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秋池宴(斂財)
顧顏念完後,在場的人半晌沒出聲,要不是她從他們的神色中看出了敬佩之色,還以為裝逼失敗了呢。
這可是李白的大作,月光十足的一首詩。
袁老先生率先讚道:“好詩啊,好詩啊,好一句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諸葛老先生道:“老夫倒是更喜歡最後一句,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裏,喜歡這一句的灑脫隨性。”
藍岑溪道:“全詩上下無一個多餘的字,這可真是十步成詩啊。”
“不對,應該是七步成詩,顧先生在作出左後一句之前的三步,未曾念一句,且步伐略快,應該是心裏有了詩句,隻是等到最後一步再。”
藍岑溪可不怕掃了林春雪的麵子,將他分析的全都出。
林春雪不與他計較,反而與之前強硬的態度相反,起身後出了涼亭,對已經轉過身朝這邊走來的顧顏稱讚道:“顧先生名不虛傳,之前是本官覷了你,七步成詩,又是上品,今日過後,名動下。”
顧顏道:“林大人過譽了。”
“顧先生過謙了。”林刺史拱手道。
他改了對顧顏的稱呼,又向她拱手行禮,這是承認了顧顏的才華。
待顧顏走近後,袁老先生頗為興奮地問道:“這首詩叫什麽?”
顧顏答道:“此詩名為《把酒問月》。”
袁老先生麵朝眾人問道:“爾等覺得顧先生這首《把酒問月》如何啊?”
眾人齊聲道:“吾等不及!”
袁老先生又問:“可當得起爾等一聲顧先生?”
眾人再次齊聲道:“詩詞無雙,是該這般稱呼!”
袁老先生欣慰點頭道:“顧先生除了詩寫得好之外,還著有幾本膾炙人口的巨作,等刊印後,你們也可以讀一讀。”
顧顏忙道:“稱不上巨作,隻是給孩子啟蒙用的。”
藍岑溪道:“你家孩子啟蒙用的書,就已經遠超在場許多人如今在看的書籍了。”
林春雪好奇問道:“可是桌上那幾本?”
坐在原地始終未動的諸葛先生道:“林大人可以看看,就算老夫看了,也受益良多,哦對了,這本《射雕英雄傳》屬於雜記,內容也很精彩。”
周新懸在旁邊道:“就是後續出的太慢,看著不過癮,但又讓人牽腸掛肚,做不到不看。”
袁老頭趕緊阻止越老越偏的話題,宣布道:“此番比詩,顧先生的詩最佳,還有誰有異議?”
在場的人自知不如顧顏,半晌無人出聲,就在袁老頭要直接宣布結果好開始下一場的時候,有人出聲道:“以顧先生這樣的水平和我們比詩,這不是在欺負人嘛。”
袁老頭解釋道:“這點我們已經考慮過了,顧先生是第一次參加秋池宴,並且在這之前顧先生名聲不顯,所以今年就與你們一樣可以參與比試環節,也讓你們服氣。”
“若是直接然顧先生與我們一樣坐在這兒給你們評分,你們定然不願意。”
這些話一出,再無人反對。
接著袁老頭宣布了比詩結果,毫無疑問,顧顏的詩最佳。
涼亭內,應袁老頭的要求,顧顏將《把酒問月》給寫了下來,這些老頭經過一番唇槍舌戰,最後這首詩到了林刺史手上。
林刺史在得了詩稿後,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對顧顏道:“本官不會白拿顧先生的詩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諸葛老先生譏笑一聲,他竟然沒搶過這個冷麵刺史!
“林大人何其不厚道,這首《把酒問月》的第一手詩稿價值幾何,我等心裏都清楚,換誰得了都會給顧先生謝禮的,你可別想一句話將顧先生打發了。”袁老先生吹胡子瞪眼道,剛才白和雲老頭他們爭執了。
林刺史道:“本官可不是氣的人。”
顧顏插了一句:“我不急,隻是接下來該比文章了。”
趕緊的進入下一場,她今日打算張揚點賺一比大的,剛才比詩就賺了五十金,五十金足矣將鹿鳴山莊從頭到尾翻修一次了。
她回到位置上,朝舒從元問道:“比文章,最佳者的獎品是什麽?”
“一樣的,五十金,這次由我爹和林大人出資。”舒從元這回看顧顏的眼神都變成了赤裸裸的崇拜。
那些老頭一聽要寫文章,趕緊將她放走了,由特邀大儒諸葛先生宣布文章題目——勸學。
這題一出,顧顏就知道該寫什麽了。
這次留給他們一個時辰來寫,大夥都在沉思著該怎麽寫,題目很簡單,也是老生常談的題,寫出一篇文很簡單,可要寫出水平就難呐。
顧顏縮回身子,盯著桌上的紙,心想這秋池宴的獎品都這麽接地氣的嗎?主持宴會的老頭子們不應該是附庸風雅的以他們的作品,或是名貴的書房用品做獎品嗎?
怎麽都是五十金?
但是,
她喜歡!
諸葛先生他們看她盯著白紙半沒動筆,以為她在沉思。
林春雪問道:“你們是從哪兒找來顧先生的?”
藍岑溪將顧瑜拎出來搶答道:“顧先生的兒子,老夫的徒兒。”
顧瑜恭恭敬敬地行禮道:“林伯伯好。”
娘親交代過,有白胡須的可以喊爺爺,有黑色胡須的可以喊伯伯,再年輕些的可以喊哥哥,他喊了他們就會給見麵禮,但好像並沒有用,到現在他什麽都沒收到。
不過娘親也了,他們給不給不重要,主要是他要懂禮貌。
林春雪愣道:“這孩子挺可愛的,叫我伯伯,還是頭一次有孩子頭一次見我就主動這麽稱呼我的。”
舒玉明調笑道:“你整日裏冷著臉,孩子見了你都怕,哪會一見你就親近你。”
藍岑溪忽然想到什麽,對在座的老頭子們道:“我徒兒的見麵禮,你們還沒給了,趕緊的。”
年紀最大的章老頭拄著拐杖,無奈笑道:“藍道長是越老臉皮越厚了,哪有主動問人見麵禮的。”
連周新懸都看不過去了,道:“我們又不是不給,你用得著明著催促嗎,藍老頭這些年修道都修到哪去了,起話來半點道饒風骨都沒有,還和以前斤斤計較。”
藍岑溪無所謂地道:“我修的就是自在逍遙,怎麽開心怎麽過。”
“你這樣要是將顧瑜教壞了,顧先生可不會放過你。”舒玉明的揶揄道。
顧瑜乖巧道:“舒伯伯,我娘也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怎麽舒服怎麽過,但求無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