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唐軍
這次的拍賣,無疑給在場的所有人留下終身難忘的印象。
文旭在唐若拉的邀請下在另外一處莊園共進晚餐,王爍嵐也沾了文旭的光一同前往。
可說是吃飯,基本上沒什麽東西,那一幕幕的血腥曆曆在目,文旭都沒心情。
主要這次文旭被留下來還是因為納罕姐,說是有唐家大佬要與文旭見麵。
富麗堂皇的餐廳內,古典的歐式建築風,文旭坐在長桌對麵,納罕姐和王爍嵐分立兩側。
一直有說有笑,但能吃進去飯的也就是文旭了,對於那骨佩的事兒幾人都閉口不提,仿佛提前就有了約定一般。
忽然餐廳門被推開,納罕姐和王爍嵐起身微笑。
來人是一位中年男子,步履軒昂,一身深藍色的中山裝著身,麵色和善帶著微笑朝餐桌走來。
“唐叔叔好。”
“唐伯。”納罕姐和王爍嵐先後打著招呼。
文旭不認識自然沒有出聲,但還是報以溫和的微笑應對。
剛才與納罕姐閑聊,得知唐若拉的父親名叫唐軍可是苗紅根正的紅三代,雖然現在下海經商,但無論誰都要給幾分麵子,關鍵人家老祖宗還健在呢。
“聽說今天拍賣險些把會所拆了?”說著笑話,唐若拉的父親伸出手與文旭握在一起。
“嗬,應該是出了些意外。”文旭淡淡一笑,“你好唐…”
“你叫文旭?還是我大侄女的男朋友?果然一表人才啊,叫我唐叔就行!”
文旭點點頭,叫了聲唐叔。
“坐吧,坐吧,今天沒外人,我大侄子也在,咱們喝點?”說著,唐軍拍手從門外走進一位侍應,端著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老舊走進門,分別到了幾杯,放下酒瓶離開了。
淡淡酒香撲鼻,讓人食指大動,可不等文旭讚歎,王爍嵐不樂意了,“我說唐伯,聽說上次我爸求您,您都沒舍得拿出這老酒,今天怎麽就這麽大方了!”
“哎,此一時彼一時嘛,你爹啥好酒沒喝過,給他和不是浪費了,再說莫欺少年輕,他個老家夥沒必要巴結了,不如跟你們小年輕的多聊聊!哈哈!”
唐軍仿佛像開著玩笑,但話裏有話,明顯這瓶酒是為文旭開的,他是想巴結文旭!
接下來的一頓飯時間中,基本上沒人動筷子,雖然在歐式建築內吃中餐有些不倫不類,可沒人在乎。
“聽說那個怪東西被文旭小侄收走了?”酒過三巡,唐軍開始套話了。
酒雖好,可文旭知道貪杯可不是現在他該做的,點點頭,“嗯,是被我拿到手了,但是也沒感覺有什麽奇特之處。”
說完文旭取出骨佩,除去唐軍以外,剩餘三人紛紛忌憚著看向文旭手心。
唐軍也是眼中精茫一閃,“哎,這東西上麵也研究有一陣了,就是沒弄出個子午卯有來,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嚐試居然還真被你小子撿了便宜!”
“哦?聽著話,這東西是您…”文旭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張嘴就問。
唐軍點點頭,“沒想到文旭小侄機智過人啊,居然一下就猜到了,確實是我匿名拍賣的。”
“這東西到底源自何處?”文旭撫摸著骨牌,感受著森森涼意。
見文旭就這麽簡單的開始盤了,唐軍無奈笑了,“哎,這東西在上麵可有幾年了,至於怎麽來的我不方便說,反正既然它與你有緣,你帶著就是,如果有一天你研究出什麽千萬記得跟唐叔分享!”
文旭無奈苦笑,“我能研究出什麽,您都沒辦法。”
“哎,這東西沒法說,有些事物和人是沒辦法用科學解釋的,再說人類文明存在數千年,到處都是迷局,哪有那麽多能說清楚的!”
剛說完,唐軍琢磨下繼續開口,“聽說你還與那江一泓結怨了?這小子跟他爹一個德行,你以後小心點,他身邊淨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人,別真哪天著了他的道。”
不用唐軍說文旭也該注意些了,上次如果不是姬老醒來,他還真就危險了。
“嗯,謝謝唐叔提醒,我會注意的!”對於唐軍的善意提醒,文旭還是報以感激。
再往後聊的就是家常理短的事兒了,但基本上還是圍繞著文旭來談的,什麽他的出身啊,家庭環境啊,表麵看著是給納罕姐把關,其實是真的在了解文旭。
要說這種人想查一個人的身份,隻要你還活著就沒有查不到的,文旭也沒說謊屬實回複著。
可除了唐軍以外,沒人一個相信文旭的話,紛紛嗤之以鼻。
當提到什麽時候與納罕姐父母見麵的問題時,文旭說不出話來了,納罕姐也一樣,看的出來她隻是拿文旭做擋箭牌根本沒有見父母的意思。
況且文旭和寒冰的關係捉摸不透,身為閨蜜納罕姐也不好撬行隨便糊弄過去便再沒人提起。
好像唐軍有意而為之,又吩咐人開了兩瓶白酒,見狀納罕若蘭和唐若拉提前回去休息了。
推杯換盞的喝到後半夜,貪酒的王爍嵐被人抬著離開餐廳。
本想回去,但文旭被攔住了。
“唐叔,如果沒什麽事兒,我也回去休息了。”文旭不解,又不好推掉唐軍的邀請。
“既然明天你還有事兒,那就算了。但是有一人想見你,不在乎這麽一會兒了吧!”不等唐軍說完。
文旭嗬嗬一笑,“哦?不是早就見過了麽!”隨後朝對麵最末尾的椅子看去。
唐軍一驚,隨後從椅子上緩慢顯出人形。
文旭也第一時間做好警戒,真氣默默注入四肢百骸。
“小友是如何發現我的?”身形顯露是一位老者,他睜開雙眼,幹枯的身體顯得那麽宏偉廣闊,一身正氣散發。
“小子也是偶然間發現椅子上有凹陷,而且您身前的桌布始終帶有褶皺,也是胡亂猜測。”文旭其實在胡編,他剛才就是下意識開啟了透視功能,就是想看看唐若拉而已。
哪知道眼角掃過桌尾,這才發覺還有一位老者閉目養神,雖然他已經戒備了,但發覺老者除了呼吸以外眼皮都不曾動一下。
聯想到可能有某種束縛,這才沒有去深究,隻把他當空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