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一切都毀了
但外麵的人可從來沒有見過她以前的樣子,隻是看到的是現在。
就現在的江熏看起來就挺可怕的。
她現在這個模樣再堅定起來就像是一個惡魔一般,讓人忍不住生畏。
江熏不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怕,一直以來都挺可怕的,她在自己生了病之後,就不想再看到自己這張臉了。
但沒辦法,她現在已經站到了這裏,就必須要堅定地站下去。
反正這些人也都已經看過她了,再多看一會兒又能怎樣呢?
墨微辰都已經那樣對她了,她還有什麽好幫他掩飾的,又有什麽好回去的都已經站到這裏了,就把一切都說明白了吧。
女孩兒眸子裏閃過一抹漆黑,是那麽的堅定,“告他假仁假義,不知廉恥。
告他虛偽冷漠,不仁不義。
告他上不敬長輩,下不愛妻兒。告他冷血淡漠,心狠手辣。
告他知情不報,卑鄙無恥。
告他忘恩負義,無心無德。”
江熏一口氣數盡了墨微辰所有罪行,不隻是麵前的知府,外麵的人都被震住了。
其實並不是多大的聲音,但勝在清亮。
那麽一字一頓的,說的那樣的清晰。
字字泣血,每一字都把自己的心酸說的清楚。
眾人震驚,張知府更是眼睛瞪得老大。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夠收到這樣的消息,本以為尋花問柳在他們之間已經算是大罪了,江熏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也是被摧殘的不輕,或許就是因為他嫉妒外麵的女人才會變成這樣。
男人尋花問柳,好~色風~流本來就是正常的,二王爺雖然看起來挺正經的,清風霽月的一個人,但也或許不能免俗。
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麽開解了。
不過就是一個家事糾紛。
但誰能想到會是這樣呢?
一個欺辱,一個下蠱,就已經夠讓人震驚的了,現在聽她細數的這些,最近好像還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怎麽還有下不愛妻兒?
妻子,他們都可以理解,兒子又在哪裏?
二王爺曾有過兒子嗎?
還是說隻是為了說著順口,張知府總覺得不是這樣的,但如果真的曾經有過兒子,為什麽他們都不知道?
二王爺那麽大一個兒子沒了,他都能不透露出半點消息?
那可是皇孫,怎麽可能就這麽消失了而不上報呢?
張知府腦袋裏各種風暴,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
“張知府,我知道你肯定認為現在的我像是要瘋了,我清楚的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瘋,我說的都是真的。
墨微辰就是一個假仁假義之人,他根本就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
我之所以病的這麽重,都是他做的,他是在故意把我往死路上逼。
還有我們的孩子,卻已經不知道被他弄哪裏去了。
張知府,墨微辰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他根本配不上讓那麽多人喜愛,我們江家覆滅之事也跟他有關!”
江熏也不清楚這些有沒有證據,反正許多都是她已經驗證過的,覺得是真的事情。
其他的她都可以確定是真的,也就隻是他父母那件事。
她並沒有進行過驗證。
但現在想來似乎也沒必要了,當初的時候,她一直都認為江家的覆滅是江家自己作出來的,現在想來竟然有那麽多的蹊蹺。
就像外麵的人說的,二王爺沒必要做這種事。
江家可是能夠給他帶來幫助的,之前各家聯姻,許多都是為了鞏固勢力,江家雖然算不上什麽特別的大門大戶,但也算是很有聲望的了。
不然江熏也不可能有機會嫁給墨微辰。
就是這麽一個頗有聲望的大族,就這麽隨意地隕落了。
現在想來根本不像表麵表現的那麽簡單,這件事肯定跟墨微辰有關。
她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這麽做,隻是針對她也就罷了,反正她一個女人整天在家裏待著,也給他帶不來什麽幫助。
但江家是確確實實能給他帶來幫助的,他根本沒必要做這樣的事。
像這樣的理由說出去,其他人肯定也會認為他跟江家的覆滅沒有任何關係。
可自從那天墨微辰到她跟前說那一番話之後,她就覺得這一切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也根本沒有對墨微辰做過什麽事啊。
她沒有欺負過他,也沒有辱罵過他,沒有對不他做過不敬不愛的事,可他卻那麽冷漠地毀了她。
墨微辰他就是一個變態!
江熏她就是有膽子說出來,就算沒有任何證據,她今天也要說出來,讓全天下都知道墨微辰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德行!
其實就隻是這麽一番話,就算沒有任何人相信,墨微辰身為皇家之人,也會帶來一定的影響。
肯定不會再有其他的女子隨便嫁給他。
當然了,皇家肯定也會被議論的,陛下跟皇太後那邊一定會降下旨意,說不定會讓她收斂這一切,也或許會讓她改口。
都是皇家的人做得出來的,他們為了自己的名聲,什麽都可以做。
但江熏就是要說出來,她今天就是要說,就算明天就要被砍頭,她也要說。
她江熏天之驕女,京城第一才女,憑什麽啊,憑什麽要被這麽對待,她本來可以有大好的人生,可以放肆,可以隨意,可以成為許多人羨慕的人。
可現在又怎樣了?
她被毀了,一切都毀了。
不隻是容貌,她連身體,都沒了。
江熏心中充滿了恨,無盡的恨意。
跟黎菀讓她充滿希望的方法不同,她現在活著的動力就是複仇。
就是要讓墨微辰付出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就這個男人,他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他要是活著,不知道多少女孩兒還要受罪。
江熏之前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能恨墨微辰恨到這個地步。
好像是這些天在睿王府補的原因,她大腦的思路已經變得清晰,能夠輕鬆控製自己的想法,也不會隨隨便便讓自己陷入失控當中。
她非常的冷靜和鎮定,看著麵前的知府,身後那麽多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