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40嫌棄
一個月後,這天上午八點,王春燕接到了柳建芝的電話,說她的35歲的表妹周麗娜的老公有外遇了,希望幫忙處理一下的。
“行,你把她電話發來吧。”
“好的,大姐把費用也發給你吧,先發20萬,不夠再說。”柳建芝說完就都發了。
“事情還沒辦呢,怎麽好意思收?”
“沒事,姐太相信你的能力了,這類事沒有你辦不成辦不好的。”
“好吧,我先收下,辦不好再退還。”王春燕說。
她打電話給周麗娜了。
“是燕子妹妹?太好了,我姐把你推薦給我,我自然也相信你的。我老公楊宇航一次又一次提離婚,我都不敢跟父母跟公婆說。”
周麗娜說:
婚前他家條件不好,他長相一般,家境更一般。我父母反對這門婚事,把我鎖在家裏,我逃跑了,與他私奔了。
後來我父母無奈了,同意了,我們回家了。我媽出資大部分資金,讓我們開個洗浴中心,現在條件好了。
他人最近也變了,手機不離身,總是放枕下,洗澡也帶著。
有次他接個電話,對方是個女子,開口便是叫“寶貝、寶寶”,他瞄我一眼,說:“打錯了”。
後來我有一次查他手機,結果微信與通話記錄,都有“寶貝”的,以前我從不看的。我還發現他給“寶貝”轉帳520元,1314元什麽。
問他,他說人家就叫“寶貝”這個名字。說轉帳隻是為了給她發朋友圈,刷一下存在感,並不是真轉。
她身上還有女生香水味。她說是員工不小心蹭身上。他脖子上有草莓印,他說是自己抓撓的。有一次見他兜裏有個女式項鏈發票,他說是別人買的放他兜裏,隨後把它撕了。
晚上睡覺,各人一個被窩,中間空長位置。他總說“困了,睡覺吧。半年都沒有了夫妻生活了。他現在還搬店裏跟員工住一起了。微信也刪除了,發信息有個紅色的感歎號。電話也拉黑了。我換號打,他一聽是我,又掛了,拉黑了。
他說近一年,店裏效益不好,講“你別來店裏了,如果打架了影響不好。我想好了,咱們去離婚吧,啥時候辦手續,我戶口本都裝著,隨叫隨到。”
“忘恩負義,我最受不了這種男人!”王春燕說。
“印上鋼印了,卻挽不回他的心,都結婚四年了。”周麗娜哭說。
“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旁邊的張愛菊傷心地說。
“你把老公的電話發來吧。”王春燕說。
電話通了。
“對,我是楊宇航,你誰呀?你是周麗娜的朋友,她讓你給我打電話,她要幹什麽呀?她想怎麽的?
“聽她說你們快到情感崩潰的邊緣,你們這個家要散了?”
“問她自己去呀,她自己沒長嘴嗎?你來問什麽?”他生氣了。
“你們發生什麽了?你脾氣也太大了吧。”
“問她自己去,她成天嘮叨,整天指責個沒完,拉黑她都是輕的!”
“說說吧,我說實話,我是誰有理幫誰,我屬牆頭草的,我們加個微信吧。”
“行,來吧,加吧。”他同意了。
加上了。
“你們倆發生什麽事了?”
“因為她自己唄。整天嘮叨,都是負能量,我都感到自己被她帶墮落了。”
“你要做得足夠好,她能滿腹怨言嗎?當年她也是這樣的嗎?她變成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呀。”
“都是她的問題,很正常的人情來往,她總是疑神疑鬼,思想有問題。”
“你喊人家寶貝,這稱呼有多親密?還有你給老婆轉過520,1314嗎?”
“有啊。我以前不僅沒有轉,而且工資卡都是交給她的。”
“那是以前吧,現在呢?現在你心裏有沒有鬼?是不是接個電話都偷偷摸摸的?”
“偷偷摸摸?至於嗎?”
“反正是有這麽一個人,1314,520都背著老婆給人發了。明明有關係還百般不敢承認。”
“她有好的嗎?哪也不好。回家推開門,她無盡牢騷。總是讓我將電話拿來,查個沒完。我身上的香水味,是擠公交車擠出來的,她就不信。”
“換你你能信嗎?擠公交擠出一身香水味?!”
“我行得正坐得正,愛信不信。”
“大言不慚!你成功地把一個青春少女變成一個怨婦,你這個男人不負主要責任嗎?半年了,你不碰老婆一次,試問哪一個女人受得了?”
“她為啥不自身找原因?她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似個女人嗎?隻是比橡皮娃娃強點。在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跟個木頭人有什麽兩樣?”
“那代表你無能,你還好意思說你的女人!”張愛菊說。
“你憑什麽說我無能?你有依據嗎?明明就是她無味無趣不懂風情!”
“這種事不正說明你無德無能嗎?你還好意思說你的女人床上不行!”
“女人是不是該活得精致一點?她呢?不修邊幅,邋裏邋遢的,看了都讓人倒胃口!”
“你是說你的女人蓬頭垢麵,在家裏穿睡衣什麽?記住,家不是偽裝的現場。哪個女人不想打扮自己?不想讓自己變得漂漂亮亮?
但你給了她這種變美的欲望了嗎?你知道女人是越疼愛才會變得越美麗的嗎?”張愛菊問。
“她不工作,現在的她思想上精神上都是懶的。別的女人打扮自己,將最美的一麵展示給人。她呢?從我推門進家門時,我就沮喪得精神都快崩潰了。”
“她可能這麽不堪嗎?”王春燕問。
“我說的是事實。”
“你說的隻是你真實的內心話語。一個女人邋裏邋遢的,在愛她的男人眼裏會覺得很真實很可愛。一個女人把自己打扮美了,在不愛她的男人眼裏,會認為是徒有其表、妖裏妖氣什麽。不愛了,再好的女人在男人眼裏,可能連呼吸都是錯的。你的老婆在你眼裏變得一團糟了,隻能證明是你變心了”。
“她學人家去拉眼皮,去整肚臍眼,反而變得更醜了,你說可不可氣?”
“你不覺得她不是因為想討好你嗎?不是因為你嫌棄她不美了嗎?她隻是不知道因為你不愛她,於是她怎麽做都不對的。你從頭到尾沒一句人說的話。”
“你會說人話嗎?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家裏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女人不愛。你找的外麵女人呢?幹淨嗎?清白嗎?我看你是嫌帽子戴得少,顏色太單調。”王春燕生氣地說。
“你閉嘴!她翻我手機什麽成習慣了。動不動和我大吵,這種女人不欠罵嗎?我是一直都很尊重人的。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但她值得我尊重嗎?”
“你懂什麽叫尊重嗎?你連自己的本本分分的女人都一臉嫌棄,你配談尊重嗎?”
“我嫌棄她,也是日積月累的緣故。我想對她好呢,但能領出去嗎?她坐輪椅,累贅不?我得天天侍候她。雇保姆,哪個保姆她都覺得不好,都被她辭退了。我話說重了,她接受不了。我話說輕了,她又不當回事,沒皮沒臉的。現在我不想跟她在一起了,我已經受夠了。”他說完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