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皇上召見
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不太公平。
“本王沒說讓你浸豬籠……”
停了會兒,男人又道:“本王為什麽會勾引那種貨色?”
這特碼不該問問您平時都幹了些什麽混蛋屁事嗎?
“那為什麽你都娶了我,她還賴在玄王府不走?王府飯好吃?”
蘇清是帶著怒氣逼問道,說真的她還挺想知道的,墨仙兒為什麽不走,又或者她對夜傾玄的用處是什麽?
夜傾玄微一挑眉,這能告訴你?套話套的真沒技術含量。
見男人久久不曾回應,蘇清是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啊,看來是不準備回答嘍。
蘇清是立馬眼眶發紅,一副深情被辜負,相公要變心的模樣指著夜傾玄:
“你看你看,你說不上來了吧!我就知道,你就處處包庇那個女人好了!”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轉身離去,留下男人去後悔,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簡直完美!
眯眼看著裝到底女人的淒慘背影,真能作,蘇清是你怎麽就這麽作?
見王爺一副久久不能回神的模樣,秦鍾珂從一旁跳下來,看著蘇清是的背影漸漸走近自家王爺:
“誒,看來是對王爺你誤會頗深啊!”
拍了拍自家王爺的肩膀,一副這種事我很有經驗的樣子:
“女人是要哄的,不高興了隨便哄哄就好了,王爺不要太在意,就您這張臉,直接親一下什麽都好了!”
夜傾玄冷冷回神看了這沒腦子的貨一眼:“本王什麽時候說過要哄她?”
秦鍾珂回頭對上夜傾玄的視線微微一愣,不是你剛剛一副我被誤會了的樣子盯著蘇二小姐的背影失神看嗎?
楞了會兒,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猛的一拍腦袋:
“對,沒錯!這女人啊,就不能慣著!憑什麽出了事都要咱們男人哄?王爺英明!”
看著秦鍾珂豎起的大拇指,夜傾玄臉色發黑,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忍住再次一掌把他打回床上的躁動。
“王爺,你說我要是能娶一個像蘇二小姐一樣動不動就能跟我發點兒小脾氣的媳婦兒該有多好?”
秦鍾珂望著早就消失不見的背影,喃喃感慨道。
夜傾玄閉著雙眸的劍眉一挑,睜眼看向秦鍾珂,一掌開始凝聚內力。
見夜傾玄望過來,秦鍾珂朝他眨巴了下眼睛,一雙亮眸意有所指的望著他,趕緊把她身邊那個小丫頭……嘿嘿嘿……
看著夜傾玄越發陰霾的臉色,秦鍾珂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感覺背後冒冷氣?
收起了剛剛那說笑的神色,站直身體腳步緩緩向後退去,剛剛我哪裏說錯話了嗎??突然這麽濃的殺氣……
好啊,還想著娶個蘇清是這樣的?你養得起嗎?
見夜傾玄微抬左手,這是預備出掌的姿勢啊!撒丫子就往後跑,邊跑邊嚎:
“王爺!我剛剛喝蒙了,什麽都是瞎謅謅的!您千萬別當真啊!”
在秦鍾珂頭也不回撒丫子跑的時候,夜傾玄身邊悠然落下一道黑色身影。
葉間一張麵癱臉略顯迷蒙的看著秦大統領落荒而逃的模樣,在一側小聲道:
“皇上要見王爺。”
夜傾玄抬眸看他,眸中風起雲湧,見他?平常不是看他一眼都懶得看嗎?……有詐。
見自家王爺這副神情莫測的樣子,葉間微一低頭:
“要不要稱病?反正去了也沒有什麽好事。”
男人嘴角微勾,看了眼遠處天空,伸手在虛空之中指向落芳樓的方向:
“他想我去的辦法又不是隻有這一個。”
不管如何,慕言都不可以再有絲毫損傷,即便自己活的如同廢物,即便慕言身處如此不堪的境地,也不能讓他再次落淚。
冠月台
一簇簇花兒開的爭相鬥豔,地上的綠葉盡職盡責將她們的美貌細細烘出,像是在炫耀她們的主人如何柔情,如何將他們照顧的這樣可人。
素錦宮裝,略施粉黛,已是這一角最動人的風景。
陸虞的長裙拖在青綠色的嫩草上顯得更加如月中仙子般不可褻瀆,眼神好像再望著那厚高宮牆外的光景。
“娘娘,那晚派出去給四皇子使絆子的人已經盡數離開京都。”
想起大理寺卿的位置已經從皇後手中到了雲貴妃那裏,陸虞這才略有些回神。
“讓他們回越地去吧,永遠不要踏進京都半步。”
芝蘭點了點頭,看著陸虞眉眼中淡化不了的憂愁越發心疼,娘娘這是又想越國了吧……
隻可惜,十年前越國敗北亡朝,獨留娘娘一人擔起這亡國公主的屈辱,可若不是為了越國百姓,誰又會甘心入宮,成為這東夜笑柄??
或許世間真有命之一字,所以注定她一次無法自殺成功而後這一世都要被圈箍於此。
她不僅僅是曾經彰顯了越國榮耀的虞公主,更是許多人活著的希望,身後還有眾多越國百姓,她若是倒了,那至今還在苦難中掙紮著千千萬萬的子民該當如何?
“在這種站太子還是四皇子的時候,她們互相爭鬥起來才是最好的保命符,那樣就不會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修傑,……去彈劾越民。”
陸虞抬眸看了看頭頂的這一片藍天,微閉雙眸,……牢房一樣的地方。
想過死亡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已經記不得了……
——我想你了,你要帶走我嗎?
腦海中恍惚又出現了男人的輪廓,耳邊傳來縹緲而又真實的聲音:
“好好活著!”
好像那人就在天空之中長開雙臂傾身向她衝來一般,陸虞眼角滴出一滴淚水,順著仰頭的線條緩緩落下。
伸手觸摸的時候,那人瞬間散了,將手放到自己的心髒,感受到那一下又一下的跳動,緩緩睜開雙眼,失神的呢喃道:
“什麽時候來接我呢?”
芝蘭握緊了手,娘娘這是又在想他了嗎?
那個傳說中的駙馬,聽說當時他本來能逃走的,但是聽到夜皇要公主入宮的消息,不顧危險阻撓傾盡一切殺了回去。
那時在幽州,駙馬渾身浴血爬也要爬到公主輦下,最終那人摸著手裏的衣角永遠起不來了,他的公主也不是他的公主。
“娘娘剛剛皇上召了玄王殿下進宮。”
芝蘭想到剛剛自己遇到的人,便想著說些什麽轉移陸虞的情緒。
“玄王……”
似是輕歎,又如同憐憫,轉身看著芝蘭道:
“你說虎毒不食子真的是正確的嗎?”
芝蘭輕搖了搖頭,臉上一片深思:“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