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133照片
轉眼十多天過去了。
這天下午四點左右,張愛菊拉王春燕打車去五公裏外的橋上兜風的。
“姐,我真的佩服你了,成天呆家裏,足不出戶行嗎?走吧,陪我散散心去。”
她倆到橋上,這是座危橋,正在維修,隻允許摩托車、自行車和行人經過的,所以橋上人很少。
時間到了秋末,快六點了,天色還亮的,離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
她倆見一個男子在橋上走的,他在橋中段來回走,不似在健身,倒似是心事重重的。
男子身高不到一米七,體重估計一百二三,背稍有些馱的,理平頭,頭發白了很多,有占三分之二以上的。
她倆離他七八米遠時,見穿一套名牌西裝的他手扶欄杆,麵朝濤濤江水,忽地歎一聲:“唉!活不成了!”
“不好,有情況。”王春燕小聲說。
“咋的了?”
“他說他活不成了,我們有任務了。”
“你聽到?我也隻見他嘴唇動了下的。”
“你先去眼他搭訕吧。”王春燕說。
“叔叔好,請問你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嗎?”張愛菊說了。
他轉過頭來,見麵前站了兩位青春靚麗的大美女,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熄滅了,並不理會,又轉過頭去繼續望江水了,側臉看去有落寞之色,讓張愛菊心頭一酸。
她倆覺得他是個很有故事的善良正直的人,一定是被什麽困擾了。
“叔叔,你放心,我們沒有惡意,隻是……”張愛菊說。
他再扭頭,用審視的目光再打量她倆,終於有了笑意,說:“我知道。”
“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我們猜對沒有?”
“猜對了,但跟你們說有用嗎?”他反問。
“可能真有用,她是王春燕,現在有不少知道的人稱她江湖女俠的,她可幫人解決了很多問題。”
“王春燕?……是那武藝高強的那個?我有聽人議論過。”
“對,她就是。”
“說說吧,我幫人通常先收費,今天你例外,幫到了再收費的,而且你看著給。”
“行,隻是說來話長,上我車去我公司聊吧,十幾分鍾就到。”
豪車停了。
她倆是頭次乘這種豪車,多少有點興奮的。
車子停在一幢十層的辦公樓前。
他們進樓時,遇上的男女員工都恭敬地躹躬問好的。
他帶她倆到三樓辦公室,坐下聊了。
“我叫王正飛,今年50歲,大我老婆9歲。我犯錯了,你倆愛怎麽罵就怎麽罵我吧,我被妻子趕出家門,她要和我離婚了——我和女秘書好上了。”他追悔莫及地說了。
“這不該嗎?好好的日子不過,出軌幹什麽?”張愛菊說,目光有點鄙夷之色。
“我不是故意的。幾個月前,我帶女秘書出差,事情處理完了,航班要第二天才有,隻能住賓館了。當天晚飯後,女秘書叫我去她房間一下。我見時間八點未到,還早,便過去了。她給我沏了一杯茶遞給我的,我平時有熬夜的習慣,這時候通常是有喝茶的。”
“飛哥,我還有事向你請教,多坐一會唄。”女秘書很熱情地說。
我忽然覺得特別困,聳拉著腦袋,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醒了,窗外亮了,窗簾未拉嚴實的。
我習慣性地掏手機,卻是碰到細膩溫軟的肌膚。
我一看,真的大吃一驚,是女秘書一絲不掛地躺在床邊,再看,我也是!
天啊,我顧不得多想,忙坐起,要下床的。
“飛哥,我還要!”她說著就摟抱我。
“別鬧!”我生氣了,將她推開,下床穿上衣服了。
“我沒有喝酒,身上一點痕跡沒有,怎麽喝點茶就睡了?”
“這次不是酒,是茶惹的禍,有新意。那你的衣服到底誰脫的?你自己嗎?”
“不知道呀,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半個月後,老婆拿一疊我和她在床上的照片給我看了,問我怎麽回事,說幸好她聽姐妹的,兩年前簽了協議,現在遵照協議,我得淨身出戶的。更糟的是我的女秘書一個多月後講她懷上了我的寶寶,叫我要為她負責,娶她的。”
“簽什麽協議?”王春燕問。
“兩年前,我公司的生意越來越好,老婆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靠不住的,所以得簽個協議,誰要是婚內出軌,被發現了,就得淨身出戶的。我們結婚已有二十多年,我沒有多想,便簽了。現在我被老婆趕出家門,她鎖也換了。”
“你們夫妻感情以前怎麽樣?”
“以前挺好的。這幾個月她電話多,總是背著我接的。她還很會打扮自己,光化妝都要花兩小時。她還早出晚歸,基本不讓我碰。我兒子今年18歲,高三了,是正要高考的關鍵時刻。我現在很想回歸家庭”。
“會不會是你老婆外麵有人了?你現在住哪裏?你那女秘書長得如何?”張愛菊問。
“我在公司呆。女秘書確實年輕漂亮,她現在叫我老公,我躲都躲不掉,對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看來得來上一計,兵不厭詐,上次我朋友發的語音表白信可以派上用場了。”王春燕說。
他老婆叫柳建芝。
王春燕用張愛菊的電話打給她了,說她是電台的主播,有人有一段話送給她聽的。
剛接通時,柳建芝問:“你這是搔擾電話還是詐騙電話?”後來她聽王春燕說她是幸運觀眾,本電台播段表白信給她聽的,便說:“反正下午沒啥事。行,跟你玩玩。”
王春燕想人家戒備心很強,提出加微信了,很快也加上了。
“今天你是第三位幸運觀眾,我開始放錄音了。”
“你說吧,快點。”柳建芝催說。
王春燕播放那段錄音了,第一句是“親愛的”,然後是“世界是你”、“愛你”、“旅程”、“港灣”這些字眼,最後一句是熱切地問:“親愛的,你願意讓我一輩子嗬護你嗎?”
“我願意!”柳建芝興奮得脫口而出,笑說:“這李希吉太棒了。”
“他叫李希吉?”王春燕問。
“我沒有說出名字,我沒說。我都40多歲的人了,怎麽還收到這麽浪漫的表白。”
“李希吉是你的心上人嗎?”
“什麽心上人不心上人的,是又能咋的?講莫名奇妙的話,我不過陪你做做遊戲而已。我啥都沒說,再見。”她將電話掛了。
王春燕再發語音視頻,她接了,問:“有完沒完?沒事就不要打了。”
“當然有事了,阿姨,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是電台主播,我隻是今天與你老公剛認識的朋友。我想問你為什麽要把他趕出家門,要讓他淨身出戶的。”
“你是好打抱不平的小姑娘吧?好,今天我就陪你聊。現在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現在討厭提王正飛的。水有源,樹有根,我那麽對他,自然是因為他婚內出軌。”
“一個家建立不容易,不能說散就散了吧?這中間是不是會有誤會,是否聽他解釋解釋?”
“有啥好解釋的?這事能忍嗎?能包容嗎?讓他改了犯,犯了改,改了再犯……你說還有個頭嗎?這種事還能認了嗎?”
“聽你老公說你小半年都不讓他碰了。”
“是我身體不適,有些小毛病的。”
“是超負荷累的吧?打算處麽處理?”張愛菊笑問。
“我把鎖換了,他想回家,不用想。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是過不下去了,必須讓他淨身出戶,根據協議,他無話可說了。”
“你真不想過了?必須與他離嗎?那些照片是誰給你的?”
“照片是快遞來的,不知是誰給的。他和女秘書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我們沒必要吵了,鐵的證據都擺在眼前了。”
王春燕想這是一個有腦子,說話漏水不漏的省悟很快的一個女人,很難找到突破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