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我只在乎,是否和你...
她很不好意思,轉過身,背對著顧凌擎,吞吞吐吐的低聲道:「我……好像……吃壞了東西。」
顧凌擎摟住她的腰,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呂行舟在五穀雜糧中下了葯。」
白雅詫異,扭頭看向顧凌擎。
他的臉就在她臉側。
她扭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臉,嘴唇上像是有道電流閃過,心驚肉跳的。
她想要讓自己儘快穩定住情緒,不要被悸動左右了思緒。「那五穀雜糧除了你喝了,我喝了,呂彪也喝了,呂彪是呂行舟的兒子,他不會連兒子也害吧。」
顧凌擎沒有說話,目光灼灼的看著白雅。
白雅從他堅定的眼神里確定了這個信息,猜測道:「剛才那個人也是呂行舟派來的?」
顧凌擎點頭,「應該是的,他用房卡打開了我的房門,估計是想拍到我和你的照片,沒有看到你,謊稱是報社來採訪的,我說要報警,他狗急跳牆就開槍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拍到我和你……」白雅頓了頓,沒有說出後面的敏感詞,好像碰到那些敏感詞,她的心也會跟著敏感一樣,「他有什麼好處呢?」
「我之前出事,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公開,但是有心的人,還是能夠知道。
我徵用的那塊地,呂行舟也是以為有寶藏的,加上,唐小九的事情,他懷疑,我來這裡是調查他的,所以,他得趕走我。
至於你,因為是他覺得你太聰明了,所以,想要一起處理了。
他故意在飯局上問我們有沒有男女朋友,就是想要確定他計劃的可實施性。
他拍到了我們的照片,就可以有我們的把柄,從而對我們危險,給自己買份保障。」顧凌擎分析道。
白雅覺得顧凌擎分析是正確的,凝重道:「恐怕,呂行舟要幹掉我的原因是擔心我知道,是他殺死張春霞一家,又是他把他聘用的殺手殺死的事情。」
「你是說呂行舟殺死了張春霞一家?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都是我的猜測,呂行舟讓兇手故意拍下錄像,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警察懷疑到呂彪的身上,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呂彪去現場拿走了手機。
警察把呂彪抓了,呂彪什麼都不說,現場又沒有找到錄像,
呂行舟就猜測是呂彪拿走了,他了解呂彪,所以找到了呂彪藏起來的手機,看到了錄像。
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兒子,他又派其他人殺死了兇手,並且寫下所有犯罪過程,進而洗清呂彪的嫌疑。」白雅分析的說道。
「沒有證據就不能定罪吧?」
白雅想到了邢霸川,想到了蘇桀然。
他們做錯了很多事情,確實,還沒有報應。
而她,沒有做錯過什麼,卻已經命不久矣。
白雅拿開顧凌擎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我要回去了。」
「小雅,你還不肯和我在一起嗎?」顧凌擎俯視著她,沉聲問道。
白雅想起之前在車上的事情,臉上紅潤,低下了頭,輕聲道:「之前在車上,都不是本意,所以,就忘了吧,你也快要結婚了。」
「這樣的謊言,你也信啊?」顧凌擎俯視著她說道。
白雅詫異的看向顧凌擎,「是謊言?」
顧凌擎溫柔的揉著她的腦袋,「因為我的關係,蘇桀然逼你太厲害。我只有要結婚了,和你疏離,你才有喘氣的空間。」
白雅明白了。
他都是為她著想,心裡酸酸的,眼睛裡面也澀澀的,很多的話想要說,偏偏哽咽在喉間。
他和她沒有未來。
「我和蘇桀然已經是男女朋友了。」白雅殘忍的說道。
「你對我有感情的,我知道,不然,也不會我一受傷你就到我身邊,遇到刺客,你就義無反顧的站在我的身邊。」顧凌擎確定的說道。
「你受傷,是因為我以前做過醫生,所以才會到你身邊,遇到刺客,我義無反顧的站在你的身邊是因為我覺得在你的身邊才夠安全。」白雅解釋道,因為心虛,正眼都不敢看顧凌擎。
「既然你覺得我的身邊才夠安全為什麼不能到我身邊來,知道我現在覺得多不安全嗎?
睡覺的時候,工作的時候,休息的時候,我都會想:你在做什麼,你和蘇桀然在做什麼!
每次想到,氣都會喘不過來。、
小雅,就像你剛才和我說的那樣,我和你在一起吧。
不管經歷什麼風雨,在一起就好,我不在乎功名,不在乎利祿,我只在乎,是否和你在一起。」顧凌擎表白道。
白雅渾身一顫。
他最後一句話,對她來說,是最致命的。
抬頭,看向顧凌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痛苦以及深情。
她可以給身體,可以給心,唯獨,在一起,她無法給。
她的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他和她多在一起一天,只會多痛苦一天。
「對不起,顧凌擎,謝謝你到如今還這麼喜歡我,但是,我並不想和你在一起。
我怕麻煩,我怕心煩,我一遇到令我煩躁或者痛苦的事情,精神狀態就不會太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每天都要服用精神類藥物以及安眠藥,我快要崩潰,無力背負。
離開你后,我的心情平復了很多,也不用服用藥物和安眠藥,我一項自私的,和跟你在一起比起來,我更想要的是身體健康。」白雅冷清的拒絕道。
「如果,我可以為你打造一片安寧的天空呢?」顧凌擎鎖著她問道。
「你也說如果,等這片安寧的天空出現再說,不過,我勸你不用努力,其實,我和你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十年的感情都容易忘卻,何況並不深愛的我們。」白雅更加涼薄的說道。
一句並不深愛,足夠將他打入地獄裡面。
他怎麼覺得,他已經深愛了,愛到,他想為了她放棄一切,帶著她出國,他不做將軍了,只做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可以養活她,和他們的孩子就好。
他按住她的後頸,額頭頂上她的額頭,鼻尖碰著鼻尖,只說了四個字,「此生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