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受傷的女人

  大夫看了看蘇婉純,有些生氣的道:“我救不回來就是救不回來,你趕緊帶她離開!”


  “二百兩!”一向摳門的蘇婉純下了血本。


  “不是錢的問題。”大夫的表現很是為難。


  “那你倒是明啊!”蘇婉純這個著急啊!


  “她傷得太重,萬一要是治不好的話,會砸了我的招牌的。”


  蘇婉純聞言一愣,隨即嘲諷的道:“你身為救死扶傷的大夫,不去救人卻想著自己的名聲,你還是合格的大夫嗎?再了,生死由命,你試過之後,她要是活不下來,那你也盡力了,誰敢你一個不字?”


  大夫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再次走到了女人的麵前,對走過來的丫鬟道:“幫這位姑娘清理傷口。”


  “是,老爺。”


  蘇婉純和春花留在屋內,看著丫鬟熟練的解開女人的衣服,待看到女人身上的傷痕後,倆人嚇得閉上了雙眼。


  “造孽啊!”丫鬟惋惜的歎了口氣。


  女人的身上有很多被抽打的痕跡,有新傷,還有未痊愈的舊傷。


  臉上的血跡也清洗幹淨,上麵居然刻著兩個字:賤人!

  丫鬟將女人身上的傷口上了藥,然後包紮了一下:“二位姑娘,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能不能活過來就看她的造化了。隻是您得理解我們醫館,從來不留將死之人。”


  “我懂了。”蘇婉純讓春花回去叫馬車,她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家。


  丫鬟走了出去,蘇婉純坐到了床邊,望著女人臉上觸目驚心的兩個字,聲的道:“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如果我救活了你呢,也請你好好的活下去。”


  女人聽到了蘇婉純的聲音,微微抬起了蒼白的手。


  蘇婉純心疼的一把握住,安慰道:“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沒有活著重要,隻有活著,人才會有希望。”


  “謝……”


  “不謝。”蘇婉純心裏這個難受啊,原本想通過女人的發髻看看她嫁人沒,可惜頭發淩亂得啥也看不出來。


  春花回府叫來了馬車,跟著車夫合力將女人抬到了馬車上。


  蘇婉純給了大夫二百兩,畢竟了那樣的話,不給不對勁兒!

  大夫可能也覺得自己辦的事不太對,隻收了蘇婉純五十兩銀子,那按照當時的價格來講,也可以是相當的貴了。


  蘇婉純帶著危在旦夕的女人回了家,安排到了靠左邊的房間。


  那拉福晉聽到這個消息,來到了蘇婉純的麵前,不悅的道:“剛過完年,你就弄一個快死的人回來,你不嫌晦氣嗎?”


  “那也不能看著她死吧?”蘇婉純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額娘知道你心地善良,可通常像這樣的女子,鐵定不是什麽好來路。”


  “人我肯定是要救的,就當行善積德了。”蘇婉純骨子裏很倔強,如果沒看到她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拉福晉心累的望著自己的女兒,無奈的道:“人太善良不是好事兒。”


  “你放心吧額娘,有人敢害我,我定加倍還之。”蘇婉純不是聖母,她相信不管是誰,看到一個女人受了這麽慘的虐待,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希望吧。”那拉福晉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將來女兒心軟,這樣以後的生活可怎麽辦呢?


  蘇婉純時常在想,自己如果不是穿越到了那拉家,然後遇到了胤禛,那麽自己會把生活過成什麽呢?萬一落得像這個女人那樣,又沒有人來救自己,多可悲啊!

  那拉福晉見蘇婉純死了心多管閑事,又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春花看著女人那猙獰的臉,憂心忡忡的道:“格格,你她醒過來,會不會因為臉尋死?”


  “不會。”


  “為什麽?”


  “她臉變成這樣,她的心裏應該一清二楚,可她還是呼救,那就明她想活著。”被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心裏一定很恨,想活著也是為了報仇,因為隻有仇恨,才會讓人在逆境中活下去。


  “好可憐。”


  蘇婉純歎了口氣,可憐倒還好,關鍵她到底是誰呢?如果她病好了不願意,那我也不能問,這樣太殘忍。


  女人的呼吸漸漸均勻,那拉府的藥還是非常管用的。


  蘇婉純見女人額頭上出了汗,伸手一摸,見沒有發燒便放心了。


  晚上,費揚古回來聽了這件事兒,嚴肅的道:“婉純救就救吧,等好了之後就讓她離開。”


  “那個人會是誰呢?我無法想像,得有多大的仇恨,把一個女人折磨成這個樣子!”如果那拉福晉心狠,做出這等折磨人的人更加的心狠!


  “逃不出這八旗。”


  “唉……”那拉福晉還是覺得自家女兒救了一個大麻煩。


  安嬤嬤和椿嬤嬤給女人換藥,望著身上一道道的傷痕,眼淚都掉了下來。


  “嬤嬤,她……”阿吉和茉莉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活了這麽多年,她們都沒見過這架勢。


  “不是人啊!”安嬤嬤罵了句。


  “她的臉……”茉莉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如此惡毒的人,把人折磨得遍體鱗傷還不夠,還在臉上刻下了賤人兩個字,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在場的人長歎了一聲,她們隻等女人醒過來問個清楚了。


  蘇婉純晚上睡得很不踏實,總是夢到自己被別人折磨,想醒也醒不過來,相當的煎熬。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到了早上,蘇婉純醒了過來。


  伸手摸了摸額頭,一腦門子的汗。


  “格格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春花問。


  “做惡夢了,那位姑娘醒了沒?”蘇婉純問。


  “還沒有。”


  蘇婉純穿上了衣服,吃完了早餐,來到了女人的房間,見她閉著雙眼,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回到房間,拿起了紙和筆,蘇婉純將昨發生的事情寫了下來:“春花,一會麻煩你一趟。”


  “沒有問題!”春花很樂意跑腿。


  蘇婉純又回到了女人的房間,派阿吉找大夫過來一趟,看看她到底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春花將信送到了胤禛的麵前,趁著胤禛看信的工夫,悄悄的對蘇培盛道:“那個女人臉上刻著賤人兩個字,格格可心疼了呢。”


  “夠陰毒的。”蘇培盛也見過很多宮中女人受罰的,可誰也不敢用這麽陰毒的招數。


  “誰不是呢。”春花很想知道下黑手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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