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哥,幫幫我,哥……”暮年拉著流年的衣袖,一臉的企盼。
流年很難過,原來自己才是被蒙在鼓裏的那一個。
現如今,想要保住暮年,隻能出假公主的事情。
“棄車保帥。”流年看著暮年。
“哥,真的要犧牲采荷麽?”
“怎麽?心疼了?”
“我,不……”暮年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
他看上去很痛苦。
“你現在沒得選,是丟棄采荷,還是倆人一塊死。”流年冷著一張臉。
暮年看著眼前的流年,這麽久以來,從沒有這麽陌生的感覺。
是因為自己傷了流年的心麽?
“哥,對不起……”暮年低頭輕語。
“你好好想想吧,我去趟人界。”
“人界?你去人界做什麽?!”暮年猛地抬了臉,驚恐的問道流年。
“你難道要去找拜月?不不不,不能叫她知道。”暮年一臉的焦急。
“那還能怎麽辦?!現在也隻有拜月能救你!”流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暮年拽著流年的手,無力的掉了下去。
流年歎了氣,轉身離開了。
暮年又把頭埋進了臂彎。
他覺得自己很失敗,把魔界弄成這樣,對不起死去的老魔君,也對不起死去的昔年。
溪竹山,樹林……
“文宣,想好了沒?”拜月站在門口,看著徐文宣。
“采荷姐姐,我……”
“我才發現,原來你這麽不男人呢?”
拜月著向前拽了徐文宣的衣袖:“跟我走。”
她也明白流螢所的時間不多了是什麽意思。
都最後的時光了,兩人再不能相守,那該是多麽難過的一件事啊。
徐文宣就這麽被拜月拽去了竹林。
微風吹著竹葉,窸窸窣窣的,除了微微的竹葉之聲,竹林很是安靜。
“流螢!流螢!”拜月過了竹道就大喊著。
少傾,流螢皺著眉站在了竹階那裏。
“拜月……”
“文宣?”
流螢本一張不耐煩的臉,看到徐文宣以後竟有些慌張。
“流,流螢……”徐文宣有些緊張。
“你們吧,我走了。”拜月抬了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流螢,我,我有話,和你……”徐文宣支支吾吾的。
“嗯?吧。”流螢強裝鎮定。
粉桃在連廊那邊,偷偷的張望著。
“我想……”
“好!”流螢一口應道。
徐文宣抬了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流螢。
“我還什麽都沒。”
“你什麽都好。”流螢微笑。
一種不清的溫暖感在徐文宣的心裏蔓延。
一縷紫色光韻從流螢的滄海飄出,飄進了流霧,又從流霧飄出,飄進了徐文宣心的位置。
徐文宣的心,有一種充盈的感覺,雖然那裏並沒有他的心。
他最後一絲的記憶,回到了他的腦海。
那是在靈界的日子。
二人準備成親的房子已經搭建而成,那裏站著徐文宣與,拜月?!
記憶中的徐文宣笑臉相迎,滿臉喜悅的向拜月介紹了這間房子。
拜月禮貌的笑了笑。
徐文宣突然明白,就是那時,拜月心中嫉妒的火焰被點起了吧?
最後那火焰,燃燒掉了自己與流螢即將開始的幸福。
所以,隻是過了一,朦朧中的自己,見到了躺在身邊的拜月。
也是那時,流螢誤會了自己。
雖然此前的記憶都沒有了,但是最後幾日的記憶卻清晰開來。
“流螢,對不起……”徐文宣輕聲喃喃。
“怎麽又道歉?”
“我想起了是我帶著拜月去看屋子,所以才使得拜月心生妒忌。”
“不,即使不是你們去看房子,也會有其他的事情。”
“也許吧……但是事出感覺還是因為自己。”
流螢張了張口,但是什麽都沒又閉上了。
她很想,即使不那樣,就是不管怎樣,你都會命不久矣。
所以不是因為你替拜月或者替我擋的那一下滄海。
但是流螢什麽都沒有講,最後這僅有的時光,流螢不想再去翻老賬了。
“文宣,過去的就叫他過去吧。”流螢衝著徐文宣溫柔的微笑。
“流螢,謝謝你能原諒我。”
流螢笑顏如花。
看到和好不算如初的流螢與徐文宣,粉桃也不禁內心喜悅。
她突然想到了雅羅,心微微疼了那麽一下。
“雅羅,也不知他最近可好。”粉桃輕聲喃喃。
但是現在的她再也回不去了吧?
最後的她傷了梨落,她是逃出靈界的。
想到這她又不禁看向流螢,流螢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吧?
可為何沒有要自己回去靈界受罰?
“所以,流螢,我們是重新開始了麽?”徐文宣有些抑製不住的喜悅。
流螢下了竹階,快速的奔上前,一下子撲進了徐文宣的懷。
眼淚霎時濕了麵。
徐文宣有些微微的不知所措,無處安放的雙手許久才撫上了流螢的背。
隻這麽一瞬,徐文宣的眼眶忽而有些濕潤。
他知道他們都沒有騙自己。
因為記憶不在,感覺還在。
這種感覺直襲身心,那麽那麽熟悉的感覺。
徐文宣一隻手摸上了流螢的頭,輕輕著:“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流螢拚命的點著頭。
她心想:太不容易了,總是這樣分分合合備受這煎熬。
樹洞……
拜月剛走到樹洞,便見著一個身影站在樹前。
她眯著眼努力的分辨了下,“二哥?!”
拜月很是詫異,為何流年來了,是不是因為昨日的不告而別?
“拜月……”流年轉了身。
“我叫你沒人應,原來是出去了呢。”流年一看就是強擠出的笑。
“以為我丟了?”拜月逗趣道流年。
但是拜月看流年的表情卻有些怪異。
她皺皺眉,問道流年:“哥,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流年有些慌亂。
“難道是因為我昨日的不告而別麽?”
“不是……”流年竟低了頭,不敢直視拜月。
“哥,肯定是有什麽事。”拜月歪著頭看向流年。
“拜月,我接下來的事,你要有心理準備。”流年抬了臉。
被流年這麽一,拜月不禁緊張起來。
她凝視著流年的眼睛。
卻怎麽也猜想不出流年所的這個做好心理準備,要準備多大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