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收廢品老人的雞湯
在昏暗的路燈下,一個十分蒼老的老人,正吃力的推著一輛三輪車,車廂裏放慢了硬紙殼、塑料瓶、廢報紙之類的東西。這裏是一處上坡,坡度不是很大,但老人家卻根本沒有力氣把車子推上去,嫩故維持車子不後腿就不錯了,那破風箱一樣的喘氣聲,似乎預示著老人家的力氣即將耗盡。
秦東不假思索的跑過馬路,用力推著三輪車,幾乎瞬間,三輪車就吱嘎吱嘎的向坡上移動。
老人家驚訝的回過頭來,這鞥好哈看到秦東的小臉,他感激地說了聲謝謝,秦東搖了搖頭,用處了更大的力氣。
老人家竟然就住在小區旁邊,那是一條深邃的、狹窄的巷子,巷子中間隻有一盞路燈,為晚歸的人們著涼回家的路。
老人家的住處在巷底一處瞎找的小院兒裏麵,院子裏全都是捆紮成一堆堆,一捆捆的報紙、紙箱、廢舊雜誌書本、各種塑料,顯得亂七八糟的,一點秩序都沒有。
幫著老人家把車子上的東西都巴腦地下,期間,被老人家數落了好幾次,比如說,瓶子沒有分類,比如說那些廢紙箱沒有擺的方正有序,比如說那些廢舊報紙書本什麽的,沒有按照厚薄大小一次房號。
老人家比較有性格,甚至可以說是個很有怪癖的老人,不過,秦東並沒有像某人那樣露出不耐煩或者厭惡的表情,從始至終他逗很有禮貌,很乖巧的樣子。
一方麵是良好的教養讓他不會跟一位比他爺爺年齡都大的老人紀炅,另一方麵,是老人的數落,其實仔細想想,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無論生活還是工作,如果沒有一點層次感、秩序感,那肯定會成一堆亂麻吧。
“小夥子,你很不錯,我這樣到到你,你一定也不找腦,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
“您跟我爺爺的歲數差不多,我爺爺也經常這樣數落我,我都習慣了。”
秦東並沒矯情的說老人不該誇獎之類的,就跟嘮家常一樣,跟老人聊了起來。
果然,老人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他比秦東的爺爺足足大了一旬。
“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要懂得方圓。”
外麵的院子聽雜亂的,屋裏卻收拾的十分幹淨,甚至有幾分出塵的味道,秦東安娜心經,感覺這位老人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我還是叫您一聲爺爺吧,周爺爺,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不大懂。”
老人姓周,無兒無女,連個親戚都沒有,老板幾十年前就去世了,如今的他孑然一身,靠撿點破爛、收點廢品什麽的過生活。
“自知之明就不說了,方圓,其實隻是自知,還是不夠的,除了知道自己的長處和短處,知道自己的優勢與劣勢,這樣才知道怎麽與人交完,才知道怎麽做事,我向來認為,做事要方,為人要圓。”
老人家一席話,秦東恍然大悟,頗有種醐醍灌定之感。
他會像自己,發現自己的生活還是有些混亂不堪,沒有秩序感,更不用說方圓。
老人家竟然很有談興,盡管已經十點多了,但是一點也不覺困頓,相反,說起什麽來,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往往還能說到點子上,說的也很有道理,這讓秦東嘖嘖稱奇。
“周爺爺,您說的太有道理了,我覺得,真應該在您身邊多聽聽教誨才對,您老人家太睿智了,似乎把這個生活看的透透的,現在好多人都在看心靈雞湯,我覺得,真不如來聽聽您說話,必和那個什麽集體昂有營養多了。”
“哼,這話,要分人說,老祖宗說得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能看出來,你是一個很有教養,很有天分、很有誌向的孩子,我見了你,自然會願意多嘮叨幾句,見到其他人,尤其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我連鬼話都懶得跟他們說。”
有性格,珍珍有性格,秦東在自己心裏,給這位周爺爺一個讚!
“行了,不用拍馬屁,我已經老了,說不定哪天兩腿一伸就找我老伴兒去了。你們年輕人該有年輕人的朝氣,也該有年輕人的闖勁兒,要有一個不服輸的勁頭,小秦,記住,跌倒了再爬起來,跌多少次都不可怕,可怕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跌倒的,知道自己為什麽跌倒的,卻不敢爬起來,在這就壞了。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東西,其實是人心,你隻要弄明白了人心,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弄不懂人心,將寸步難行。”
秦東覺的這話很有道理,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往往最難猜的,最難懂的,最難了解的,就是人心,許多時候,看人看事,都是流於表麵,不但不及腠理,而且還會有意識地回避某些窺探人心的機會。
而什麽那些歲數大的人、經曆豐富的人,會更加的睿智或者說能夠更輕易的分析出事情最核心的東西,其實主要原因就是歲月的積澱以及經曆的豐富,給了他們窺探人心的能力,這能力或強或若,但總比那些純潔的、幼稚的、直爽的、粗枝大葉的人們更加的空明。
秦東禁不住站起身來,想周爺爺深深鞠了一躬,“周爺爺,謝謝您,您說的太好了。”
秦東本來想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想了想還是用大白話來表自己的感激之情
剛才,他的腦海裏曾經閃現過一個詞語醍醐灌定,現在這種感覺愈發明顯,甚至,他有一種錯覺,這位周爺爺是上天在他最需要方向指印時,特意派給他的引路人。
秦東原本打算用嘴幫你的辦法,比如說跟蹤,收買等,搜集皮三的犯罪證據,但是現在,周爺爺的一番話讓他想到了另外我愛一個更加穩妥和周全的計劃。
皮三身邊的人也不一定是鐵板一塊,必然會喲孤兒中私心雜念,隻要能夠對症下藥,撬開他們的嘴,會很容易,其實,這就是人心。
從外部攻克一個堡壘不容易,從內部打破一個堡壘,卻實在是太容易了。
今晚的這一席話,也讓秦東自覺不自覺地改變了自己的處事方式,以前,他可能更多地評價自己流於表麵的喜好來跟人相處,但進過這一番談話,他開始學著直麵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