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巧遇臭魚
秋風吹過，驕陽在天邊露出猥瑣的頭頭。
老舊小區內晨起多為老人，但也有異類…
菜園柵欄外，一個穿著邋遢步履輕薄的中年油膩大叔不停徘徊，修長的身體中散發陣陣黴運。
此人名叫文旭28歲，是個徹頭徹尾的loser。
開過餐廳，做過工程，幹過網絡，倒騰過服裝，整整折騰5年，文旭極為成功的讓自己欠下一屁股外債。
想起某位相聲大師那句玩笑，如果出賣屁股能還債文旭還真有心去試試。
如今的他窮的叮當亂響，就是掏爛口袋也湊不出5塊錢，若不是文旭四肢健全，昨晚在橋洞下還真未必能槍個好位置…
陽光照射在紅彤彤的蘋果上格外誘人，腹中時而傳出雷鳴般的掌聲文旭心力交瘁！
忽然，沙啞的叫罵聲打破寧靜“哪來的野孩子偷俺家蘋果！”
隨後一道身影從柵欄上靈巧躍下。
“撲騰”
文旭腳下一滑，剛到手的蘋果散落滿地，胡亂撿起一顆塞進嘴裏低聲唾罵。
“哎呀，老太太眼神挺好。”
“汪汪”
縫隙中鑽出隻哈士奇，隻是這隻二哈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麽二，齜牙咧嘴的蓄勢待發。
文旭撒腿就跑，幾次險些被二哈咬到腳踝，萬般無奈文旭猛的轉身撲倒在地。
“汪汪”
與二哈怒目而視，凶厲的眼神中透著精光。
二哈不甘示弱怎能示弱，狂吠：“汪汪汪”
文旭抓起石頭朝二哈扔去，身體隨之向前移動做出攻擊姿態。
如此凶狠還會丟石頭的“狗”二哈哪曽見過，哀嚎著夾著尾巴一溜煙消失了。
跟狗打架已經不是第一次，雖大獲全勝可文旭實在高興不起來，翻過小區圍牆來到桃兒河旁。
聽著垂釣的老頭們互相打趣，文旭難過不已。
曾幾何時老爹托關係找門路，送出大把鈔票給他換來穩定工作。
可他僅憑句，“用平淡的一生去賭安然的晚年？我做不來！”便離家創業而走。
水麵波光粼粼散發刺眼反光，文旭居然有輕生的想法，下意識向河麵走去…
“我親眼看見過被淹死的人，全身發白口唇青紫，在水下窒息把臉都抓破了…再說這邊水淺往南走點那邊水深。”
文旭瞬間瑟瑟發抖感覺腳下一涼，猛然低頭原來河水已經沒過腳麵，一條灰色鯉魚在腳邊遊曳。
“聽過勸人生，可沒聽過勸人死，你這有點過了吧？再說你隻是條臭魚…”
臭魚？魚？文旭驚出一身冷汗。
“我可沒嚇你，我還勸過人上吊呢！勸上吊的人你知道怎麽勸麽？”
“你就讓他上，等他勒的喘不過氣再把他救下來，問他：你還上吊不？上吊的滋味不好吧？哎，這他以後不會幹傻事咯。”
文旭緩緩蹲下身體，狠狠吞了吞口水。
“我在做夢麽？你是條…魚？”
“你是耳朵瞎還是眼睛聾，我不是魚是什麽？”鯉魚魚尾拍打著激起層層浪花。
文旭徹底糊塗了，撥開蕩漾的水草仔細觀察，並未發現它有異於其他魚類。
“哎，臭魚，你為什麽會說人話？”文旭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白癡？我是魚，不會說人話！”魚兒輕蔑的瞪了他一眼。
文旭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
“你不會說人話，難道我會說魚話？”
“放屁，你會說魚話就有鬼了！”
魚兒都有些要嗆死自己的衝動，難道文旭真是白癡？
“休要胡亂猜測是我有意與你溝通，你先回頭把問題解決了再說。”
文旭轉身，不知何時身後聚集了5,6個閑逛的老頭，有兩位已經脫去衣服。
“孩子，別想不開！”
很明顯熱心的大爺們以為文旭要輕生，時刻準備著下水救人…
文旭微微一笑：“爺們別想多了，我就涼快涼快。”
“孩子，你發燒了？怎麽自己胡言亂語？”
好在文旭能忽悠，胡言亂語一通送走吃瓜群眾，轉眼再看臭魚時水中還哪有它的身影。
9月清晨河水冰涼刺骨，沒有特殊體製和過硬水性下水無異於找死，文旭可不敢亂來。
在岸邊等候將近五分鍾，臭魚涎著一枚金燦燦的戒指露出水麵。
文旭眼前一亮，真是老天餓不死瞎家雀，都窮瘋了，要不然能偷蘋果吃麽，一把接過戒指狠狠咬上一口：“金的！”
“死人手上的東西你也咬？”臭魚不停吞吐河水如漱口一般。
聽聞文旭一陣幹嘔，狠狠瞪了臭魚一眼。
“不早說！嘔…”
“瞧你這死出拿去換吃食，5點東邊水泡找我”話音剛落一個鯉魚打挺消失在河水之中…
陰暗潮濕的胡同內，接連傳出叫罵聲。
“孟瘸子你也太黑了吧，220一克？”文旭腦門充血牙呲欲裂。
孟瘸子嘿嘿一笑：“別給這墨跡，250不賣滾蛋！”
最終以傻子數賣出戒指，隨便買些吃食文旭早早蹲守在水泡附近，期待再見那能讓自己致富的臭魚。
斜躺在岸邊陣陣秋風拂麵，文旭進入夢鄉。
夢裏他無數次回到父母身旁，安安穩穩過著朝九晚五的日子。
夢裏他妻子漂亮賢惠…
突然，文旭臉頰一冷猛然睜開眼睛。
“小子想的挺美穩定工作，娶妻生子…”臭魚出來就是一陣損全然不顧文旭的自尊心。
文旭苦笑，混到如此境地做做美夢已經是奢望根本沒在意。
做夢…做夢？
文旭剛要驚訝，但一想到臭魚能與自己溝通見怪不怪吧。
“你可以提3個問題，我看心情回複你”臭魚一瞟白眼在水中歡快的遊蕩著。
“你能讓我變得富有麽？”
“不能！”
“能再給我撿幾枚戒指麽？”
“不能！”
“不是臭魚，你逗我？早晨還給我一枚現在就不能了？”文旭惱羞成怒，認為臭魚在耍自己。
“放屁，你當桃兒河是聚寶盆？屍體白骨有的是，你要？自己去撈！”
臭魚也有些怒了：“最後一個問題，快問！”
考量再三文旭低迷開口：“我還有機會翻身麽？”
“費勁。”
文旭慘笑連連眼中霧氣上湧，真有一頭紮進水裏自殺的衝動。
“這要看你的命數！”臭魚口氣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