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昏迷

  李猛住在哥嫂家,整天無所事事。當媽的講他不能啥事不幹,整天讓哥嫂養著,會讓人說閑話的。


  “媽,現在不是農閑麽?”


  “農閑不假,可你哥嫂有閑過嗎?你呢?一天天打牌,總是輸多贏少,你還贏了就在外麵下館子,輸了就回家蹭哥嫂的飯……你這樣下去,日子能過嗎?能娶上媳婦嗎?你不如去跟你哥去打零工吧,幫修路挖溝蓋房子什麽,你哥一天也能賺一百兩百的。”


  “媽,哥幹的活有多髒多累就不提了,還清一色的光棍,人整得像牲口似的,沒累死也要被悶死了。我真幹不了。”


  “你哥不是幹得好好的?”


  “我跟哥不同,哥晚上不是有媳婦陪?我呢?我白天上班不見女人,晚上回家沒有女人,我容易嗎?”


  “那你要幹什麽樣的活?”


  “去工廠,工廠好一點。”


  “那你去找呀。”


  “媽,還是讓哥嫂幫我介紹吧,他們認識的人多。”


  當媽的對哥嫂說了,哥嫂托人幫介紹了,結果李猛每去一個廠,短的呆三五天便不幹了,最長的呆了三個月被辭退了,他成了當地換工廠的“破紀錄”者,沒有一個工廠願意收他了。


  他在工廠裏上班,好占小便宜,好偷懶,雖長得人高馬大,卻沒有人喜歡。女職工見他好酒又好賭更好色,人人對他避而遠之。


  他閑在家裏,見嫂嫂曼妙的身材,便想:“哥真是好福氣,能娶上這樣好的女人!”


  他知道她是嫂嫂,所以也不敢多想。


  在哥嫂家住了兩年多了,這天是晚秋,下小雨,李勤儉穿著雨衣,騎著摩托車去鎮裏趕集。


  騎到村口的小店那時,有幾桌村民在搓麻將與打牌的,李猛攔住去路了,講:“哥,給點錢,剛輸了一百多。”


  “沒有錢便不賭唄,你這樣死賭爛賭怎麽行?”


  “這不是沒有事幹嘛,下雨天。你借給我點。”


  “要多少?”哥還是掏出錢來。


  李猛見哥掏出四五百來,眼睛都泛光了,說:“給兩百吧。”


  “不行,我今天要去給車子年檢,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年檢要兩三百元呢,加上買菜,給你就辦不了。”


  “哥,你早出晚歸的,有沒有年檢,車子都一樣。我可是從未年檢的,車子都騎了五六年了,不是啥事沒有?有那麽一兩次攔路,不也沒攔住我麽?”


  “不行,這錢是你嫂子留給我去年檢的,沒有年檢,萬一車子被攔住了呢?”


  “這樣吧,上回我在廠裏幹了三個月,還有一個月工資未領,老板讓我隨時去領的。我過兩天領來給你,真的你車子被攔,罰的錢我出,這樣嫂子知道了,也不怪你。我剛才手氣背,這下相信會轉運了。”李猛對哥撤了謊,他上次幹了三個半月,被工廠辭退,工廠多算半個月工資給他的,也就是他領了四個月工資。


  李勤儉想了一下,抽兩百給弟弟了。他想:“父親死得早,我這當哥的不照顧誰照顧?過段時間有錢了再去年儉也不遲的。”


  他趕集了,除了買豬蹄、魚這類好菜,還買了孩子愛吃的零食,妻子用的化妝品,他在街上一碗麵都舍不得吃的,回到家,隻剩下二個一元的硬幣,給兩個閨女了。


  李猛還真贏錢了,他此次打麻將,手氣特別旺,贏了四百多,還了小店賒欠的一百多,便是給自己買幾瓶二鍋頭酒還買條好煙的。剩下的錢他全裝口袋,連塊糖也不會買給侄女吃的。


  李穎受丈夫的影響,也不會與他計較。


  晚上吃大餐,李猛勸哥喝酒了,極難得地遞了一小瓶二鍋頭給哥。


  “哥,這瓶酒你喝了,你買這麽多菜,我今天得買酒,你嚐一下,這酒的味道真好!”


  “你哥不會喝酒。”李穎講。


  “不會喝酒還是男人嗎?我可喝三四瓶都不會醉”李猛不幹了,印象中他哥沒有掃過他麵子的。


  “我明天一大早要去幹活呢,怕誤了,有一次我喝一瓶啤酒,都醉到第二天呢。”當哥的說。


  “不誤事,喝這一點酒,睡一覺啥酒都解了。你提上回醉酒的事,該有十年了吧?現在你喝一瓶啤酒,不也不醉了?”李猛講。


  “喝一點吧,難得今天李猛買酒,再說晚上喝點酒也不礙事。”當媽的發話了。


  李穎也就不好反對了,丈夫喝了小半瓶便麵紅耳赤了,李猛將剩下的都倒哥碗裏了,說:“哥,這瓶你得喝了,喝了我不再倒。”李穎便將丈夫碗裏的酒一口悶了,她這一悶,被嗆了一下,感覺滋味很不好受的。


  一會,李穎的臉泛紅了,她是頭一回喝二鍋頭。


  “真他媽的好看,可惜這娘們是我嫂嫂!”李猛盯著嫂嫂的俏臉蛋想。


  第二天清早,李勤儉要去工地幹活了。


  他覺得頭痛,還有些鼻塞,昨晚沒睡好的。


  “老婆,感冒藥在哪?我可能著涼了。”


  “在呢。”李穎給他吃了兩粒速效感冒丸。


  她關切地摸摸丈夫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感覺他似乎有低燒。


  “老公,要不別去了,今天休息一天。”


  “沒有關係,這藥吃下去,頭不那麽痛了。少幹一天,便少一天工錢,我加工錢了,上個月是一百五一天,現在一天是一百八呢。”李勤儉笑說。


  她又給他摸了下額頭,感覺沒有燒了,額頭冒出不少汗,還有些涼的。


  他騎摩托車走了,去鄉鎮幫人蓋房子的。


  清早氣溫低,靠河岸的霧較濃。


  他要騎上大公路了,要騎到對麵去才是右側的,他覺得剛才騎了段村路,衣服是單衣,天氣卻冷,現在頭又有些疼了,眼皮沉重起來。


  他張望了一下,霧氣很重,想:“應該沒有車。”


  他騎上公路了,才騎到中間,忽然後麵一輛小轎車急馳而來,撞上了!


  他的車子被橫著撞出幾米遠,人也飛了出去,後腦勺著地!

  司機是個男青年,他過去一看,發現李勤儉的後腦破了,腦漿都流出了,那臉瞬間變得蠟黃!


  他打120電話,他還打110電話。


  120車來了,很快又開走了。


  交警來了,見到他口袋的行駛證剛過期,又看了李勤儉的“老人機”,見到“老婆”,便打電話對李穎說他老公的車子沒有年檢,要被扣,讓她來交罰款的。


  李穎便騎電動車來到路口了,想丈夫昨天不是去年檢了嗎?

  她到路口,見圍了不少人,再看,地上一個人是被白布蒙著的,她當即臉色慘白地過去,緊張得頭腦一片空白地蹲了下來,將布揭起,這一看,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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