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姚翠花顛倒黑白
白夢蝶考慮到石磊成績沒她好,而且還要衝刺好一點的一本,因此不想耽誤他學習,自己跟著田春芳走了。
在銀行裏取好錢,白夢蝶攔了一輛出租車帶著田春芳匆匆趕往醫院。
因為白愛國在電話裏沒有細,隻急需錢救命,白夢蝶母女兩全都提心吊膽,不知白愛家闖了什麽禍,要那麽多錢。
到了醫院才知道原來是他危在旦夕。
白愛國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被人打斷了一條胳膊。
白夢蝶雖然心疼,但還是能忍住不流淚,田春芳哭的稀裏嘩啦的。
大罵白愛家,自己不檢點,闖出禍來,連累他大哥被人打了,對白愛家完全同情不起來。
因為醫生見白愛國的傷勢有些嚴重,當時給他開的是急查,所以他的檢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醫生看了檢驗結果,不用手術,但是要打石膏固定,然後開了些內服的藥。
手術持續了好幾個時,白愛家才被推了出來。
平時生龍活虎、氣色很好的一個漢子,這時臉色蒼白的讓人不安。
姚翠花見白愛家雙眼緊閉,眼淚刷的流了出來,擔心的問醫生:“我男人咋還沒醒?”
醫生耐心的解釋:“麻藥還沒過,等麻藥過了病患自然就醒了。”
白愛國抓重點:“我弟弟脫離危險了嗎?”
主治醫生道:“手術很成功,在重症室裏待兩,要是無感染病患就沒事了。”
白愛國這才放心。
哪怕白愛家再不爭氣,那也是他的親弟弟,他不希望他有個三長兩短。
跟在護士身後把白愛家推到了病房,安置好了,白愛國一家三口這才離開。
離開時,誰都沒有跟姚翠花打聲招呼。
剛才在手術室外等待時,白愛國就已經告訴了妻女,姚翠花為了不給白愛家付手術費的錢,拖延著不給白愛家簽字。
白夢蝶一家三口鄙夷她的為人,誰願意理她?
在回家的路上,白愛國心累的對田春芳道:“姚翠花那麽愛錢,要她在愛家身上花錢太難了。
我猜,她不會給愛家燉啥補品的,你就辛苦一下,每給愛家做些補品好吧。”
田春芳賢惠的點了點頭:“這有啥好不好的,再怎麽也是自家兄弟。”
白夢蝶問:“這醫藥費爸不打算找那個把三叔打成重傷的家夥要?”
白愛國點點頭:“怎麽不打算要?我這就要去,不僅要你三叔的醫藥費,還要我的醫藥費。”
下了車,一家三口兵分三路,白愛國去找那個綠帽男要白愛家的醫藥費。
白夢蝶去學校,田春芳回家做飯。
白愛國去綠帽男家裏時,聽見從屋裏傳來女人的嚎叫聲。
哪怕用腳趾頭都能猜出是那個綠帽男在毒打老婆。
雖然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該打,可是法製社會,打人是犯法的,打出事來是要蹲監獄的。
白愛國聽見那個女的聲音都不對勁了,估計綠帽男下手很凶狠,於是用力的捶著他家的門,讓綠帽男住手。
過了片刻,綠帽男才沒好氣的開了門,但是用身體堵著門口不讓白愛國進來。
白愛國也沒打算進去,告訴他,白愛家被他和他的兄弟打得脾髒大出血,醫生已經給他摘除了脾髒,讓他承擔醫藥費,護理費,營養費。
除開這些費用,白愛國本來還想要綠帽男賠償一筆精神損失費給白愛家。
醫生,脾髒摘除了會影響壽命,並且以後恐怕不能再幹重活兒了。
白愛家也就一個靠賣力氣為生的大老粗,不能幹重活兒對他影響很大,要一筆精神賠償也的過去~
可是思前想後,他還是放棄了精神賠償。
雖然之前他過白愛家和綠帽男的老婆偷情,大部分的責任在那個女人身上。
可他並不是那種不分對錯一味護短之人。
白愛家是個已婚男人,對方是個已婚女人。
就算是對方勾引的他那又怎樣?
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已婚情況,還是不知道對方的已婚情況?
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
所以這件偷情事件白愛家也是有錯的,而且錯還不,如果找綠帽男要精神賠償,有些欺人太甚。
綠帽男聽完白愛國的話,臉色變得煞白,他怎麽也沒想到白愛家看上去那麽強壯,居然那麽不經打,都被打成重傷了。
白愛國見綠帽男沉默不語,心平氣和道:“要是你覺得我要的這些費用對你不公平,我們就打官司解決吧。”
綠帽男弱弱的問:“我要是按照你的賠償了,你和你兄弟是不是就放過我和我的那幫兄弟們?”
他現在很擔心,賠了錢之後,白家兄弟最終還是要報警抓他們。
他們把人給打成重傷,坐牢肯定是跑不掉的。
白愛國在心裏對綠帽男是有些同情的。
他也想放過綠帽男和他的兄弟們,可是自己的弟弟被打成那樣,以後要少活幾年甚至十幾年,
一想到這點,他這個做哥哥的不能貿然承諾什麽,否則是對白愛家的不公平。
白愛國道:“這個我不能答應你,畢竟我弟弟才經曆過生死一線,現在人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
綠帽男麵如死灰。
白愛國又道:“還有,我的胳膊也被你打斷了,這醫藥費也得你出。”
綠帽男心累的搓了搓臉:“等我先去醫院看過你弟弟再吧。”
白愛國點點頭,並沒有緊逼著他立刻就拿醫藥費出來。
臨走時,還好心提醒那個綠帽男,別再打他老婆了,這種女人,要麽讓她痛改前非,和他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要麽跟她離婚,打死人是要把自己搭進去了的,為這種女人不值得。
白愛家是在白愛國一家離開沒有一個時就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坐在病床前痛哭的姚翠花。
白愛家有些沒臉麵對她,又把眼睛給閉上了。
可是姚翠花已經看見他剛才睜開眼睛過,連忙擦了一把眼淚,關切的問:“醒了嗎,感覺咋樣?”
見白愛家沒有反應,姚翠花又嚎哭起來:“愛家,你醒醒呀,你別嚇我呀!”
白愛家這才迫不得已的睜開眼睛,因為身體虛弱,氣若遊絲道:“我還好,你別哭~”
護士正好進來查房,看見白愛家醒了,一邊給他做基本的檢查,一邊埋怨姚翠花:“不是跟你交代了嗎,病人一醒就要通知我們,你怎麽沒通知?”
別看姚翠花在認識的人麵前特別會撒潑,可是在陌生人麵前是很乖巧的。
被一個二十幾歲的護士給批評了,連個屁都不敢放,還百般討好護士,她正要去通知,隻是還沒來得及出病房的門,護士就來了。
“不用出病房門的。”護士按下白愛家床頭的呼叫鈴演示給她看:“你隻用按下這個開關,我們護士辦公室就能收到,學會了嗎?”
姚翠花局促的點了點頭。
那個護士離開之後又叫了主治醫生給白愛家做了詳細的檢查,一切正常,又交代了姚翠花病人的護理,這才離開了。
等病房裏隻剩下姚翠花夫妻兩個,姚翠花抱怨道:“不是我你幾個哥哥的壞話,一點都沒有手足情。
你出這麽大的事,白愛民連跟著來醫院都不肯。
你大哥倒是裝模作樣的來了,可你一出手術室就走了。
留我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農村婦女懂個啥?隻有被比彩玲姐妹大不了幾歲的護士凶!”
她見白愛家閉上了眼不吭聲,知道自己的話他聽進去了幾分,因此的更加起勁了。
“你大哥住在另一個區,咱就不挑他的錯,你二哥跟咱們住一個區,你出這麽大的事,他都不第一時間趕來幫忙,竟然跑去叫你大哥!
要不是我兩個哥哥正好來咱們家做客,拚死護著你,你早就被人給打死了~”
到這裏,姚翠花不滿的瞪了白愛家一眼:“我兩個哥哥也沒空著手來咱們家,你卻看他們一百個不順眼。
就是你看著不順眼的人保下了你的命,你看的順眼的親兄弟誰管你的死活!
出來不怕你生氣,你傷勢太重,一進醫院就得動手術,我們家裏又沒啥錢,我就讓你大哥幫忙墊付,以後再還給他。
你大哥生怕我以後不還他錢似的,怎麽都不肯答應。
退一萬步來,就算我以後真不還錢了,你大哥就不救你了?
你大哥要是拿不出錢來救你也就算了,他們家那麽有錢,拿出對他們家而言微不足道的一點錢救自己的親弟弟這不是經地義的嗎,你大哥卻舍不得錢!
我跪在地上求他都沒用,還是醫生護士全都譴責他,他這才迫於無奈給墊付了錢。
還一個勁的叮囑我以後千萬別忘了還他錢。”
盡管全都是謊話,可是姚翠花自己著著居然當了真。
氣得咬牙切齒:“我算是看穿了,你幾個哥哥全都是勢利眼,見咱們家窮,連拉拉扯一把都不肯,更別出錢救你了。”
白愛家雖然什麽也沒,可是心裏鬱悶至極。
姚翠花把他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裏,暗暗高興。
她就是要他對他白家所有人都有意見,才會重新接納她娘家人。
田春芳按照白愛國吩咐的,給白愛家做了營養餐,還燉了補湯,又買了不少水果,這才騎著自行車去了醫院。
因為白愛家目前住在重症監護室。
雖然可以讓親屬探視,但是得穿防護服。
這個防護服不便宜,田春芳舍不得錢,於是讓一個護士幫忙送進去。
那個護士問明了是哪個病房,然後對她道:“病人目前不能吃東西,等過了七再給他煮點稀飯這類好消化的流質食物,所以這幾就別為病人做任何食物了。”
田春芳回到家裏,在飯桌上把護士的話轉述給白愛國等人聽。
白愛國點點頭:“那就等愛家能吃東西了你再做給他吃。”
田春芳應了一聲好,然後道:“我看你是不是給自己買個手機?
你看你有事出門辦事半回不來,我在家裏擔心,有了手機,我就能隨時跟你聯係了。”
頓了頓,田春芳看了看白愛國打著石膏的右胳膊:“就拿今來,受傷了我們都不能馬上知道~”
隨著他們家的生意做大,白愛國也的確需要一個手機,不然有時候員工找他都不好找,因此點頭答應了。
白夢蝶特意叮囑他:“爸,你別買靈通,要買就買智能手機,功能多,用起來方便。”
白愛國有點猶豫了:“智能手機比靈通貴多了。”
白夢蝶沒大沒的白了他一眼:“我們家又不是買不起智能手機~”
白愛國這才同意買智能手機。
白夢蝶用筷子指了指他手腕上戴的舊的都斑駁的手表,道:“爸,你這手表也該換了,跟古董似的,不符合你餐飲店老板的形象。”
白愛國哈哈笑了兩聲,點頭也答應了。
田春芳見白愛國用左手吃飯很不方便,隻吃米飯和麻婆豆腐。
因為這兩樣可以用勺往嘴裏送,他愛吃的紅燒排骨和糍粑魚都沒法吃。
田春芳那麽保守的一個人,也顧不得那麽多,親自喂他吃魚吃排骨。
白愛國有點臉紅了,低聲道:“孩子們全都在哩。”
白夢蝶和石磊連忙夾了一些菜在各自的碗裏,然後全都下了桌:“我們不在了,你們隨意。”
兄妹倆去了大陽台,一邊欣賞陽台上種的花花草草一邊吃飯。
不時地偷看田春芳夫妻倆一眼,然後相視一笑。
飯桌前,田春芳把一塊抽了魚刺的糍粑魚送到白愛國的嘴裏,問:“愛家出了這麽大的事,要不要通知爸媽?”
白愛國認真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爸身體不好,要是把愛家出事的消息告訴爸,我怕爸會急出個好歹。
再愛家現在差不多要脫離危險了,就更沒必要告訴爸媽,省得讓他們擔驚受怕。”
田春芳點了點頭:“那你哪回鄉下拖貨,去我娘家一趟,讓我弟弟弟媳來看望一下愛家。”
白愛國明白她的意思,白愛家出了這麽大的事,她娘家不來人探望不過去。
白愛國鎖著眉頭道:“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就別讓你娘家人來看望愛家了,抬舉了他還!”
田春芳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