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嫁禍於人
何坤見他不是別人,正是自己二人剛剛提到的馬三。
馬三身形瘦削,穿著一身黑色錦袍,他的修為在三人中較低,不過他曾經在機緣巧合之下,偶然間得到一本古人遺落的輕身功法,修習之後身形變幻越加巧妙,遠勝常人。
曹嵐待馬三立定,上前問道:
“交代與你的事,你做的怎麽樣了?”
“我馬三辦事,什麽時候出過岔子。一切都弄妥當了。”
“什麽事?”何坤問道。
馬三邪魅一笑,並不答話。
何坤又道:“這大白天裏,你不走大路,非要在人家房上竄來蹦去,也太過張揚了吧。”
馬三心中不大樂意,說道:“這青天白日裏,我馬三行的端坐的正,愛怎麽走就怎麽走,誰又管的來?”
曹嵐岔過話題道:“那個小東西現在如何了?”
馬三嘿嘿一笑道:“還有一口氣,我昨天夜裏,偷偷潛入他房間內,用閣內秘法攪碎了他的丹田氣海,就算他僥幸活了下來,也是個廢人了。”
“那薑澤的反應如何?”
“他……他還能怎麽樣,氣的他昨夜裏差點出手把那二人打死。”
“哦?我猜的果然沒錯,薑尚身上的傷倒真是他打的。”
“要不是關鍵時刻一個叫程百川的老頭子出現,那小子多半就一命嗚呼了。”馬三冷笑一聲答道。
“後來如何了?”曹嵐又問道。
“那程百川從中作梗,任薑澤便是再有心也沒法子,隻得收手作罷。那二人才趁此逃過一劫。”
“這過程中,可沒讓人察覺到你吧?”
馬三頓了頓,沉下眉頭,道:“本來是沒有的,不過當薑治帶著那個孩子走後,我心中不滿,輕哼了一聲,不料就是這一聲,竟被那程百川聽去了,一把暗器衝我丟來,還好我機謹翻身躲了去。”
“那他可曾瞧見了你的容貌?”
“應該是不曾,當時夜幕甚濃,外加上我戴著麵巾,料他也瞧不到我。”馬三想了想道,
“可有不妥之處?”何坤問道。
曹嵐道:
“我本想讓馬三廢掉薑佟那小子,嫁禍給薑尚,接著借薑澤之手,逼薑治就犯。想不到半路殺出來了個程百川,壞了我的好事。”
“逼薑治就犯?”何坤輕聲重複道,接著上前一步,滿臉不解的又問道:
“曹兄這話可是越說越讓兄弟我不明白了,可否詳細與我等說來聽聽。”
曹嵐眼珠一轉,兩隻手指捏著下顎出的一撮小胡子,笑著道:
“既然何坤兄弟你想要知道,我也不防告訴你。”
說著大袖一甩,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這才接著道:
“以薑尚現在的修為與之前薑佟比起來如何?”
“自然是大有不及了。”何坤說道。
“那你知道那薑治二十年前,最拿手的本是是什麽?”
“這倒要請曹兄說來聽聽了。”
“這薑治曾經最拿手的便是,以弱勝強,以低境界打高境界,並且一言不合往往便是毀人丹田。”
“那又與薑佟有什麽關係呢?”
“昨日裏,我們在那待客廳中與薑煥和陳懷舟二人攀談之時,見薑政那小子匆匆忙忙的從外跑進來,俯在陳懷舟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麽,陳懷舟聽罷臉上閃過一絲怒意。雖然他掩飾的很不錯,但卻還是被我給發覺了。”說到此處,他停了一下。
何坤是個急性子聽他突然停了,又急切的問道:“那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
曹嵐哈哈一笑,道:“何兄弟莫急,聽我接著往下說。”
這才接著說道:“我當時也有些好奇,因此派了馬三跟在薑政那小子身後,去打聽。馬三回來後與我說不過是幾個小孩子打架,其中一個用力過猛被靈氣反噬傷到了丹田根基。”說著看了一眼馬三。
馬三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曹嵐這才又道:
“本來我也沒太在意,覺得不過是幾個毛頭小子打架而已,可當馬三說起其中一個叫薑尚的時候,我便暗暗覺得這件事或許對我們來說有大用。”
何坤又問道:“有什麽用?”
曹嵐道:“我們這次來薑族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要將那‘太玄靈經’給弄到手。而薑尚剛好便是那薑治的兒子,這小子也到還可以,連靈環都未凝聚成型,竟然將那兩個空明境前期的小子,打的落花流水。”
“這……這可是真的?”何坤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親耳聽到的,還會有錯?”馬三頗為自大的道。
曹嵐又道:“馬三剛跟我說起的時候我也不大相信,不過又一想到他是薑治的兒子,到又覺得沒什麽奇怪的。所以我突然心生一計。”
“便是讓馬三去將那個叫薑佟的小子的丹田毀掉?”何坤道。
曹嵐看了看何坤接著道:
“我們是要找到那‘太玄靈經’,最好的方法就是從薑尚身上入手,而這件事就是最好的一個契機。”
“怎麽說?”何坤道。
“薑治之前的身份在薑族內也是少有人知道的,不過那薑澤剛好是其中一個,薑澤這人又向來看不上如今的薑治,平日來對他頤指氣使。我們便趁著這個機會將它們之間的關係徹底惡化。”
“薑佟的丹田被毀,薑澤定不會放過薑治父子,而他又對薑治曾經的過往,自然也對那‘太玄靈經’有所了解,因此他定然會向族中的各位長老,以及家主施壓,逼薑治交出那‘太玄靈經’。”何坤突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侃侃而道。
“何兄弟果然聰明,稍微一點,就將這一切看透了。”曹嵐讚他道。
何坤尷尬的一笑道:
“曹兄這話說的,真是令兄弟我汗顏啊!”
“何兄弟你這說的是哪裏話。”
“小弟這一點微末的才情,比起曹兄你確是大有不及了。”何坤道。
“何兄弟恥笑曹某人了,此事若是做的滴水不漏也就罷了,不過誰能想到,卻被那程百川看出了點端倪,這可……這可不大妙了。”曹嵐說道。
“既然那姓程的要多事,咱們倒不如把他給除了,之後再嫁禍給薑治,在這堆火上再添一把柴豈不更好。這樣我就不信這薑族中還能容得下他。”何坤陰陽怪氣的道。
“妙,妙,妙啊!何兄弟此計比之我先前的是半點也不差。”曹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