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白雅定定的看著顧凌擎,抬高了下巴,眼神冷漠而又平淡。
那種冷漠,像是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一樣。
「蘇桀然是白雅痛苦的源泉,怎麼可能是愛,同樣,你也是白雅痛苦的源泉,所以,以後不用再見。」白雅冷聲道。
顧凌擎眯起了眼睛,審視著現在的白雅,「你是不是和蘇桀然交易了什麼?」
「你不是很聰明嗎?自己去查,不過,我建議你,就到這裡為止,查下去,對你來說沒好處,只有痛苦。」白雅扯了扯嘴角,格外的冷清。
顧凌擎站著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冷凝了下來。
程錦榮清了清嗓子,對著顧凌擎說道:「那個,我送您下去吧。」
「別忘記了把我的包還給我。」白雅提醒道。
顧凌擎看她一眼,出門。
程錦榮在他的身後跟著,「那個,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顧凌擎回頭看程錦榮,沉默著,等著他說話。
「有一個細節,我想跟你說下。
你之前一走,白雅告訴我,她愛你,很愛,很愛。
然後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進了房間后,我聽到裡面是她摔東西的聲音,哭泣的聲音,演變到後來是無助的嘶鳴。
我擔心她,敲了門,她打開了門,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我懷疑,她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程錦榮說出自己的想法。
顧凌擎想起之前白雅一直服用的藥物。
她的精神確實一直有問題。
他記得有一次,她以為他和周海蘭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砸東西。
今天白雅跟他說的話,確實很怪異。
她稱呼白雅為白雅,為她,好像她已經不是白雅一樣。
而且,她透露出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白雅真的和蘇桀然做了交易。
這個交易的內容是她去蘇桀然的身邊嗎?
顧凌擎的喉結滾動著,眼中流露出對白雅的憐惜。
「我問你,你要購買那塊地皮,是因為以為那塊地皮下面有寶藏嗎?」顧凌擎直接問道。
程錦榮頓了頓。
他剛才聽到了白雅和顧凌擎的對話,說的就是寶藏,他覺得兩件事情有關聯,如今那塊地皮已經被軍方徵用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是的,我前女友的父親是做古代地質學的,他告訴我,那塊地皮下面有寶藏,讓我買下來。」程錦榮解釋道。
「那你現在女朋友的父親在哪裡?」顧凌擎追問道。
「上周,我前女友被殺了,因為有我部分原因,伯父選擇了離開,我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程錦榮黯淡道,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白雅給你的日記我能不能看一眼。」
顧凌擎把日記遞給程錦榮。
程錦榮翻了幾頁,「確實是伯父的筆記,難道是伯父因為感謝白雅破了案,才把筆記給白雅的?」
「你還記得白雅是什麼時候破案的嗎?」顧凌擎問道,好像真相已經快要出來了。
「就前幾天,她之前來金源市的當天我前女友被殺了,第二天她破了案件。
第二天的時候,我去接她,她的情緒很不對,非要去那塊地皮前看,然後確定了被徵用后,她一直看著窗外哭。
我問她什麼事情也不說,只說去警局,還把手機丟了,換了手機和手機號碼。」程錦榮說道。
他明白了。
他是在白雅離開A市區金源的當天凌晨被特別紀檢帶走的。
應該是第二天的時候,蘇桀然威脅了白雅。
白雅破了案件,得到了真正的藏寶地址。
她破案的當天就趕了回來,凌晨見的他,說的離婚。
第二天,他就被放出來了。
白雅一開始和他的對話都是在試探,他能不能出來。
她確定他不能出來的時候,肯定很絕望,所以,才確定了和蘇桀然的交易。
如果他猜的不錯,白雅的交易是和他結婚,讓他和周海蘭結婚。
顧凌擎回過去想找白雅說清楚。
他是不會娶周海蘭的,即便簽訂了協議,也不會去領結婚證。
程錦榮攔在了顧凌擎的面前,建議道:「她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白雅了,我建議你先去諮詢下情況,越是逼她,她反抗的越厲害。
我知道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心理學專家最近要從美國來開研討會,你要不要先了解下。」
顧凌擎停住了腳步,沉眸,看向程錦榮,「先把那名專家的手機號碼給我。」
「我沒有,不過我可以問朋友要到,你的手機多少,我要到后給你發過去,另外,白雅現在住在我這裡,要是有事,我也可以打電話給你。」程錦榮熱心道。
「謝謝。」顧凌擎真心誠意的。
程錦榮笑了,「我以前沒有珍惜,才會釀成了我女友的死亡,我覺得你們相互愛著,希望你們終成眷屬。」
「謝謝。」
*
顧凌擎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下來,用的是虛擬的身份證信息。
晚上十點,他拿到了徐長河(邁克)的聯繫方式,撥打了電話過去。
「你好,我想諮詢一下人格分裂症這塊的問題,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方便?」顧凌擎開門見山的問道。
「如果是諮詢,我這裡需要預約,不好意思啊。」徐長河禮貌的拒絕道。
「我只需要電話諮詢就可以了,費用按照你平時看病的雙倍給,你把賬號給我,我先把一小時的費用給你打過去。」
徐長河停頓了下,「那您先諮詢吧,費用諮詢完后再收。」
「我朋友得了人格分裂症,我想詳細了解下這種病情,病因,以及治療方法。」顧凌擎問道。
「造成人格分裂症的情況很多,多數人是自閉的,易怒的,憂鬱的,焦躁的,同時在生活中又是自卑的,膽小的。
他們羨慕別人,渴望成為別人那種人,在特定環境或者事件的因素下,性格大變,好像另外一種人。
這種精神疾病和假裝的不同在,本身不記得人格分裂后發生的事情,人格分裂后的人記得本身發生的事情。」徐長河解釋道。
「那本身什麼時候會回來?」顧凌擎沉聲道。
「這個不一定,我有一個師妹,因為她母親是精神病患者,她在心理學領域很有天賦,是我見過的最有靈氣的學者。她曾經的一個報導轟動了心理學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