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193牆頭
“慕娉婷,你囂張不了太久,真麵目遲早會暴露出來,他最後還會知道我是最好的,到時候我讓你不得好死!”
秦樓月憤恨說完轉身就走,氣勢洶洶過來找茬,反而落得一場奚落,狼狽離開。
慕娉婷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嗤笑她的想法,太過自我,也隻能感動自己。
“以後嗎?起碼現在我就能踩在你頭上。”
她喃喃自語,驀然覺得自己太無聊,跟秦樓月那個瘋女人浪費半天口舌,她跟楚江寒愛怎樣就怎樣,隻要不牽扯她就行。
慕娉婷賭氣想著,剛抬腳離開,腳步停住,猛的轉身望向西北的牆頭,那裏正坐著一個陌生男人,戲謔盯著自己。
“警惕性不錯,這都能發現。”男人拍手讚歎,他剛才隻是忍不住笑出聲,兩個人距離這麽遠都能聽到,著實厲害。
“那你下次可要收斂點,偷聽會被打的。”
慕娉婷不爽,不知眼前的男人看了多長時間,又聽到了多少。
男人似乎猜中她心中所想,聳肩說道:“從她還沒來我就到了,你打擾我休息。”
他不承認偷聽,反而倒打一耙,慕娉婷不悅後退一步。
今天怎麽回事,遇到的都是神經病,要不然多多少少有點腦癱。
“你愛聽就聽,跟我無關。”她說完不欲糾纏,可男人來了興趣,飛身擋在身前。
“你們這種人是不是都喜歡把人攔著說話?”
“什麽是我們這種人?”
“沒事,隨便說說而已。”慕娉婷扳回一城,偷笑:“有事就說,我還要回去呢。”
她指向宴會的大殿,暗示自己的身份不簡單,識相點趕緊讓開。
“別動小心思了,楚江寒是攝政王,你是他的側妃吧,嘖嘖,本來以為你會跟其他女人不一樣,誰知還是個喜歡爭風吃醋的。”
男人惋惜地說,身形未動,沒有讓開的趨勢。
“為了個男人值得嗎?整天勾心鬥角累不累啊。”他喋喋不休,根本不跟慕娉婷插嘴的機會。
她眼底爬滿了不耐,指尖夾著一根銀針突然出手刺在他脖子上。
“再多說一句,你這輩子都別想說話了。”
“哦豁,你還會這招,越來越有趣了,你如果不殺了我,就不怕我說出去,攝政王可不會留一個隨時取他性命的人。”
男人不見慌亂,還是語重心長勸說,慕娉婷若是真動殺心的話,剛才早就趁他不備動手了,哪會讓他繼續說話。
“你去說唄,我絕對不動你,不過剛才那個女人可能就留不得你了,她可是攝政王正妃,本事比我大多了。”
慕娉婷收回銀針,這人比宴會那幫人有趣多了,多聊會兒天權當打發時間了。
“你是什麽人?為何要在這裏。”
她上下打量,男人身上的衣服沒有標誌,看不出是不是宮裏的人,就像是憑空出現在皇宮裏的人一樣。
可皇宮禁衛森嚴,哪能讓隨隨便便的人進出皇宮,男人的身份十分可疑。
“我?一個無名小卒而已,有些累了,就隨便找個牆頭休息,正好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男人如實回答,除了身份之外,沒有任何隱瞞。
對方不願意說,慕娉婷也不打算追著問下去,可能今天之後,兩個人再也遇不到,又何必在乎個名字。
那人也沒問她,萍水相逢,能待在一起聊天就很不錯了。
“哎,你跟那女人是不是位置調換了啊,或者她的地位比你高?”
“什麽意思?”慕娉婷斜睨他,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還這麽八卦。
“你比她好看,本事比她大,最重要,她太蠢了,攝政王是眼瞎了嗎?竟然讓她做正妃,腦子被門砸了。”
男人連連吐槽,把慕娉婷逗得哈哈大笑,難得有人能明目張膽罵楚江寒。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剛認識你一天,就能看出,除非他真的是個瞎子。”
男人坦誠說道,不像是在開玩笑,一本正經。
“不行了,你真要笑死我。”慕娉婷笑的臉頰都酸了,揉了揉,轉頭對他說。
“也許你說的是真的,具體緣由,我也不清楚為何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男人欲言又止,想要繼續問下去,又怕戳中她的傷心事,憋的臉色通紅。
“沒你想的那麽糟糕。”
慕娉婷感慨說道,抬頭看天,驀然回想起他們發生了這麽多事,最後橫插了秦樓月在他們中間。
“那就好。”男人靠在牆上,一身軟骨頭的感覺。
他幽幽歎口氣,打了個哈欠,兩個人像多年的好友一樣,語氣熟稔。
“姐妹兒,想開一點,男人要是傷了你的心,扔了就是,天下男人多著呢。聽她的語氣,現在受寵的還是你,你好歹吃不了虧。”
男人安慰,故意學著女人的姿態,慕娉婷的心情寬慰不少。
“行,我聽你的,如果真……算了,不跟你說了,我要趕快回去才行。”慕娉婷拍拍他的肩膀,告別離開。
她出來這麽久,再不回去的話,楚江寒該擔心了,等到他出來,事情就大了。
慕娉婷回到宴會,剛踏入大殿就立在原地,不可置信看著楚江寒那邊。
秦樓月霸占她的位置,楚江寒沒有讓她離開,低頭凝視麵前的酒杯。
“哎呀,王爺今日喝的已經夠多了,我代替王爺喝一杯。”
秦樓月揚頭輕笑,自然而然接過遞過來的酒杯,楚江寒淡淡看了一眼,任由她動作。
像是默認她身為正妃的權力,像一對恩愛的夫妻,
原來,自己才是插在他們中間的人,說給秦樓月的話宛如巴掌轉過來打她的臉。
秦樓月過來堵她,楚江寒肯定也知道,他沒阻止,也沒出來找她,為的是……
慕娉婷苦笑一聲,默默停下走過去的腳步,把空間留給他們。
“主子,入座嗎?”
有宮人過來詢問,慕娉婷擺手讓他離開,半晌才恢複直覺。
她隨意在殿中的一個小角落坐下,這本來是用來備用,沒有客人,旁邊的宮人為難,皇上沒發話,應不應該上酒菜。
“給我一瓶酒就好,其餘不用上了。”
慕娉婷吩咐道,左胸腔鈍痛,她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隻能靠酒精麻痹。
“馬上就送過來,請稍等。”
旁邊的宮人認出慕娉婷是剛才坐在攝政王旁邊的女子,戳了戳為難的同伴,相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