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拙劣的手法
程百川見他這樣說也不在去計較究竟是否與薑澤有關,將傷口匆匆為他包紮了之後,拉著他的手道:
“你不見了這麽久,想必你爹爹要急瘋了,咱們這就回去吧。”
薑尚仰著小臉,笑著點了點頭,程百川一手摟在其腰間,一手托著他腋下,腳下發力,在屋前欄杆上輕輕一點,二人便飛身而起,在林間左曲右拐,走了半個時辰多才回到通州城內。
正好遇到苦尋無果,傷痛欲絕的薑治。程百川輕輕將他放在地下,薑治連忙衝上來把他摟進懷裏,責怨的說道:
“你跑去哪裏了?怎麽也不提前與我說一聲,害我急了這半宿。”
薑尚嘿嘿一笑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不用擔心了。”
程百川在一旁道:“此事不簡單,咱們邊走邊說。”
薑治應了一聲,拉著薑尚同程百川一起往家中走去,不到一刻鍾三人一起回到了他家中。一路上程百川草草的將自己遇到薑尚的經過對薑治說了。
隻要聽的薑治一陣心驚肉跳,其間不住的打量著身旁的薑尚,見他臉上不曾有過一起痛苦之意,這才安心了許多。
到得家中之後薑治安排程百川坐下,親自為他泡了茶。薑尚見程百川臉色不太好,從旁問道:
“師父心中可有事?怎麽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樣子?”
程百川沉默了良久,歎了一口氣道:
“我隻覺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太過蹊蹺,可是又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這這事情的背後,不知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有人要針對我們薑族。”
薑治不解道:“怎麽?二長老是發現了什麽問題嗎?”
程百川望了望薑尚,之後又接著道:“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我今日在家主處已經說過了,那黑衣人修為高深潛藏在我族中必定有所企圖,不過我卻想不出會是誰……”
說這抬頭望向窗外夜空,神情間多有自責。
薑治道:“關於此事,家主不是已經派人在城內打聽了嗎?若是發現了什麽可疑的外來人,相信這兩日應該就會有消息。”
程百川回過神來又道:
“我本來也是想等傳回來消息之後再做打算,隻是……隻是今日之事發生的卻更加蹊蹺,讓我不得不擔心啊!”
薑治似乎也感到事情有些複雜,又問道:“今日……今日又發生了什麽事?”
“唉!此事我本來是不願與旁人提及的,不過此事與尚兒有關,我卻不得不與你說了。”
“哦?與尚兒有關?”薑治詫異道。他想不明白,為什麽今天發生的事,每一件都與薑尚有關。
程百川麵色陰鬱,一雙眼睛似乎也變得暗淡了幾分,怔怔的望著窗外。
此事還得從程百川與家主等人就薑佟丹田被毀一事的爭議而起。
昨夜程百川發現房頂伏著一人,四下裏久尋無果之後,心下想著此事隻有先告知家主之後再做打算,於是連忙趕至家主房前。
哪知到了家主住處後,才得知家主卻並不在房內,問他去了哪,左右侍從也均不知。
無奈之下隻得來到大長老門外,想將此事說與他聽,卻發現大長老也是不在,心下不禁奇怪:
“難不成族中出了什麽大事,怎的家主和大師兄二人均不在族中?”
又一想:“那也不應該啊!若真出了什麽事,方才大師兄就應該告訴我才對啊。”
百思不得其解,隻好悻悻然的回到自己房中,側身臥於床榻之上,左右翻騰良久,將今日發生之事來回思索一番,隱隱覺得什麽地方有些不對。
就這樣一夜苦思無解,好容易熬到天亮,又折身回到家主住處,經侍從通報後於大廳等待。
不一會大長老陳懷舟也緩步走入廳來,程百川當即走到他身前,拱手施禮,道:
“陳師兄,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情要找你和家主商議。”
陳懷舟“哦”了一聲臉上略有詫異,但一閃即逝,輕聲問道:
“若是為了尚兒和佟兒之間的事,就不必提了,待家主出來後自有定奪。你我二人說的再多,終究也是要家主聽從才是。”
程百川聽出大長老話之意是怕他包庇薑尚,心中稍有不滿,後退半步挺直身子,朗聲道:
“此事若真是尚兒之過,我自然不會多加幹預,隻是這其中多有蹊蹺,所以還是甚重些的好。”
一言既罷,屋外一人大聲道:
“事實就擺在眼前,又有什麽蹊蹺不蹊蹺的,我看二長老還是不要在為其辯解了。”
話聲未歇,一個身穿華服的壯碩男子大步走進廳內。此人長得身高馬大,虎背熊腰,神色間頗有不滿,正是薑佟之父薑澤。
薑澤走到程百川身前,大聲道:
“我知道薑尚是二長老最喜愛的弟子,所以二長老稍有私心也是人之常情,隻是要是就這樣放過了他,那我佟兒所受的痛苦就這樣白受了?”
說到激動出,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臉上更是怒意大盛。
程百川也不在言語上與他爭鋒,側過身子,道:
“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薑尚雖然是我徒兒,但若犯下過錯我也半點不會輕饒他。”
薑澤袖袍為甩,背過身去走了兩步,沉聲道:
“既然二長老都如此說了,那便最好不過。”
便在此時,薑煥也緩緩從後堂之中走了出來。幾人一見到他,一同上前躬身行禮。
薑煥獨自在大廳正中坐了,待他坐定,抬眼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這才開口道:
“幾位想必還是為了佟兒丹田被毀一事而來吧!”
程百川上前一步剛要開口,一旁薑澤匆匆走上前去,“嘭”的一聲跪倒在薑煥麵前,跟著竟哭出聲來,道:
“大哥,佟兒可是你的親侄子啊!如今他被人傷成了這幅模樣,你可一定要給他做主啊!”
薑煥麵色凝重的道:
“不說佟兒是我的親侄子,哪怕是族中任何一個被人重傷至此,我也定會給他一個說法,你還是先起來吧。”
薑澤聽他並無直接責問薑治父子之意,心中大是不滿,嘴巴微張。
還未待其說話,薑煥一抬手,薑澤雙腿上便感到一陣重重的推力,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已把他從地上推起。
跟著薑煥向陳懷舟問道:
“大長老,依你看來,佟兒的傷是如何來的?”
陳懷舟眉頭微皺道:
“照我看來,當是被人以狠辣手法摧殘而至,不過……”
薑煥問道:“不過什麽?”
陳懷舟頓了頓聲音,接著道:
“不過從其手法來看,顯是極為拙劣,僅是憑借著靈力的強橫而為,並無其他特異之處。倒似是一個初學者為之。”
程百川並未親自檢查過薑佟的身體,因此一聽到陳懷舟這樣講,以為他刻意要把責任推與薑尚。
當下出言道:“陳師兄,你這樣說那豈不是等於認定是尚兒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