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288撐腰
楚淮心裏尊敬,學習的態度便越發恭敬起來。夫子也是個嚴格的人,並不會因為楚淮是世子就有所忽視。
慕聘婷清晰地感覺到了楚淮身上的變化。
每天晚上,她再給楚淮講故事時,楚淮也不再隻是單純的聽,他會提問,會疑慮,會思考,甚至於還能總結。
這樣的變化顯然是好的,慕聘婷便有意引導著他去思考一些更深的問題。
楚江寒在慕聘婷的房間過夜時,總能聽到一大一小兩個人對話的聲音,雖然內容有些稚嫩,可慕聘婷卻沒有絲毫不滿。
楚江寒忍不住地將視線投在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心裏隻覺得一陣愉悅。
閃過一抹笑意,時不時的,他也會加入討論。
每當他開口時,楚淮都是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做足了好學生的姿態。
一個小團子偏偏端著一張正經臉,引得楚江寒和慕聘婷對視一眼之後,雙雙笑出了聲。
荷華經過幾天的準備,最終選定了一個侍女,此人手頭窘迫,她便花錢收買了她。
“你放心,事成之後,我定將你送出府。拿著這筆錢,不比在王府裏當牛做馬來的輕鬆,隻要你不把事情說出去,以後天高海闊,自然有你的去處。”
荷華嘴上說的簡單,心裏卻已經盤算如何滅口,侍女全然不知,開心的拿著荷華給她的簪子,想著什麽時候把東西典當掉。
夫子上午下午都有課,所以中午便會在王府裏吃一頓飯,休息之後繼續課程。
他喜靜,再加上府中守衛森嚴,所以一般他不會出院子,頂多就是在院子裏走一走,散散步。
這一天,他吃完飯照例去院子裏閑逛,誰知突然在拐角處看到了一個人跌倒在地,他連忙過去將人扶起,正準備離開,卻被人一把拉住不放。
夫子是個讀書人,行為舉止向來端著,如今被一個女孩拉住手,自然拚命想要掙脫,誰知是女子力氣大得驚人。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感謝的話,誰知轉身就扯壞了自己的衣服往外跑。夫子還沒反應過來,門口又湧進了一大批的人。
“站住,你們在幹什麽?”
荷華帶著人趕到,一把拿下了夫子和那個形象狼狽的女子,夫子愣了一下,隨後心裏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沉默不言,一旁的荷華卻開始自顧自的演起戲來。“發生了什麽事,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那個女子頓時淚水更加洶湧,“求小姐明鑒,他……他想要……想要……”
女子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聲音透著恐懼和驚顫,仿佛不堪受辱一般,滿臉絕望,對上她淒慘的樣子,誰不知道怎麽回事?
荷華開口說道,“具體是怎麽回事,說清楚,若真有人敢在府中行不軌之事。一定會有人給你做主的。”
侍女開口就是一陣顛倒黑白。
“剛剛我奉夫人的命令來此處給夫子送餐,誰知夫子拉著我便不讓我走,還意圖欺辱我,被我拚命掙脫跑開了。”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低頭遮住了神色。
“求姑娘給奴婢做主,若是奴婢今日真的……隻怕一頭撞死,都不足以彌補損失的清白了。”
這邊動靜鬧得很大,驚擾了另一邊休息的楚淮,因為上午和下午的課程幾乎是連在一起,所以他和夫子是在同一所小院休息。
眼看著情況發展不受控製,世子連忙跑去找慕聘婷。
他一路跑到慕聘婷的房中,氣喘籲籲地說道。“出事兒了,出事兒了,夫子被人抓住了。”
慕聘婷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楚淮拉著她就往外走,慕聘婷跟著他,“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世子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他隻覺得夫子不是這種人,可慕聘婷卻看中了事情背後隱藏的深意。
那個女子怎麽能認識夫子?而荷華又怎麽會那麽巧的趕到?
慕聘婷皺眉,夫子是她選的,出了什麽事兒,她要擔主要責任。可正因為如此,她才相信她選中的人絕不會行這種事。
荷華聽完侍女的解釋,似乎完全相信她的話,連問都沒有問他,隻是冷笑一聲,“果然是什麽上不得台麵的人,以為讀了幾本書就可以裝古今聖賢,孰不知,麻雀永遠飛不上枝頭變鳳凰。”
說著,她揮手讓侍衛壓住了夫子,“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府去。”
意有所指地諷刺了一番,荷華帶著人往外走,誰知迎頭碰上了趕過來的慕聘婷。
“都給我住手!誰允許你們在世子的院中動手?”
慕聘婷到底是側妃,她一開口,氣勢驚人。一旁的侍衛想到她之前的手段,連忙鬆開了手。
荷華看他們這副模樣,心中一陣怨恨,轉頭望向慕聘婷時,表情卻很尊敬,“娘娘安好。”
她向慕聘婷請安,慕聘婷卻徑直錯過她來到夫子麵前。
“他若是出了什麽事,自然有本宮處理,誰給你的權利擅自做主?”
荷華被她堵得心裏一哽,再開口連笑容都變得有些勉強,“我今日想要過來找世子,誰知碰巧遇上他做錯事,夫人,即使他是你的人,做了錯事你也不該包庇。”
荷華三言兩語將責任推到慕聘婷的身上,慕聘婷並不驚慌。
“我倒要問問我選中的人能做出什麽事?”
她轉頭看向夫子,“夫子,別擔心。無論發生什麽,都有我給你做主,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若是他們說的有半句假話,我定不會讓你受影響。”
夫子看著慕聘婷確定的樣子,頓時有些安心,他點了點頭,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心裏還有些委屈,他其實隻是做了一件好事罷了。
慕聘婷看清了荷華的算計,她冷笑一聲。
“好,真是好算計,用一個女子的清白來毀一個男子的聲譽,也虧得你們做得出來!”
她看向那位侍女,“你剛剛說他欺辱你,我問你,他在何時何地,又是以什麽樣的方式?你一個外院的侍女,居然能夠暢通無阻進到內院?甚至能夠清晰地辨認欺負你的人是連內院的人都不一定認識的夫子,你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