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最後的瘋狂
“峰子,再難我們也要想辦法,目前這種情況,我們尋求警方幫助,一點證據都沒有,警方很難幫我們,我們隻有自己想辦法。”秦東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又不敢跟林佩珊和夏嵐他們聯係,真有種喪家之犬的感覺。
“東哥,這樣吧,我來想想辦法,我攛掇一下皮三,看看他能不能出手。”
目前來說這有這個辦法,胡峰和薑軍勢單力薄,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把趙青峰和趙一峰兩個人救出來實在是毫無希望。
分開後,秦東打扮了一下,突然想起來跟他關係不錯的趙大叔,最近他們第二期工程也已經開始了,因為大家本錢足,拿了一個更大的項目,他們如果去找蘇月奇,然後旁敲側擊打聽趙一峰或者趙同的消息,應該沒什麽問題。
想到就做,打通電話後,秦東把話頭一提,趙大叔就說道:“你說趙董?我昨天還看見談,昨天他好像跟服裝公司的趙總一起去了夜巴黎娛樂總匯,我家爹特別清楚u,我本來想過去打招呼,但是他們身邊人太多,走的太快,我就沒過去。”
方喜愛安華,秦東心裏那個高興,趙一峰死活他其實並不怎麽關心,他更關心還是趙清風。
說是這樣說,如果過能夠把找一份一起就出來,那就完美了。
秦東剛要給胡峰大信息,沒想法到胡峰先發來了信息。
“今晚十二點,夜巴黎。”
看著信息,秦東思忖良久,最終他確定,這是皮三將要展開行動的信號。
“舒研,你不認識南市本地的警界高官?”
“我還以為你認識了沐浴親厚幾乎把我給忘了,秦東,是我漂亮還是慕羽茜漂亮?”
秦東一頭黑線,這個舒研怎麽又來這套,不過,他了解鼠眼的性格,趕緊說她漂亮。
舒研咯咯笑了幾聲,那聲音,真跟銀鈴一樣。
還好,她不是一直這樣胡攪蠻纏,在秦東跟她說明大概情況後,舒研很快就給了秦東一個電話號碼,讓他大於十分鍾之後再打過去,她會先跟那邊打聲招呼。
大約半小時之後,秦東一身輕鬆,就鞥今晚好戲開鑼。
他猜得沒錯,皮三聽說趙同和趙一峰兄弟倆兄弟鬩牆,頓時來了精神,他跟趙一峰可也有血海深仇呢,立刻調集人馬,要在今晚踏平趙同的老窩——夜巴黎。
秦東看看時間還來得及,左右沒事,就悄悄去了周爺爺那裏,兩包花生米,幾個茶葉蛋,外加小瓶紅二,正是周爺爺最好的那口。
周爺爺看起來又蒼老了幾分,這才多久沒見?有兩個星期嗎?
“周爺爺,您這是怎麽了?怎麽感覺你身體不太好?”
“唉,別提了,我又去找了幾次街道,街道的那些人竟然動員我去社會福利院,不,養老院,說是到了那裏,就有人給我送終了。”
周爺爺孤苦伶仃,一直希望有個人能誒在他百年之後給他披麻戴孝帥盆子,九曲街道,想跟街道上能夠以找這麽個人,街道峴港他找個老板,他不願意,說要找個孝子賢孫,這還真把街道難住了。
“周爺爺,您那麽麻煩幹啥?早就跟您說,不是有我呢嗎?我來給您老送終。”
周爺爺嘻嘻一笑,說秦東心不誠,要是心誠的話,現在幹嘛還不磕頭認個幹親?
說到認幹親,秦東猶豫了,一個是今晚,他不知道自己會是一種什麽接而居,是要跑路還是可以正大光明繼續做他的副總經理,都還難說,另一個,就是家裏長輩那一關,實際上,他更擔心前者。
見他猶猶豫豫的模樣,周爺爺冷笑一聲,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拍,起身就走,秦東一看老爺子生氣了,趕緊一把拉住,很誠懇地把眼下的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他說:“周爺爺,如果今晚的事兒辦不好,我就得亡命天涯,辦好了,那就沒說得了,我跟我家裏人匯報一聲,我給你當孫子,等您百年之後,我給您送終。”
周爺爺這才轉嗔為喜,沉吟半天,告訴秦東,一定要避實就虛,聲東擊西。
秦東有些不大懂,周爺爺這樣這樣一說,他立刻眉開眼笑,原來事情可以這麽辦。
不到十二點,夜巴黎的客人就少了一大半,門口的泊車小弟哈欠連天的坐在陰影裏,掰著手指頭等下班,就在他剛閉上眼睛的時候,遠處開來三四輛麵包車。
甫一停下,就從車裏跳出幾十個大漢,沒人都戴著棒球帽和口罩,根本看不清誰是誰,他們提著到和棒球棒,呼啦啦的就往立麵闖,不大會兒功夫,整個夜巴黎裏麵雞飛狗跳。
客人們飛快的跑了出來,轉眼間消失在夜空下,沒有幾分鍾,偌大的夜巴黎就變得空蕩蕩的,不,裏麵正劈裏啪啦打得熱鬧。
這麽大娛樂總匯,肯定有看場子的,自然跟口罩人打了起來。
那些人來者不善,很快就把那些保安給打得人仰馬翻,接著,他們開啟了打雜模式。
過了能有十來分鍾,又是三四輛麵包車開了鍋裏,秦東躲在暗處,看的很清楚,打頭的正是皮三。
太好了!
秦東早就打聽好夜巴黎的後門,他來到後門一看,果不其然,皮四帶著五六個小弟躲在暗影處,就等著趙同跑路呢。
看到這種情況,他總感覺有些不對頭,但是哪兒不對頭有說不上來。
“趙同腦子是不大好使,但是,也不會就這樣不小心吧,狡兔還有三窟,何況……嘶,不對,難道?”
他猛的警醒,如果他是趙同,能把這麽大一個目標擺在這裏,而不準備其他後手嗎?
絕對不可能。
在夜巴黎對麵的居民樓裏,一個房間裏麵漆黑一片,趙同的大光頭映著外麵的霓虹燈,顯得亮度很高,他指著對麵的夜巴黎,說:“大哥,二叔,你們看,皮三果然來了,哈哈,你信不信我不會讓他安全的走出夜巴黎?”
趙一峰滿臉青腫,左眼更是腫的隻剩下一條縫,趙清風倒是沒受什麽罪,不過老頭的失色很差勁。
“趙,趙同,你這個畜生,畜生!”趙一峰的的呼吸有些急促,眼裏更像是要冒出火來一樣,死死盯著趙同。
趙同站在床邊,猛地拉開窗簾,指著對麵的夜巴黎。
“我在裏麵準備了三百多個煤氣罐,你說,要是這些煤氣罐瞬間……”
趙同做了個手勢,“砰!”
他舔了舔嘴唇,“多麽美麗的煙火,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