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291貪財
回到家裏了,周海亮一下變臉了,說:“你不回來是什麽意思?再告訴你一遍,你敢對我有二心,讓你沒命,而且讓你家人陪你一起!我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你信不信?”
“嗯,我不敢有二心,我也信的。”她說。
他讓她似奴隸般地服侍他了,他還要她笑。
“你的背很白嫩,我要在上麵刻字,我要你永遠都屬於我,時時刻刻都記得你是我的,我要在上麵刻字……”他拿小刀了。
……
那段時間,她過著生不如死的特別疼痛的日子。
她後來懷孕了,生了個女兒,四歲了,上幼托班了,公婆接送的,說夫妻倆總是吵鬧,怕嚇著孩子,他倆接去帶的。
王春燕叫男人出房間,讓陳曉沫脫下衣服,她衣服才脫下,王春燕和張愛菊驚呼一聲,她倆的眼淚隨即就下來了。
陳曉沫的背上,上胳膊,大腿等處布滿了刀刻的“周海亮”三個字的。
“當今社會還有這樣的男人嗎?簡直就是惡魔!”王春燕罵說。
王春燕打周海亮的電話了。
他的手機彩鈴是“為你把眼淚擦幹”。
“喂,周海亮是我,你是誰?”
“我是陳曉沫的同學,聽人議論說你經常打她虐待她,是為什麽呀?”
“聽誰議論?”
“當然是聽你街坊鄰居議論的。”
“是哪個鄰居亂嚼舌根呀?哪天給它切割了才好!”
“無風不起浪,你為什麽要那樣對你老婆?”
“拉倒吧,你給我說這事啊?我在家裏,我願意幹啥就幹啥,他們管得著?我幹嗎要告訴你呀?有沒有這回事要你管呀?我自己家裏的事誰也管不著,你要是知道她就讓她趕緊給我滾回來!我還告訴你,我打她有種莫名其妙的非常愉快的感覺!”
“你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犯法了你知道嗎?你要是看她不順眼就和她離婚吧,為什麽又不呢?”
“你說的是啥意思呀?”他一下提高了音量,“你別給我扯蛋!你是不是我家老娘們找來的?她想叫我放過她?”
“你那樣對老婆,你還是人嗎?你不會嚇著女兒,不會讓她有心理陰影嗎?”
“告訴你我就打她啦,你想咋的?這是我自己的家事,你管得著嗎?你上來就叫我們離婚,可不可笑?我打她我樂意,這是我自己的家事,你管得著嗎?我老婆跑哪裏去了?你快點告訴我!”
“你打老婆還有理了?還真以為沒有人能治得了你?”
“治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我打老婆我樂意,怎麽了?我當她是條狗,我打她我開心,怎麽了?我打她的時候特別特別特別開心,我喜歡那種感覺,簡直太美妙了!我發覺你愛管閑事——你們女生都是欠收拾的,你是不是沒有被人收拾過啊?你要有種,你當我麵來跟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也把你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你一個大男人,隻有欺負老婆的本事,你是人嗎?我看你就是個人渣!”
“你到我麵前來管一下,看我能不能管你,但是誰管誰,看我能不能把你腿都給打斷了!”
“你的下場就是有一天腿會被人打斷,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你這個是窩裏橫的家夥,總有那麽一天會被收拾的。”
“你這老娘們真的是欠收拾,我看你是不是沒被你家老爺們收拾過呢?你是不是皮癢了,想讓我給你收拾一下?”
“你虐待你老婆的時候真的很快樂嗎?”
“對呀,真的很快樂呀!我把她摁在地上,一頓收拾她就算完了。我把她吊起來打,想去打你也是這種感覺,你敢不敢來體驗一下?要是你的話,我就天天打你,一天打八遍。打我老婆的話,看我心情,高興了不打,不高興就打,想怎麽打就怎麽打。”
“好,那你說說你是怎麽打她的?”
“我把她摁倒在桌子上,把她手綁在一起,用鞭子抽她,每抽她一下,那白白的後背就被抽成一條一條的。我還用蒼蠅拍抽她,她就像隻該死的蒼蠅。”
“還有嗎?沒別的了?”
“有啊!我用的方法太多了,有用小刀在她身上刻字,刻字是真的太爽了,把她的皮膚打開了,你看她那血往下流淌,傷口合上了,你再給它整開,繼續刻,感覺自己就是雕刻師在雕刻,又感覺自己是繪畫師在繪畫,真是太爽了!”
王春燕聽不下去了,掛斷了。
“姐,他在我背上胳膊上腿上雕刻上他的姓名,有時用刀,有時用錐子,他笑著看血流的,越看越興奮。我老公還說我是他買的東西,他給了我媽100萬彩禮,我媽對我說隻給30萬的。我覺得我老公雖然變態,但不怎麽撒謊,我媽那個人是有點貪財。”劉曉沫說。
“這麽些年,你們就沒有報過案嗎?他都沒有被拘留什麽嗎?”王春燕真的很氣憤。
“有被拘留過兩次,當他被放出來後,變本加厲地更瘋狂地折磨我,拘留對他真的沒有什麽效果。”
“你背上被刻了這麽多字,他怎麽隻能是被拘留呢?”
“那兩次拘留,他在我身上刻的字不多,我也就沒有說。他還說如果要離婚,我們得退他100萬。”
“100萬,你媽真是把你給賣了呀!”
“他是離異的,估計他老婆也是被他打跑的,這些我媽都沒有告訴我,是把我給害慘了。他脾氣不好,兩年前在東北老家和合夥人鬧翻了,他便來山東和人再辦輪胎廠,對我的折磨也與日俱增。”
“唉呀,真是氣死我了,而且我最氣的人是你老媽,她真的太不應該了,這真的是為了彩禮把女兒往火裏推啊!”王春燕說。
王春燕打電話給楊麗美了,說她女兒又被虐待了。
“我女兒她兩口子又幹仗了?現在年輕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沒事就往一起掐!再說,倆口子幹仗,能有好手嗎?夫妻倆哪有不幹仗的?姑娘,你沒結過婚嗎?夫妻倆打打鬧鬧這不正常啊?倆人互相包容一下,再說能無緣無故就幹仗的?他倆囗子過日子,我也不好多說。”
“你說得輕鬆,你不知道你女兒被怎麽虐待嗎?你不知道你女兒就是嫁給一個變態狂了嗎?”王春燕強忍著怒氣問。
“當初不也是為了她好嗎?當初誰知道倆人總這樣?他一個變態狂誰知道呀?我現在能咋做?人家倆口子的事我能咋做?”
“為女兒好?我問你收了多少彩禮?”
“多少彩禮?他娶我姑娘你管給我彩禮多少,多少彩禮我還得跟你匯報匯報嗎?”
“你是不敢說了吧?”
“我有啥不敢說?我有啥不敢說?收多少彩禮,我沒必要跟你說!再說你調查戶口的?你啥都調查呀?我為什麽要對你說呀?”
“你是真不敢說,心虛了,對吧?”
“笑話,你教教我應該怎麽對你說?你盡說廢話,人家倆老口子幹仗,老丈母娘能天天去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