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成名太早
像木含書，上車就毫不客氣，往裏麵使勁擠了擠，確保自己緊貼著羅嘉怡，右手便放在了她的膝蓋上，略一用力。
“哎呀，幹嘛，討厭。”
“我上次送你的包包呢？怎麽沒帶？寒假怎麽玩？要不要跟我去三亞？”著，手上就開始揉捏起來。
女孩兒的臉上跎紅，柔美的唇線上塗著雅詩蘭黛14金管口紅，紅唇GUI，妥妥的人間尤物，下意識到就想往木含書懷裏靠，但前排還坐著兩個老大，她是不敢放肆的，將木含書放在膝蓋上的手拿開：“哼，我才不去，你是大，色，狼，誰相信你就是大，笨，蛋。”
前排的姿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她怎麽攤上這麽一個老板？
木含書臉色一板，手又放在了美人的膝蓋上，並且向上挪了兩分，微微用力：“不許撒嬌，不然炒你魷魚，老老實實跟我去三亞。”
男人的手上力道恰到好處，剛剛是又痛又癢的節骨眼兒，羅嘉怡哪裏受得了：“哎喲，哎喲，好痛，你再這樣我要叫人啦，哎呀流氓……”
“去不去?”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手下的女孩兒愁眉苦臉，好像是真的掐重了，就快流出眼淚，趁前排的兩個老大不注意，飛快的在木含書臉上啄了一口：“好了寶寶放過我，不要鬧啦，我還有同學在。”
霸道總裁的範兒就來了，手又往上挪了幾分，加大力道：“叫爸爸都沒用。”
“爸爸。”
“沒用，你就告訴我去不去。”
“好了啦，人家寒假要陪男朋友的，放過我好不好。”
“好啊。”木含書假裝生氣：“有了新歡不要舊愛了，到底是哪個凱，。”手上的力度再次加重。
“不，不要，我投降。”
“你答不答應我。”
“你先放開。”
“不放。”
“好嘛，人家答應你嘛，但先好，我不上遊艇的。”
木含書臉是真的板了起來，他雖然好這一口，但原則還是有的：“我是那種人嗎？沒勁。”手終於放開，把二郎腿翹起：“今年公司組織旅遊，全公司都要一起去，到時候跟你雅姐住一個房間。”
羅嘉怡這才破涕為笑:“那我要同學陪我一起去。”
她指的是右手邊的文瑤，是一名大一學妹，才19歲，剛從四川考到杭州，身上隻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黃色PL衫，價值不到00塊，麵相青澀，卻美得驚人，不施粉黛，隻在嘴上擦了一層千楓葉的啞光唇膏，還是個雛兒，沒錢，但壓不住實在太漂亮了，身材纖弱細瘦，但該有的地方一樣不拉。
這等品質的美人，在杭州已經被挖掘得差不多了。
木含書是運氣好，別人剛剛考上大學，就被李佳怡給帶了出來，介紹到木含書這裏，付了8000塊錢的介紹費。
這麽高的介紹費？
不要吃驚，這在杭州隻是稀疏平常。
要不然那麽多星探公司靠什麽養活？
剛剛看到第一眼，木含書就要定了，稍微打扮一下可以很完美的駕馭各種扮相，禦姐，蘿莉，女王，白領或者製服佳人，這底子太好了，要稍微調教一下，發起嗲來又是個迷死人的妖精。
木含書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啊，但臉上卻是假裝為難：“不好吧，這是過年，人瑤瑤不回四川嗎？”
右手邊的女孩兒腦袋深埋，像一個受驚的兔，臉上紅成一大片，卻點頭道：“我可以不回家呀。”
兩人隔著羅佳怡對視。
由於太過寶貝，木含書一直克製著自己，把人往培訓機構一扔，就沒再過問，隻是偶爾去看一下，擺擺酷酷的造型，把好的一麵留給她。
這就夠了，這是有套路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千萬別看了漂亮女孩兒，尤其是特別漂亮的，都他嗎冰雪聰明，從她們就知道自己的價值，不會輕易給人，戒備心極強，尤其是剛剛進入這個行業。
那這是什麽行業？杭州直播界，或者電商界，網紅界，自稱半個娛樂圈兒，還是很汙的。
尤其是那些攝影師，不知道禍禍多少，拍著拍著就搞歪了。
需要慢慢來，讓她慢慢進入這個行業，接受金錢和豪奢的腐化，她看著別人穿大牌，提名牌包包，吃魚子醬和澳洲牛排，到時候她就立誌非豪不嫁，到這個地步就很容易上手了。
一點點錢就能搞定。
“那行吧。”木含書裝著勉為其難的樣子：“人不回去，但心意還是要有的，到時候給你父母打個電話，你就公司要加班，就是工作需要嘛，我再給你發兩萬塊錢年終獎，你給家裏人發個大紅包，這不就搞定了。”
文瑤不像羅佳怡，她才剛讀大學，自身的價值還沒被開發出來，家庭條件很一般，父母是國營廠礦裏的工人，供她念大學隻有700塊錢一個月的生活費。
簽到木含書的公司裏麵，培訓期間就有400塊錢的工資，這就讓她很滿足了。
至於兩萬塊？她想都不敢想的，連連擺手：“不行啊，我到公司還不到一年，而且兩萬塊錢實在太多了，那，那我就不去了。”
雅妹也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抿嘴偷笑。
“看什麽看，專心開車。”
雅妹脖子一縮，乖乖轉過頭去。
李佳怡一拉文瑤：“給你就拿著呀，這點錢算什麽呀，他又不缺這點錢的。”
“當然，這就是看臉的年代，你生一副絕世容顏，隻要利用好了，什麽都不缺。”
完，又異常嚴肅的道：“當然了，光有臉蛋還是不夠，三圍多少了現在？”
一個歐巴跟少女討論三圍？
看起來不太和諧。
但事實上，車上的氣氛異常和諧。
文瑤則老實答道：“85，58，85。”
姿轉過頭來道：“不行，腰圍還得減，至少要減到56，明年我們可能跟意大利的兩家大牌服裝合作，千萬別搞砸了。”
而木含書更加專業，他身為女裝達人，對女人甚至比自己還更了解，對各個部位都可謂了如指掌，點頭道：“還是有進步了，但還要繼續努力，要爭取一炮而紅，你就要對自己苛刻一點。”
關係到自己的前途，文瑤用力的點頭：“嗯，我一定會更加努力。”
木含書滿意的點頭，又一本正經的道“也不要太過份，訓練還是要掌握程度，你的瑜伽課程呢？進行得怎樣？”
談到瑜伽，文瑤則一臉驚恐，沒有舞蹈基礎的她，劈叉這個動作讓她生不如死，光搖頭不話。
一個女人要成為名模，也是需要付出很多汗水的，這四個月的培訓，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泡在健身房，剛來的時候文瑤的腰略粗，誰知道她寬大的衣服裏藏了一肚子肉肉，腰圍6。
這個腰圍對於青蔥少女來還是很標準的，算得上一把蠻腰，但鏡頭裏就不一樣了，在平麵上，人的視覺無法做出立體判斷，攝像距離過近的情況下，光學拓展的橫向拉伸會讓人會顯得略胖，拍普通照片不怎麽影響，但是特寫鏡頭就影響很大了。
所以專業模特的形體訓練都很嚴格，要瘦臉，瘦腰，瘦腿，總而言之各種瘦。
再借助一些專業道具，才能呈現出鏡頭下的完美身材。
“不僅是瑜伽，舞蹈也要抓緊練，明年再給你報個芭蕾，現在鬥音平台發展很快，明年也是我們的重點項目，重點把打賞直播這一塊兒也給搞起來，也給你們撈點外快。”
到鬥音，羅佳怡也顧不得前排的兩個老大了，伸手薅住木含書的肩膀，將半個身子掛在木含書上麵：“歐巴，寶寶也要當顏值主播，你把號先借給我，我幫你養呀。”
“這我可做不了主，要問你姿姐。”
姿不屑道：“養號，號都讓你養廢了，你那三腳貓的舞蹈功夫丟死人了，好好練練再。”
鬥音電商差勁，但什麽好掙錢？美女掙錢。
這是不爭的事實。
隨便一個美女主播，有著二三十萬粉絲量，直播打賞也能獲得不錯的收入。
月入幾萬輕輕鬆鬆。
平時木含書也時不時的把號借給她們，讓她們隨便玩玩，獲得的打賞三七分成，公司三成，她們七成。
結果一發就不可收拾。
尤其是羅嘉怡，名目張膽的寫著送直升機跳舞。
但她那是跳舞？
各種亂幾把扭，被判定內容低俗，號都被封了兩次。
羅佳怡扁嘴道：“人家又不知道怎麽回事啦，是有人惡意舉報，人家好努力的，我現在改變風格了，我現在是女神範兒，很會尬聊的，再讓我試一次咯。”
姿一字一頓：“沒門兒。”
“好了。”木含書看她又要膩歪，一張臉又往自己懷裏靠，看起來要拱的樣子，但現在他的心思全放文瑤身上，再過度的親密就不好了，把她一把推開：“好好收拾一下你這張臉，明年我們要做點內容，把美妝方麵的產業搞起來，你如果行，就再讓你試試。”
旁邊的文瑤眼裏也是亮閃閃的：“我們也要做美妝嗎？”
“嗯，公司已經決定了，下個季度也給你報個美妝的培訓班，多學學相關的東西，也多一份收入。”
前排的姿卻轉過身來，略顯驚訝：“做美妝?你想好了？能忙得過來呀？”
“再忙也要上。”
“那主打什麽產品？”姿問。
“口紅。”
“還做口紅？有李佳琪那座大山壓著，咱們局限很大呀？”
“大也要做。”木含書臉色堅毅，也算是圓自己的遺憾。
當初剛進入直播行業的時候，他也曾選擇過口紅這種最簡單的商品。
銷量高，增長快，既是入門級的化妝品，也是最高端的化妝品，隻要女孩兒人手一隻。
發達國家的的化妝率達到驚人的94%，而中國還不足71%，這塊蛋糕的增長有多強勁可想而知。
也是網播界最大的一塊蛋糕。
李佳琪為什麽紅？
木含書歲進入這個行業。
薇婭也是8歲。
他跟薇婭差不多，都是經曆了淘寶創業和實體店的雙重熏陶，還曆經失敗，才有著今這份成績。
而李佳琪，就真的是嬌子一類的人物了。
1歲大學畢業，而第一份工作僅僅是歐萊雅專櫃的一名美容顧問。
僅僅工作一年，機遇就來了，全球最大化妝品集團歐萊雅，在016年與貓國際，美NE公司達成合作，在中國市場啟動新項目“BA網紅化”，將專櫃櫃員Beauy Advisr，轉化為社交平台上的KL，而李佳琪就是從這00名專櫃BA當中脫穎而出，再經過層層篩選培訓，脫穎而出的N1。
再到後期，又為他花費巨資，策劃拿下了一個世界吉尼斯記錄，在018年雙11，馬雲爸爸親自作陪，和李佳琪PK賣口紅，理所當然的敗給李佳琪，冠給口紅一哥的稱號，後續營銷一跟上，跟普通人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歲就紅遍網絡，成名太早，也的確運氣太好。
兩人不僅認識，還有點過節。
當時正值他事業的上升階段，李佳琪橫空出世，很快，流量就被他吸走完了，當時起碼有好幾千數量的美妝主播，都被擠壓得不成樣子。
而他當時有多努力？直到現在，也能分辨出絕大部份市麵上品牌乃至口紅色號。
無奈之下，他才轉型的女裝行業。
心裏還是有點不忿的。
018年，第一屆淘布斯網絡達人排行榜中，歲的女主播微婭以年收入000萬，帶貨銷售額7億元位居榜首。
第二名是年收入500萬的heika。
第三名年收入1500萬的李佳琪。
第四名是收入100萬的美美搭。
而他隻排行18。
到了00年，差距隻會更大。
也從一個側麵明，到了年入千萬的地步，他都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互聯網 ，這個行業創造無數神話，紅得發紫也堪稱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