哐哐的打鐵聲。
羅伯特看了一路，每塊場地上打球水平參差不齊，但氛圍是真的好。
在一塊場地外，他意外地看到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坐在台階上，膝蓋上放著一本課本，嘴裏咬著一支鉛筆，眉頭緊鎖。
羅伯特在男生身邊坐下，好奇地看他手裏的課本，原來是一道高中函數題將他難住了。
巧的是，這道題目羅伯特前幾日剛剛做過。
羅伯特忍不住伸出手指，點在函數題上，三言兩語說了解題之法。
男生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然後轉頭一看，呀地一聲，是你？
羅伯特跟他四目相接，眼前的男生樣貌是典型的黑人小夥，但自己從未見過，於是疑惑地問，“你認識我？”
男生神情有些古怪，沒答話，又轉頭向幾步遠的籃球場喊道，“克裏斯，克裏斯！”
球場中一個少年跑過來，嘴裏嘟嘟嚷嚷的。
男生手一指羅伯特，“克裏斯，你看誰來了？”
少年一見到羅伯特，嘿嘿一笑，轉身拍拍手，大聲嚷道，“兄弟們，停一停，把球拿過來！”
馬上另一個黑人少年把籃球送到克裏斯手上。
克裏斯一臉冷峻，對羅伯特說，“來，我們鬥牛”。
羅伯特站起來，抬頭看著眼前近1米8高的克裏斯，一臉懵逼地問道，“為什麽？”
克裏斯翻了個白眼，“廢話真多！”
羅伯特更糊塗了，“我們初次見麵，為什麽要鬥牛？”
戴眼鏡的男生也站起來，接話道，“因為你是科叔叔在斯台普斯的發言代表，克裏斯想和你較量一下”。
羅伯特有些明白了，克裏斯這個籃球少年見他是曼巴學院代表，不服氣，想教訓一下自己。
但羅伯特並不想沒來由地與人單挑，他笑著擺手，“不好意思，我隻是曼巴學院選出來的學生代表，打籃球不是我的特長”。
克裏斯卻不罷休，“我聽說你們學院隊和NBA名宿隊打了比賽，是不是？”
這個羅伯特點頭承認。
克裏斯不由分說把籃球塞到他手裏，轉身就向球場走。
羅伯特看著克裏斯的背影，又無奈看著身邊的男生。
男生聳聳肩，笑道，“要不你陪他玩玩，反正沒有記者”。
羅伯特苦笑，我又不是什麽明星，有記者又能怎麽樣。
見他杵著不動，男生眨眨眼，低聲說道，“我幫你解圍，等一下還有幾道題你幫我看看”。
說著，男生把羅伯特拉到球場上，七八個黑人少年全部散開，把球場空了出來。
男生拿過羅伯特手上的籃球，說道，“克裏斯，我來做裁判如何？”
當然沒問題！
克裏斯昂著頭答道。
男生繼續說道，“10個球，一對一鬥牛，進球算1分”。
羅伯特看著克裏斯的盛氣淩人，心裏隱隱有點怒火，“行！”
兩人麵對麵站好位置，拉好架勢。
男生把球拋給羅伯特，“第一球，你先進攻，下一回合交換球權”。
羅伯特看了看腳下，正是中圈，他運球抹過克裏斯往籃下走。
到了罰球線，羅伯特馬上起跳，這是他最準的點。
隻聽啪地一聲，籃球剛離開他的手，就被身後的克裏斯一巴掌扇飛。
撿回籃球，羅伯特繼續進攻，克裏斯就像一堵牆一樣始終擋在他身前，拿球在籃下轉了幾圈始終沒有出手機會。
“走步”，男生喊道，“交換球權！”
羅伯特汗顏，自己確實走步了。
克裏斯拿回籃球，搖搖頭，碎碎念說道，“你這球技也太渣了！”
羅伯特不為所動，緊緊盯著他的持球手。
克裏斯帶球一個加速，嗖地一下從羅伯特身側竄過去。
羅伯特轉身不及，一屁股坐到地上，轉頭一看克裏斯已經上籃球進。
1:0，男生同情地看看羅伯特，對克裏斯喊道，“克裏斯，別打了，他不是你的對手”。
羅伯特從地上起來，心裏更加窩火，自己球技確實不如這個克裏斯，但被他如此針對，又不甘心。
克裏斯走過來，麵無表情地問，“曼巴代表不過如此，你認輸，我們就不比了”。
羅伯特的擰勁上來了，馬上反駁道，“我的曼巴代表又是靠鬥牛贏來的，為什麽要向你認輸？”
男生插話道，“那你說說怎麽選你的？”
羅伯特將選拔過程簡單說了一遍。
“行”，克裏斯聽完馬上說道，“那我們來打全場，你就像防守艾弗森那樣防守我，讓我見識一下”。
一點人數，10個人，正好5對5.
眼鏡男生卻往外退，一個勁念叨，“不要算我，我不打”。
克裏斯一把將他拽住，“布萊斯，你得參加！”
原來戴眼鏡的男生叫布萊斯。
“我不會”，布萊斯很幹脆地答道。
包括克裏斯在內的八個少年頓時轟然大笑，然後紛紛將雙手放到腦袋兩側，發出咩咩咩的叫聲。
隻有羅伯特看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些少年怎麽就突然癲了。
布萊斯臉紅了，吞吞吐吐說道，“我沒球衣”。
克裏斯馬上到場地邊的背包裏拿出兩件新球衣，一件給布萊斯，另一件給了羅伯特。
羅伯特展開球衣一看，保羅，4號，沒有任何隊名。
布萊斯換上球衣，摘了眼鏡，拍拍羅伯特的肩膀，“哥們，我和你一隊”。
事到如今羅伯特也不退縮，穿上球衣，主防克裏斯。
克裏斯接球，從後場快速運到前場，卻不急著進攻，大喇喇說道，“防守到位了沒有？不夾擊我嗎？”
布萊斯看著他的嘚瑟勁直搖頭。
第一回合，羅伯特單防，他用上防守艾弗森同樣的方法，但克裏斯比艾弗森更快，左一下、右一下，就晃開了空檔。
羅伯特反應跟不上，伸手連克裏斯的球衣都抓不到，眼睜睜看著他上籃得手。
克裏斯更加得意，在籃筐下麵搖頭晃腦。
交換球權，克裏斯卻撇下羅伯特，和另外一個隊友夾擊布萊斯。
布萊斯接到球，一個腦後傳球，直接將籃球送到三分線上的羅伯特手裏。
克裏斯迅速回防，羅伯特深吸一口氣，起跳投籃。
球進，三分！
耶！
羅伯特興奮一揮拳頭。
克裏斯卻更興奮，大喝一聲，“有點意思，再來！”
接下來的時間，克裏斯不再夾擊布萊斯，而是和羅伯特形影不離。
一連幾個回合，羅伯特攻不進、守不住，克裏斯給他的壓迫比艾弗森大多了，讓他甚至有點懷疑人生：
這才是真正的打籃球嗎？
看著克裏斯絕塵而去的身影，羅伯特無奈地問布萊斯，“哥們，這克裏斯是職業球員嗎？”
布萊斯笑而不語，伸手指指他球衣上的號碼。
羅伯特猛然醒悟，克裏斯、保羅，連起來不就是克裏斯保羅嗎？
4號！
他是傳奇控衛克裏斯保羅之子，CP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