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微微一顫,難道父親認出我是他兒子啦!不過宋浩立馬打消這個荒謬的想法,那麽他為什麽這麽看自己?
“哎呀!”
宋浩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關於登山梯的建議,洛桑隻是一個普通的藏民,他所擅長的是對雪山的了解,這裏的信息比較閉塞,他怎麽會知道專業登山梯這樣的事情?
他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忐忑起來,心裏暗暗尋思,如果宋海濤能看出這點,那麽其他人會不會也看出破綻,想到這裏,宋浩偷眼掃視其他人,所幸其他人沒有看出什麽異常。
宋浩剛才聽高大強的話,隊伍應該在三後就會出發,想到這裏離哥莫村很遠,又不通公路,一來一往最少也要五以上,就算父親想要查證自己,時間也是來不及的。
一頓早飯,宋浩吃得心驚肉跳,一身冷汗,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飯,吳叢彪就喊上他一起去宋海濤的辦公室開會。
來開會的一共是十個人,除了宋浩認識的,還有幾個是隊伍的骨幹,會議是宋海濤主持的,主要就是討論上山的具體方案。
在這裏宋浩搞清楚了隊伍具體出發時間,是三後的早上,隊伍先是到達界山達阪從那裏進入新省,再轉向慕士山方向,這樣就和宋浩原來的登山線路完全一樣了。
不過宋浩想到,今所的行動路線和昨看到的路線圖,完全不一樣,難道昨看到的路線隻是宋海濤測試自己,不由得抬頭看了宋海濤一眼,心中暗暗腹誹,老爺子你用不用這麽謹慎!
在征求意見的時候,宋浩多了一個心眼,裝傻充楞沒什麽實質的建議。
三很快過去了,預計中的叛徒謀害沒有發生,也沒有人和他接頭,所以這三裏宋浩過得很無聊。
三後的早上,招待所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大大的軍車開進了招待所,所有人都開始向車上搬運東西,宋浩發現除了登山設備和他們隨身帶的武器,還有不少測量設備,通訊器材。
這些東西足足搬了半個多時,眾人才坐上軍車向界山達阪出發。
達阪是維語,意思是“高山口”
界山達阪是藏地和新省的邊界高山口,是藏地進入新省必經之路。
這裏是喀喇昆侖山脈,昆侖山脈、唐古拉山脈和岡底斯山脈的分界點。
喀喇昆侖山脈與昆侖山脈是以八一達阪為界,喀喇昆侖山脈與唐古拉山脈以日土縣的鬆西村為界,喀喇昆侖山脈與岡底斯山脈是以羌臣魔山為界,喀喇昆侖山脈與喜馬拉雅山脈是以獅泉河為界。
界山達阪不是一個鎮,隻是一個地標,這裏鮮有人煙,幾乎與世隔絕,80年這裏還隻是砂礫公路,路況惡劣,路途顛簸,然而就是這樣一條簡易路,當年國家動用了六千人,用了一年半的時間才修成,幾乎每公裏都有當年修路工人的屍骨埋在這裏,這條路是新藏兩地的生命線。
宋浩坐在軍用卡車裏,看著外麵的不毛之地,黑石紅土,荒原戈壁,不遠處就是連綿不絕的群山峻嶺,白色是這裏永恒的色調,而其它顏色隻是這裏匆匆的過客。
風是這裏不好客的主人,用冰寒刺骨的鞭子,抽打著每個來到這裏的客人。
他是學曆史的,難以想象在這個廣無人煙,幾乎是與世隔絕的荒原西部,在公元十世紀前曾經有過繁榮鼎盛的曆史,這就是古格王朝,如今這裏還有殘存的遺址。
這裏的海拔很高平均都在4千米以上,氣候寒冷幹燥,宋浩看著在車內不少戰士因為高原反應,難受的臉色發紫,仍在咬牙堅持著。
龍盾的人最年輕的都是三十多歲,這個年紀是人類最佳的年紀,心智成熟,體能充沛,這些人為了國家利益,放棄了家庭愛人,和當年那些修路工人一樣,他們都是可敬的人。
車隊在顛簸十幾個時後,到達了界山達阪,在這裏隊伍開始紮營,因為色已黑,夜裏在這裏開車實在是太危險了。
第二隊伍繼續前行,向麻紮達阪進發,在那裏轉向新省的葉城,再轉向和田方向。
這一路走走停停,一共走十一,才到達最後目的地和田。
宋浩在這一路上,旁敲側擊打聽出不少事情來,原來洛桑的加入,是因為他是阿裏地區有名的雪山通,在當地名氣很大,所以宋海濤才聯係到洛桑,邀請他參加這次行動。
之前兩人並沒有見過麵,宋海濤是通過當地政府聯係到洛桑的,當初約定是五月五日到日土縣匯合,但是宋浩五月二日就到了日土縣城,所以宋海濤會洛桑提前了三。
那個冒名者嘉措正是利用這個時間,提前殺死洛桑再準備冒名頂替,不想被宋浩意外的破壞了。
現在還是沒人要暗算宋浩,也沒人和他接頭,不過宋浩現在安心很多,如果隊伍中的叛徒有人識破宋浩,那這一路上有的是機會,沒動手明沒有被識別,或者隊伍中也沒人認識準備冒名的嘉措,那麽同他接頭隻是遲早的事情。
當初洛桑可是帶著炸藥上山的,那些炸藥可不是洛桑一直攜帶的,必然是上山前有人給他的。
到了和田,隊伍將設備轉移到馱馬上,和田到慕士山沒有公路,隻能騎馬過去,當地政府已經準備了二百多匹馱馬,載人也運裝備。
在和田,探險隊伍修整了一,第二一早將向慕士山出發了。
沿途的風光依舊,幾乎和宋浩來時一模一樣,隻是坐在馬上看風景和在車上截然不同,這裏的環境要比阿裏地區好上很多,風景也更讓人驚豔,但是騎馬似乎讓路途顯得更長了,路仿佛是沒有盡頭,走了一又一,隊伍走了三才到達慕士山腳。
一路上宋浩有意避開宋海濤,因為他知道父親為人精明,和他交談就要打足十二分精神,言多有失,萬一被他發現了破綻,到了地方不讓他上山,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會功虧於潰,宋浩可不敢冒這個風險。
不過他還是在暗暗打量著父親,當年他才五歲,還沒有真正的用成年人的眼光去看待理解自己的父親。
父親騎在馬上,一路奔波勞乏,但仍然身姿挺拔,雙目有神,氣質沉穩,不怒自威,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領袖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有時候宋浩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父親的親兒子,怎麽老子的氣場,他一點都沒有繼承,想當年他在學校可是總被別人欺負的人,老子英雄兒好漢,但是他和父親比起來,老子是龍,他頂多算是個爬蟲。
隊伍在慕士山下建起了臨時營地,他們要在這裏修整兩,同時根據隊員的體能,挑選出最後上山的人員。
上山的路線,其實早就規劃好了,基本和宋浩上山的路線是一樣的,宋浩已經來過兩次,對上山線路很熟悉,所以不擔心會露餡。
晚上,再開了一個簡短的碰頭會後,宋浩就回到自己的帳篷裏休息。
他此時的心情很緊張,因為這時候離叛徒和他接頭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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