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兄弟莫慌,常爺罩你!
“……給你摸我的頭。”
碧荷忍著笑意,一臉認真的看著常惡霸別扭的模樣,紅柳則一臉好氣又好笑的表情,這算不算是在調戲自己?
噗嗤一聲,蘇清是頗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合著你損我半天就是想摸摸頭?”
抬手就往常波頭上抓,常波忙躲開他的手,帶著滿滿的嫌棄:
“別拿你的狗爪碰本大爺的發型。”
甩開蘇清是迎來的爪子,一手把剛剛弄亂的幾縷頭發重新貼上發頂,小聲嘟囔著:
“老子今兒出門可是用了整整一罐發油才梳上去的。”
蘇清是注視著摸了一手油的爪子,手指來回搓了搓,而後翻了個白眼:
“怪不得這麽油。”
常波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一手握成拳頭,看著灰衫少年的眼裏滿是威脅。
“信不信我能把你揍成豬頭?”
正要張嘴還回去,餘光卻看到紅柳衝自己微微搖頭,灰衫少年一撇嘴角,將裝水的竹筒遞過去示弱。
常波瞪了這委屈的小模樣一眼,丫的,繼續囂張啊?看給你慣的,都不知道老幾了不是?
伸手拿過竹筒仰頭喝水,“看在你這回服軟的份上,本大爺就好心不跟小屁孩兒一般見識。”
誰是小屁孩兒?爺都十六了行嗎?
這常惡霸,不治治是不行的。
挽著紅柳的肩膀,向前麵瀑布美景走去,對著身後正在喝水的常波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忘了告訴你,我不給你水是因為剛剛我喝的時候不小心嗆到了,又吐了一半回去,見你這麽渴,應該不介意吧?”
常波僵硬著將竹筒從唇邊拿下來,一臉我沒聽錯的表情看著那灰衫少年的背影,視線又轉移到自己手上此時已經空了的竹筒上,瞬間一股無法言喻的惡心席卷著整個腸胃。
“蘇二!你真是個王八蛋!啊——!”
衝到岸邊常波拿手捧著水不停用水涮嘴。
蘇清是不屑的哼了一聲,至於反應這麽大嗎?她又不是有病,真是的,搞得跟親嘴了似的。
看到紅柳略帶責怪的眼神時,蘇清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沒事的,我故意騙他的,誰讓他剛剛故意在你麵前損我來著。”
“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我聽了都有點……難以啟齒。”
紅柳剛剛著實被蘇清是那句聽了就讓人噴飯話惡心了一把,看著小公子人模人樣的怎麽整起人來都不帶髒字的,略微有些無奈。
“嗯嗯,好好好,你們就都向著那個常惡霸,以後大不了我不說這種話嘍。”
蘇清是一臉知錯的表情點點頭,眼神陰測測的看向趴在岸邊的常波,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看看常惡霸那副樣子,多好玩兒啊!
“不過公子,你這話也的確有點……呃……,你看給人整得!”
碧荷有些不讚同蘇清是這種整蠱方法,她家幼時可愛又聰明的小姐怎麽就長得這麽歪了?簡直就是一朵黑心蓮。
常波心裏一邊抓狂,一邊快速的用手撈水漱口,蘇二你簡直是個王八蛋,小王八蛋!
就當三人正全神貫注的嘲笑著一邊流著淚洗嘴的常惡霸時,一柄冒著森森寒光的劍悄然出現在三人身後,刀鋒直指那灰衫少年!
像是覺察出什麽似的,碧荷下意識的往後扭頭,身後草地上三五個黑衣人提著劍息聲而來。
“公子!小心!”
碧荷一把推開中間的灰衫少年,蘇清是拽著紅柳倒在一邊草地,躲過這一劍寒芒,紅柳臉上俱是驚慌。
常波聽到劍出鞘的聲音反射性跳起來,見到黑衣人後眉頭微皺,奔著灰衫少年身邊的白衣女子跑過去:
“兄弟莫慌!常爺罩你!”
二人從地上起來那黑衣人與手中利劍便如約而至,蘇清是毫無章法的拉扯著紅柳躲避,聽到常波這話不由得臉一黑。
罩你妹啊!能不在妹子麵前這麽裝比不?
唰的一下,小臂瞬間多了一條紅痕,蘇清是臉色不變,淡然的換另一隻手抓著紅柳,常波隨手從地上撿起樹枝跟另外幾個黑衣人顫抖。
知道這人的目標是自己後,蘇清是果斷放開紅柳,把她推到碧荷那邊,來回躲避著黑衣人的利劍,轉眼間灰衫便多了幾道痕跡,那黑衣人似是在欣賞弱者最後的掙紮,也不著急將目標一擊斃命,而是慢慢一劍一臉瓦解著她最後的防線。
這一幕落在紅柳眼裏分外刺眼,像極了那日,像極了那日爹娘死時的場景,也是拿著劍的人,劍上也是閃著森森寒光。
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一手捂著心髒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腔裏悶悶的像是這十年來累積的所有悲傷都在這一刻爆發了一樣,壓的人喘不過氣,好像一切都回到了那個夜晚,刀劍刺進血肉裏的聲音,人的呼救聲……
此刻一臉淡定的蘇清是,我去為什麽我覺得這刺客跟上次遇到的那個一樣變態,你直接下狠手說不定我早掛了,拖拖拉拉的不就是給我活路嗎?
“看,有美女啊!”
指著黑衣人身後的空氣一臉認真的扯犢子。
就在那黑衣人循聲望去時,蘇清是頗為不要臉的朝常惡霸的方向跑去,似乎剛剛捉弄他的人不是自己。
躲在常波身後還不忘誇上一句:“常爺威武!”
“能要點兒臉嗎?”
此刻的常爺心情超不爽,適當謙虛說一句就算了,誰給你的膽子當真的?小混蛋?
看著常波拿根樹枝輕輕鬆鬆一打五,不由得心裏冷笑,麵前表情依舊漫不經心:
“常爺爺,我們先撤,您老可頂住了!”
轉身就去抓半跪在地上被碧荷扶著的紅柳,模糊的視線裏出現一隻熟悉的手,這隻帶她衝出無限黑暗的手……
對上那雙蓄滿淚水的雙眼,蘇清是不知為何心裏微微一震,這……小姑娘害怕成這樣?
與碧荷對視一眼,二人拉著她就往遠處跑。
留在原地一扛五的常波直想罵娘,看著對麵的黑衣人直接罵了句:“眼瞎吧,人都走了你們還跟爺剛個吊?非逼我出絕招?”
那成想這五個依舊鍥而不舍的一起攻擊著常波,認定這人是那灰衫少年的護衛,隻要殺了他,那三個婦弱少殘的還不是一刀一個。
蘇清是:誰殘了?那個王八蛋說的?信不信爺我一巴掌給你打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