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惦記他做什麽?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打扮成這個樣子的人是黎菀,還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不過也挺好看的。
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跟平時相比更多了一絲俏皮跟可愛。
黎菀也跟他打了招呼,柳文嗣本來應該直接離開的,他現在就想著怎麽能跟黎菀保持距離,讓對方不再想起之前那件事,而他自己也能少一些尷尬。
可現在看到這樣的黎菀,他忍不住就想跟上去。
而且他們有三個人,他跟在身邊應該沒有什麽的吧?
那些人再怎麽碎嘴,墨逸玨再怎麽小心眼應該都不會因此而怎麽樣吧?
柳文嗣成功說服了自己,跟她們三人一起逛街,不過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次逛街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晚上還有事情要做,黎菀就要早些回去,休息夠了,晚上才能更有精力。
可剛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墨逸玨正站在門口,而柳文嗣也是坐著馬車的,雖然是在他們後麵,但一看就知道是同行。
黎菀本來也沒想隱瞞,這根本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墨逸玨應該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怎樣。
可她到底將墨逸玨想的有些過於大度了。
這人當時確實沒說什麽,但眼神卻已經讓人看出了殺氣,蒙欣本來開開心心的,看到他這個眼神之後,身子一抖,趕忙就縮了起來。
“菀菀,我跟蘭蘭先去看三個寶寶了,你們慢慢聊。”
“那我也先走了。”柳文嗣已經不再像之前一樣故意跟墨逸玨作對了,他現在變得乖了很多,當然主要原因不是因為墨逸玨,而是黎菀。
墨逸玨這人就算對他再狠,他也絕對不會服輸。
像墨逸玨這樣冰冷又無趣的人,黎菀早晚有一天會看透他的真麵目,厭煩他,最後不跟他在一起,然後他也就可以抱得美人歸。
但之前他做了那麽過分的事,黎菀雖然表麵上沒怎樣,但心底裏肯定也是有一些芥蒂的。
那三個寶寶可是她的最愛呀,他居然把她的最愛給綁走了,讓她經曆了那樣的恐懼。
黎菀是個好姑娘,她心善,她可以原諒他,不想讓他因此而產生愧疚。
更不想讓他從此一蹶不振。
所以才會說還繼續跟他做朋友,但不代表真的就還能像以前一樣,所以這段時間能空便空,剛剛跟黎菀一起走了那麽久,他已經夠心滿意足的了。
這些天心裏的空蕩與難受總算是消散不少。
黎菀跟他示意了一下,柳文嗣就離開了。
車夫也駕著車離開了大門口。
現在王府門口除了站在門口的守衛,就隻剩下了黎菀跟墨逸玨兩個人。
兩人四目相對,最後墨逸玨也沒說什麽,隻是轉身進了王府。
黎菀當然也跟著進去,她並不認為自己犯了什麽錯,本來跟誰出去都是她的自由,她又不是真正的王妃。
她知道自己當一天王妃,就應該顧及墨逸玨的名聲,但她也沒有在外麵做什麽,那麽多雙眼睛看著,他跟柳文嗣就隻是在街上逛街而已,而且身邊還有蒙欣跟沈蘭。
這應該問題不大吧?
“所以你打扮成這樣就是為了跟他見麵?”
黎菀聞言一腦袋的問號,這男人什麽奇怪的腦回路,她跟柳文嗣是碰巧遇見,蒙欣跟沈蘭都可以作證。
而且她要為了跟柳文嗣見麵,為什麽還要帶上蒙欣跟沈蘭?
她又沒毛病。
“沒有,我們沒有見麵,隻是在街上碰見了。”
“那把妝容卸了吧。”
“為什麽?”好不容易化這麽新鮮的妝,她還想著多撐一會兒呢,體驗一下新鮮的感覺。
男人麵無表情的,神情看起來晦暗不明,“要是不想把妝容卸下,就去跟我一起處理公事。”
“為什麽,我還有事要做。”黎菀簡直不能理解,這個男人是有什麽毛病嗎?人家好不容易上的妝,他不開心就非要讓人家給卸了,不卸還要跟他一起去處理那些無聊的公事。
他們各忙各的不行嗎?
“就隻有這兩個選擇。”
墨逸玨臉色比之前還要冷漠,好像這次是認真的。
黎菀氣鼓鼓的,但又沒辦法反抗,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了。
這人性情實在是太古怪了,前段時間還那麽好說話,今天就變成了這樣,這兩天都是這樣奇怪,可能是在朝堂上受了什麽委屈,心裏不開心吧。
卸了這妝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可是沈蘭好不容易給她上的,花了那麽多功夫,那麽長時間,而且她也確實挺喜歡的,想一直保持著,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事做,跟他處理公事就處理吧。
“陛下現在身體怎麽樣了?”
“惦記他做什麽?”
黎菀:“……他是你的父親。”
“他也是皇帝。”墨逸玨道。
“所以?”黎菀不懂,皇帝怎麽了?皇帝也是父親啊,皇帝也會生病,她這個做大夫的難道就不應該問一下嗎?
“所以離他遠一點。”墨逸玨停下腳步盯了她一會兒。
黎菀被他盯著禁不住也停了下來,她看著墨逸玨,男人緊接著又開始走了,黎菀無奈又跟了上去。
“我身為大夫,又是給陛下看過病的,陛下現在喝的全都是我開的藥,我關心一下陛下的身體怎麽了?行啊,你不願意告訴我,明天我就親自過去,反正你也說不出什麽來。”
誰讓他故意甩臉子給她看呐,她被人甩了臉子,心情肯定也不好啊,當然也要故意刺他兩句。
“不準去。”
“為何?”
“他現在身體好的很,用不著你。”
黎菀不解,“可現在也到時間了啊,本來我就打算明天過去,隻是想先從你這裏打聽一些情況而已,好做好準備,可你現在不告訴我,其實跟不跟我說也沒關係,明天我看了就什麽都知道了。”
“本王說了,你不許去。”
“為何?”
“你又為何對他那麽好?因為他是皇帝?”墨逸玨道。
黎菀看著墨逸玨略顯冷漠的臉色,頭都大了,“你今天這是怎麽了?我是去給你父皇看病,你父皇的身體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嗎?你不知道他因為操勞國事耗費了多少的心血,現在身體狀態很危險,如果不是我用藥物維持著,可能你哪天就見不到你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