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豬狗不如,衣冠禽、獸!
反正隻要不是想之前那樣坐在她的身邊什麽都不說,就隻能是這件事了。
墨逸玨這些天也一直都挺忙的,可能因為剛到了塗州的緣故,許多事情都需要他來著手。
也就今天才差不多閑下來。
雖然關於藥材這件事,黎菀還沒有什麽進展,但是對方既然問到了,她就得說一點。
在這一點上,她感覺自己跟以前還是有所變化的。
像以前在現代的時候,院長或者是上頭的領導過來問她進展如何了,她總是會說還是說,就非常平淡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每次院長都因為她這個反應而頭疼。
隻是對他這樣也就罷了,對於上頭的領導,她竟然也這樣,好歹得多說兩句吧?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麽要多說兩句。
一個字兩個字能夠解決的,為什麽要說那麽多呢?
院長跟她也說不通,隻能隨她去了。
而現在麵對墨逸玨的時候,她就好像是突然改變了一樣,話都變得多了。
黎菀覺得應該是之前給病人診治的緣故,像以前的時候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研究室裏,很少跟病人接觸。
平常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而現在無論是研究工作還是對外的診治,都是她一個人。
也是因此才能夠整合處理,對於病人,大都是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麽的,所以好多話都要改得通俗易懂。
也要足夠詳盡。
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改變吧。
墨逸玨也算是她的病人,雖然墨逸玨比其他人可能聰明,知道的多一些,但也不代表她就要因此改變自己的規矩。
就把他當成普通病人那樣,把這些天所有的進展都告訴了他,並且說是有希望的。
墨逸玨聽了之後倒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黎菀也沒指望他有反應,轉身就去忙自己的了。
沒有說過小藥房裏就不能有其他人,隻要墨逸玨待在這裏,別跟她搗亂就行了。
墨逸玨也確實沒有搗亂,安安靜靜的。
幾乎這麽些天的時間,墨逸玨一直都是如此,好像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就待在她的身邊看他研究。
黎菀之前在塗州轉了一圈,覺得自己差不多了解了,以後肯定是要仔細地轉轉的,但絕對不是現在。
她先要把藥材研究出來。
當然有時候也要出去,畢竟藥材這種東西還是要出去找找比較好。
有時候帶著雲鹿,有時候則帶著墨逸玨。
三個寶寶甚至還會跟著他們一起出去,當然,老虎跟獅子什麽的自然是放在馬車裏,盡管有一部分人都知道了,但是還有一大部分人不清楚,隨便帶出去肯定會嚇到人。
約莫是那天揭露了黎青青撒謊的事實,一直到今天,這麽些天過去了,也沒有聽到任何傳言。
就幹淨得好像那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沒有傳言了,黎菀自然也很少想起。
一連二十幾天,黎菀以為這幾個月大概就要這麽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她大概能夠找出合適的藥材。
到時候也就不會覺得欠著墨逸玨的了。
其實原本她對這件事並不怎麽上心的,畢竟已經找出來藥材,並且找到了合適的藥材,是墨逸玨他自己不願意用。
但誰讓人家又給他的三個寶寶準備了那麽合適的動物呢?
她不幫人家一下的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那天黎菀正在專心致誌地研究自己的藥材,外麵的人就突然傳來通報。
說齊錄空,也就是他們的知州大人出事了。
出的什麽事呢?
被抓進衙門了。
衙門,是知府管轄的地方。
知州主要是管轄這整個地界,而知府是要審理各種案件。
這也是為什麽知州身為一個地方官,隨隨便便就被抓過去了。
他們國都一直都是如此,一個地方從來不允許一個官員來監管,會分為知州跟知府,知州的職位當然是更高一些的,但知府也有監管的權利。
因此齊錄空這次被帶過去之後,知府也表現的十分無奈。
他們平時的關係也還是不錯的,兩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有空了還會一起喝兩杯。
誰能夠想到齊錄空會做下這樣的事情呢?
具體是什麽事,要從今天早上說起。
早上大家是被一陣擂鼓的聲音驚醒的,是一個漢子擊鼓鳴冤,狀告知州大人欺他妻子。
知府大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因為實在是讓人不能相信啊,知州大人,堂堂一個地方官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但鳴冤者說的句句屬實,並且拿出了證據。
那個證據就是知州大人的腰牌。
知府都已經看到這個證據了,並且驗證了是真的,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把人抓過來了。
齊錄空當時可能還在睡呢,迷迷糊糊就被帶過來了。
等到了公堂上,明白了自己所犯何事,他才恍然驚醒般瞪大了眼。
“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齊錄空簡直不能相信這樣的帽子都能扣到他的頭上。
知府大人知道他的為人,現在看他這個樣子也清楚,這件事肯定有所誤會,歎了一口氣,就讓人把腰牌遞了過去。
“你看這是不是你的?”
遠遠的,齊錄空就覺得那個腰牌像是他的了,隻是還有些不敢相信,等到了跟前,拿在手裏看了個清楚,才終於確定確實是他的。
那個擊鼓鳴冤的男人恨極了,他通紅著一雙眼,嘶喊著往他身上撲。
“都是你!你這個惡人!堂堂一個知州竟然做下這樣的事!還在這裏裝模作樣,你要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齊錄空被這個人嚇了一跳,趕忙就往後躲,也還好知府一直都是有所準備的,麵對這樣的情況,家屬肯定會情緒激動,他立刻就讓人上前攔住了。
那個人憤恨得簡直要吐血。
他咬牙切齒的又瞪向知府,“你們是一夥的,你們都是一夥的!我要讓王爺,王妃過來見證,讓王爺王妃為我主持公道!”
知州跟知府平時關係確實挺不錯的,大家都看在眼裏。
而現在知州被如此隨意的帶過來,還當麵說自己沒有做下這樣的事情,知府好像也是向著他的意思。
這個人一下子就著急了。
知州跟知府的關係那麽好,平時不涉及到他們,可能還看不出來什麽,但現在涉及到了,他們一定會官官相護!
鳴冤者情緒確實挺激動的,他已經沒辦法平靜下來。
“安靜!”知府實在是無奈了,喊了一聲,然後跟這個人道,“你放心,如果真的是齊大人做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但你要安靜一點,齊大人或許也是被冤枉的?”
“怎麽可能是被冤枉的!”這個人憤怒不已,他咬牙切齒的,拚命想要掙脫那幾個官差的束縛,“證據都已經在這兒了!你告訴我他是被冤枉的,根本就是在護著他!”
“我真的不曾做下這樣的事。”
齊錄空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也覺得十分痛心,可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你莫要著急,知府大人會把這一切查清楚,一定不會讓你的妻子平白枉死。”
“簡直豬狗不如,衣冠禽、獸!”那人根本就不想聽他說什麽,反正一聽他的解釋,就認為他在狡辯,情緒憤怒的不得了,恨不得要上去把他給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