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決定了
他在南市，他的紅顏知己夏嵐、親密朋友許倩、地下戀人林佩珊、親密同事carry何，還有對他比較關照的趙清風、趙一峰父子，那位神秘的孫老，另外還有外表凶惡內心善良的技術大拿蘇月奇……
更不要說他還有一幫好兄弟，林躍、胡峰和薑軍，特意從老家出來投奔他，雖然他們哥幾個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業，但不能不承認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這些兄弟的主心骨，他這個當哥哥的悄悄跑路，那麽他這些兄弟該怎麽辦？
天平兩端，一段放著他自己的前途，另一端放著所有的朋友、親人和恩人，到底該怎麽決定？
這一夜，秦東失眠了，第二天，他去了周爺爺那裏。
周爺爺同樣失眠，從他那一對黑眼圈就能看出來肯定是也沒睡好，爺倆相視一笑，根本沒提世麵的事兒，算是一種默契。
拿過來兩個酒杯，從冰箱裏掏出濟陽路或，然後做下來就要開喝。
秦東還沒大清早起來就喝酒的經曆，但是也不忍心掃周爺爺的興，隻好陪著。
喝完酒，已經九點多，周爺爺也有了幾分醉意，他似乎頗為感慨，說起了自己年輕時的一些事情。
秦東聽著，感覺周爺爺年輕時似乎是個方蕩不羈的浪子，而且做得都是讓他難以理解的事情，比如說相麵看手相批八字這都是最簡單的事情，甚至還曾經給人看風水、堪輿定脈，似乎很牛叉的樣子。
“人生無常，世事難料，阿東呀，我告訴你，人呀，千萬不要驕傲自滿，千萬不要有點本事就覺得自己可跟天鬥跟地鬥，但實際上呢？年少輕狂的代價就是被碾壓成渣渣，對了，你們下年輕的是不是這樣說來著？碾成渣渣？”
秦東點點頭，確實是這麽說的，自己麵對李琦稱這樣的龐然大物，是不是也有些自不量力，會被碾成渣渣呢？
周一也並沒打算讓秦東回答什麽，他突然舉起酒瓶子，咕嘟嘟喝起來。
秦東嚇了一跳，想把酒瓶子多下來，但是發現，周爺爺一邊喝，兩行渾濁老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不僅歎了口氣。
喝了沒有兩口，周爺爺就搶到了然後娃娃吐了起來，吐了機上，生子一軟，就趴在了桌子上，徹底醉了。
按照周爺爺說的，年輕的時候他遍訪祖國的大好山川，體格好，就連更好，一噸一兩斤不在話下，不過現在不行了，幾兩酒就把他放到了。
一直守在周爺爺身邊，知道傍晚，老人家才醒過來，喝了碗秦東親手做的醒酒湯，精神好了不少。
少許歇息之後，他站起來，從廚房拿了一袋米，招了招手，讓秦東過去。
在那張小桌前坐下，周爺爺呼啦一下到了一堆米，然後幾下子，就擺出了一個“煩”字。
“我看出來，你最近心裏也煩，遇到好多事情是吧？我雖然不穩，但是從你那離我也聽出來了，有些事情你沒辦法做出決斷。”
秦東點點頭，老爺子確實看得很準，他最近確實是各種糾結。
“煩”一個火字邊加上一個書頁的頁，老人家伸出一隻筷子，把火字邊的左邊，撥了撥，變成了一條豎，又把火字的右邊撥了撥，又變成了一條豎。
“你看，這項一個什麽字？”
雖然有些歪扭，但是，下奶這個“煩”字已經變成了“順”字。
“孩子，你要記住，心煩的原因就是心不齊整，或者說，你沒訥訥狗狗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是做事情的大機會，我以前就是了漂浮不定的虧，叨嘮叨嘮還在後悔，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因此，要學會心靜，要把自己的想法真正理順，要把那些私心雜念都扔掉，這樣，你的思路才會順，你的生活也才會順，你的決定也才會順。”
周爺爺說了好多，秦東似懂非懂，總感覺有些道理，但卻不知道道理到底在哪兒，回到住處已經七點多，雖然饑腸轆轆，卻並沒有吃飯的打算。
他牽掛的就是太多了，但是，他卻沒辦法舍去這些牽掛，如果一根人嫩夠不顧親情、愛情和友情，一心向錢看，隻想著利益，那還做什麽人？還能算個人嗎？
走有走的好處，留下有留下的風險，他既不願意放下這些身邊的人們，也很害怕因為自己而讓這些人麵臨各種困境甚至是傷害，怎麽辦？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一看，是周爺爺的，老爺子基本不會給他打電話，單反打過來，必然有急事。
“按照自己的心意，最直覺的那個心意去做，不需要瞻前顧後，天塌不下來，放心吧，我早就看透了，你小子這輩子挫折不斷，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再說了，你就是重新變得一無所有，又能如何？”
這句話如醍醐灌丁頁一般驚醒了秦東，沒錯，自己去年夏天去了川市，那時候真的是一無所有，經過這大半年的拚搏，自己已經成了百萬富翁，一般人或許一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但自己似乎“輕易”的就得到了，來得如此容易，也導致自己根基不穩，這才有了一係列的禍患。
既然這樣，有什麽不能丟棄的呢？
自己的那些紅顏知己，朋友，和親人，都在南市，自己獨自離開，他們怎麽辦？自己如果留在南市，那同甘共苦就是。
他也想明白了，如果對方非要真對針對他的那些朋友、知己，自己哪怕就是去了天涯海角，他們也逃不掉，如果對方不想針對，他就是在南市，也不會動他們半個指頭。
周爺爺不等他說話就掛斷了電話，秦東周到老爺子就這脾氣，也不會多想，放下電話，他沉默了許久，然後撥通了舒研的電話。
“舒研，我決定了，我不想離開南市，這邊有我許多朋友，也有我的事業，我如果這時候逃避，一定會在心裏留下一個陰影，我雖然不是那些隻能贏不能輸的雄豪，但我也不想還沒開戰就先當逃兵。我做不到。”
“是呀，男士還有你許多紅顏知己，比如那個夏嵐、那個林佩珊，等等，是吧？”
舒研沒有順著他的思路往下說，倒是冷不丁的提起了秦東一直在回避的問題，是，他的私生活實在是不檢點，也成了他的汙點。
秦東沉默了，他想解釋，張了張嘴，終歸無法說些什麽。
他不想欺騙舒研，卻也不願意真的承認自己的不檢點，隻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