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撞見
“我們離婚吧!”何旺鬆說。
“原諒我好嗎?給我一次機會。”女人含著淚說。
“哇”一聲,兒子哭了,這一幕對他來說是“恐怖片”。
父母都看向兒子。
兒子是那麽可愛又那麽弱小,是多麽需要父母的關愛!
這個家,兒子站中間,父母站兩邊,父母都伸出一隻手來牽著兒子的小手,然後父母空下的手再相互牽著,形成一個圓——這才是幸福家庭該有的樣子。
是啊,年輕的父母離了,倆人互相傷害不說,受傷害最大的孩子怎麽辦?孩子的心靈創傷如何去醫治?
小樹苗用指甲一掐其枝幹,長大了,都會留下一道很深的疤痕。由於它弱小,便以難以承受壓力。
一個人,童年“無病無災”,成年便易“枝繁葉茂”,因為“根基好”。
一個擁有健康童年的人,長大後“幸福童年”能不斷地給成長路上受到挫折受到傷害的他療傷,往往使其幸福一輩子的。
一個擁有不幸童年的精神上受到傷害的人,其“苦痛”會伴隨他的成長,讓他的心很累很痛,他容易在成長路上更加受挫更加不幸的。
“兒子,別哭,爸爸愛你。”何旺鬆走了過去,將兒子抱起了。
“爸爸,媽媽怎麽了?——我也要媽媽抱。”兒子望著背過身去抽泣的媽媽說。
“好,你去吧。”父親放下兒子。
兒子跑過去了,一下抱住了媽媽的腿,仰起還有淚痕的小圓臉說:“媽媽,你怎麽了?無論怎麽樣,寶寶都愛你!”
兒子竟將媽媽在他哭泣時對他說的話搬來對媽媽說了。
當媽的一聽,轉身了,蹲下了,一把摟過兒子,將臉埋在兒子的小胸脯前,泣不成聲。
何旺鬆愣住了,兒子怎麽這麽懂事!
是啊,夫妻要離婚,去民政局辦個證,如果不用排隊,也就十幾分鍾的事。
離婚很容易做到,容易得似將一塊碗在地上摔碎一樣。
離婚之後呢?
男人女人都還年輕,如果不挑剔,各自組建自己的家庭也不太難。他們就算沒有組建新的家庭,過單身的日子,也能“一個人挺好”,可以過得“無牽無掛”、“無拘無束”……但是,他們的未成年的子女呢?父母的離異,對子女,尤其是未成年的子女,無異於心靈經受“大地震”的,受到的傷害往往是不可估量,無法挽回的。
何旺鬆困了想睡,可他走進主臥又退了出來,他感到床都被弄髒了,他躺不下去的。
他走進兒子房間,睡兒子床上了。
一會,兒子進來了,撫著他的頭說:“爸爸,你怎麽睡這裏了?”
“嗯,爸爸決定陪寶寶睡了,每天都陪寶寶睡,好嗎?”
“好呀——我還要媽媽過來睡一起,你們每天都要給我講一個故事。”
“……”當父親的沉默了,他想:“是啊,最近好長一段時間,自己下完班回來,不是看電視就是玩遊戲,老婆將飯菜做好,要催幾次才上桌……夜裏往往又困得不行,精力旺盛的老婆睡不著,輾轉反側,她最後選擇了玩手機……她的出軌,自己沒有責任嗎?”
半個月後,他重回主臥睡。
床單什麽都換新的了。
老婆伏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幸福地說:“你變了!”
“什麽變了?”他不解。
“你什麽都變了,變得讓我更愛你了!”女人說完開始親吻起他來……
女人的那“情人”是附近金店的老板,他此次上門來送金首飾給她,見她男人沒有在家,便按耐不住的。女人先是不肯,講同以前一樣去賓館,他說:“等不及了!再說去開房,要二三百元,這錢不能買吃的喝的嗎?”女人也就“軟”了,被他擁入主臥去的。
他們重歸於好了。
“騙子最可惡!”何旺鬆對王春燕與張愛菊說:“騙子利用人們的善良與信任來行騙,使很多善良的人變得不敢善良,使很多能信任人的人變得不敢信任人,敗壞了社會風氣!”
何旺鬆想到“情敵”,對以往與他“稱兄道弟”的請他喝酒多次的“情敵”恨得牙癢癢的。
“留個電話吧。”張愛菊說:“說不定以後會包你的車。”
何旺鬆將手機號碼說了。
她倆都存了。
朋友不嫌多,認識的好人亦如此。
張愛菊被騙得身無分文了,怎麽辦?
一個在外地漂泊的女人如果身無分文,怎麽活呢?
張愛菊體會到了“錢財乃身外之物”的真正含意:身外物並非牢靠,隨時都可能因被人“巧取豪奪”而失去的。
“一起去吃餐飯吧?”王春燕邀請何旺鬆。
何旺鬆畢竟是個男人,麵對兩位大美女的邀請,哪裏還能拒絕?
附近有家酒樓,何旺鬆要將車子開過時,王春燕喊停了。
“美女,這裏吃可不便宜,不如去前邊吃十幾元一碗的小炒。”何旺鬆想自己請的。
“就這裏吧,一品味大酒店,光名字就大氣。”王春燕想:“就算花上千元,能給姐妹壓壓驚,讓她知道錢財身外物,沒了可再賺也是好的。”
三個人在包間坐下了,點了幾碗家常菜,三百多元,王春燕覺得這裏環境高雅,顧客看去也比小餐館順眼些的。
王旺鬆見上菜要等些時間,便去上廁所了。
他廁所小解完出來,忽然見到一對熟悉的背影:男的該接近一米九,女的穿連衣裙,腰間係根皮帶,踩著鞋跟細細的黑色高根鞋,才到男人的肩膀,她依偎著男人,男人摟著她纖細的腰,對她說:“你身材真好,該細的地方細,該肥的地方肥!”說著手掌下滑,輕拍了下她翹翹的臀。
“討厭……”女人嬌笑,她這一開口,男人確定她是自己的老婆餘美枝了。
那男人便是金店老板肖金貴的。
肖金貴的老婆叫宋佳妮,30歲,一米七左右,為他生個女兒,女兒讀小學五年級了。餘美芝才一米六左右。
何旺鬆覺得肖金貴的老婆不比自己的老婆長得差的。
“有錢男人有自己的嬌妻不夠,還要侵占別人的老婆嗎?”何旺鬆想,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可是,他能動手嗎?
他不要說打不過眼前的情敵,就算打得過,將情敵打倒了,接下來呢?自己與老婆要不要離婚?不離婚,綠帽不是自己扣上了,來叫大家來看嗎?
他眼見老婆與那有婦之夫進了包廂,呆了一陣,還是強忍著悲憤走了。
“大哥,你怎麽了?”張愛菊忍不住問,“是身子不舒服嗎?”
“不是……”他鐵青著臉,心事很重。
“說吧,或許我們能幫上忙。我們是朋友了,不對嗎?”王春燕關切地說。
何旺鬆苦笑了一下,“這個忙,你幫不了啊。”
“什麽忙呀?”王春燕問。
“我想揍一個男人,將他揍半死!”何旺鬆說:“可我打不過他,我甚至會怕他,若用刀去捅他,又怕去坐牢後兒子受苦……”他說著說著哽咽了,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前後經過講了。
“我確信我老婆是顧家的,可是,他這樣對我老婆糾纏不休,我真怕自己哪一天一無所有之後會抓殺豬刀去一刀捅死他!他太可恨了!我老婆都認真地答應過我不與他來往了的,沒有想到事情才隔三四個月,竟然被我在這裏撞到!”
“哥,這口氣我一會幫你出了,但你先得將飯吃飽了。”王春燕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