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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陰謀的開始

  東皇傲麵上慢慢的染上了一絲喜色。


  果然,自己一提及,就有人將話題往東皇鈺身上引。


  “二皇子所說屬實。”東皇傲克製住自己的麵上的喜色,回答,“的確是鈺王叔做的。鈺王和側妃早已交心,鈺王妃氣不過,便設計陷害側妃,鈺皇叔王這才動怒。這些都是事實,不是謠傳。”


  所以,那個被用來做擋箭牌的是王妃,而寵在心尖的才是側妃嗎?

  真是有趣。


  “各位,我們不如……”東皇辰淵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另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沐新良摸了摸高挺的鼻梁,隨後詢問道,“那日壽宴上匆匆一見,隻覺得鈺王整個人器宇軒昂,非一般人,不知二位皇子可否請鈺王出來一見?”


  東皇傲握著杯盞的手指不動聲色的緊了緊,他眸色漸漸變深,耳邊充斥著的音樂聲也變得刺耳起來,他低了低頭,半晌後才看向沐新良,麵容平靜,語氣卻有些起伏,“鈺皇叔忙,此事難。”


  “那行,不麻煩了。”沐新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後便又斜斜的向後靠著,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舞蹈。


  或許沐新良好打發,可西門城卻不見得了。


  他眯了眯眸子,俊朗年輕的臉上,滿是好奇和一絲看不透的意味,“鈺王一般都在忙何事?本太子怎麽覺得想要見鈺王一麵比見貴國皇上一麵還要困難呢?”


  西門玉見西門城看向自己,西門玉卻並未跟著附和。


  “不知。”東皇傲有些煩躁,從小到大,他就活在東皇鈺的陰影之中。


  若要說等到東皇衍百年入土為安之後,對皇位最大的威脅的人,不是他的這些弟弟們,而是他那個比他還小幾歲的皇叔。


  西門城歎惋,“本以為這次來可以和鈺王交流一番,卻不想這般困難,真是有些失望……”


  東皇傲和東皇辰淵互相看了看,隨後不約而同的移開視線,各懷鬼胎,誰也不知道誰在想什麽。


  但他們至少有一點相同,都很厭惡這些人一直提東皇鈺。


  “王妃,奴婢已經談查清楚了。沈將軍在每月初五的時候,都會去香零山的小木屋呆上一天,而香零山地理位置本就偏僻,是最好的下手的機會。”黛眉身子直立,眸色帶著一絲嚴肅,那氣態,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平常的丫鬟。


  蘇憐心捏針做繡花的手頓了頓,她眸子微微轉了轉,眉眼間帶著一絲譏諷和不屑,“嗬,這沈疏樓到底是一個多情的人啊,竟然還惦記著香零山的小木屋,自從回來後,每月的這天都是雷打不動的出現在那!”


  經過壽宴一事,讓蘇憐心不得不違背計劃提前除掉顧卿顏了。


  因為,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出東皇鈺整個身心都在顧卿顏身上了。


  “王妃,這香零山的小木屋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可奴婢瞧著,也不算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啊。”黛眉有些不解,她可是去那裏看了的,那地方,古樹蒼天,荒無人煙。


  蘇憐心低低的笑了笑,若是旁人,倒是不知曉這小木屋對於沈疏樓的意義。


  可是,她不一樣啊。她當初,可是顧卿顏身邊的第一人呢。


  “香零山的小木屋是顧卿顏和沈疏樓兩個人一起搭建的。對於一直默默喜歡著顧卿顏的沈疏樓來說,自然是有著特殊意義。因為當時,他們還約定了每月的初五一起去那裏。”蘇憐心難得有耐心的解釋道,她繼續手上的動作,拿著繡花針在軟紗上繡鴛鴦,“顧卿顏人都已經是鈺王妃,沈疏樓還惦記著那個小破屋。”


  黛眉也笑,雖然不沈疏樓和顧卿顏的過去,可是隻要是對她們行動有益就行了。


  “那這樣的話,明日便又到了初五了,不如,就在明日行動吧。”


  “嗯,免得夜長夢多。你去喊人,注意,不要留下馬腳。”蘇憐心淡聲吩咐,安排這件事情的語氣,像是在和黛眉商量今日該吃什麽一樣,風輕雲淡。


  將軍府。


  馬夫看了看給馬匹打理毛發的沈疏樓,笑了笑:“將軍今日又要出去啊?”


  對於自家將軍每月初五必須出去一事,馬夫雖然知道,但不知道自家將軍去哪。


  “嗯。”沈疏樓拿著馬篦,動作溫柔的替馬兒順著毛發,想到了什麽,嘴角處不由得染上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馬夫點了點頭,對自家將軍這個堅持了多年的習慣很是不解,每個月的初五,都要去某個地方待上一整日才回來,而且回來都是滿身酒氣,可真是一個奇怪的習慣。


  沈疏樓將馬篦輕輕一甩,扔到了馬夫的手上,他牽出高大英俊的馬兒,摸了摸馬兒的頸脖,隨後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了馬。


  睥睨著站在一旁的馬夫,嘴角微微上揚,溫聲囑咐道,“還是老規矩,沒有天大的事情,不要傳訊給我。”


  馬夫忙不迭的點頭,他看著沈疏樓的雙腿一夾馬肚,隨後絕塵而去,隻留下滿地的塵埃,不由得搖了搖頭。


  將軍啊,每一日都心事沉沉的樣子,可隻有到了去每月的初五的時候,這心情,他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出來是變晴朗了,就像是一個要去見情郎的大姑娘一樣。


  搖了搖頭,晃掉了腦袋中奇怪的想法,馬夫笑了笑,開始打理馬棚。


  沈疏樓一路疾馳,穿過了朱雀大街,穿過了富人之地,穿過了鬧市,一路向帝都的西郊奔去。


  他穿著一身白色錦袍,長發一半已經被高高的綰了起來,一半自然垂下,隨著奔波上下飛揚,黑色長靴緊緊的貼在馬的肚子兩側,他身子微微向前,如雪月般清泠的眸子中,染上了一抹期待之意。


  他的速度很快,像是迫不及待一般,很快便來到了香零山,見小木屋一日比一日衰敗,不由得輕歎。


  將韁繩收了起來,抬起手掌輕輕地拍了拍馬兒,馬兒便撒丫子一樣的,跑開自己去玩去了。


  沈疏樓手上提著一壺酒,踩著有些輕快的步伐,往屋內走去。


  小木屋不僅位置偏僻,四周的雜草長得已經比人都高了,若是以前,顏兒會打理,可是現在,顏兒不來,也就沒人打理了。


  沈疏樓他是每月初五這天都會來。


  他沒有嫌棄這木屋的長椅染灰,用軟帕將長椅輕輕擦了擦,隨後便坐了下去,將酒壇子給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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