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迷魂陣
自從上個星期一發現吳文才這條渣狗在暗中跟蹤白夢蝶,陳子謙就派雪狼暗中調查他。
知道他在網上跟白夢蝶鬥過法,最終以小仙女勝出而告終。
吳文才的工作室被平台封號,他就輾轉各個作者群裏推銷自己的業務。
不過凡是有吳文才的群裏必定有陳子謙雇的水軍,爆他的黑料,讓他的業務無法展開。
總之逼得他每天零收入就對了。
也知道他被網吧的猛男打了,以及上報的消息,對他了如指掌。
一連好幾天吳文才都沒再跟蹤白夢蝶了,陳子謙還以為他偃旗息鼓了,因此點到為止,也沒打算把他怎樣。
可現在看來,這條渣狗從來沒有放棄暗算小仙女的打算,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陳子謙在心裏發出指令,雪狼以人類的形態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吳文才的背後。
一記手刀砍在他的後脖子處,吳文才連哼都沒來及的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雪狼就像摻扶著醉酒之人把他給架走了。
陳子謙這才衝著白夢蝶招手。
白夢蝶跟白愛國說了兩句,便小跑著到了他身邊,問:“不在教室裏學習,怎麽跑出來了?”
陳子謙道:“怕你在路上遇到危險,來接你呀。”
白夢蝶心裏一陣感動,就沒有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被男朋友捧在手心的。
吳文才是在一陣疼痛中醒來的,那種疼痛讓他撕心裂肺。
特別是左手手臂上的疼痛最為清晰。
他嗚嗚痛哭檢查自己的左手手臂,不看不知道,一看僵住了,手臂上居然有個針眼!
再往地上一看,地上有根細細的針管,針管旁邊有一張疑似遺失的檢驗單。
他好奇的拿起來一看,頓時整個人如遭雷劈。
這是一張aids陽性的檢驗單。
過了好久,吳文才才從天塌了一般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滿腦子想的是。這張檢驗單是不是打他的人留下的?他們給自己注射了什麽?
吳文才如同死期將至一般失魂落魄的離開,去了大醫院做aids陽性檢查。
在他背後,網吧老板和他的幾個管理從工地廢墟轉了出來。
其中一個管理嘿嘿笑著道:“這下能把那個畜牲嚇破膽。”
網吧老板把含在嘴裏的草吐掉,神情猙獰道:“這就是他冤枉我們的懲罰!”
幾個人毫無心理負擔,說說笑笑揚長而去。
網吧老板隻是好奇,那個做好事不留名,通知他們吳文才在哪裏的好心人是誰。
雪狼目送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微微笑:當然是我這個神獸咯!
吳文才到了醫院門口卻不敢進,畢竟他要檢查的病是見不得人的病,他怕被人歧視,被人嘲笑。
可是不檢查,心又難安。
在醫院門口糾結了好久,這才一頭走進了醫院。
正規醫院的醫生大部分很有醫德,不會因為患者得了見不得人的病而歧視他們。
隻是他要檢查的病人在那個年代實屬罕見,接診的醫生隻是愣了一下,落在吳文才的眼裏就是歧視他,恨得暗暗磨牙。
醫生給他看病中途被同事叫出去問了幾句關於工作上的事情,吳文才抓住機會往醫生的水杯裏吐了一口口水,心裏這才平衡。
醫生卻一無所知,給他開了化驗單,還勸慰他要把心放寬,也許檢查結果出來什麽事都不會有。
吳文才拿著化驗單去化驗,又被負責化驗的醫生多看了兩眼,他又懷恨在心。
隻是沒機會報複,抽了血之後悻悻走掉。
回到出租屋,吳文才不吃不喝,惶惶不可終日的等待著檢驗結果……
下晚自習後,陳子謙跟著白夢蝶一起出了教室,到了樓下也不肯分手,還跟著她。
石磊見了,詫異道:“深更半夜的,你不回寢室,跟著我妹幹嘛?
沒事就跑到我家蹭吃蹭喝還不夠,現在發展到想去我家蹭床了?”
陳子謙翻白眼:“誰去你家蹭床?我隻是想把小蝶送回家而已。”
石磊不滿道:“我這個哥哥是擺設還是死的?要你當護花使者!”
陳子謙一聲冷哼:“你這個哥哥不是擺設又怎樣?心裏沒有妹子,能指望你保護小蝶嗎?”
石磊氣憤道:“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心裏沒有我家小蝶了?”
陳子謙有史以來藐視著石磊道:“你心裏有小蝶,怎麽上晚自習時不跟小蝶一起上學,非要早早的跑來給楊小桃補課?
就算楊小桃是小蝶唯一的閨蜜,你看在小蝶的麵子上對她好那也有個度,總不能超過對自己親妹子的好吧。”
白夢蝶拉了他一下:“你這是怎麽了?為這點小事生這麽大的氣,是我讓哥先走的,我有我爸送。”
陳子謙也知道自己情緒有些失控。
可是一想到吳文才在暗暗跟蹤白夢蝶,要不是被他無意中發現,誰知道會造成什麽嚴重後果?
自從那次白夢蝶被蟲子嚇得發了好幾天的高燒,他心裏總在擔心小仙女的安危。
石磊為了幫助別的女孩子而扔下妹妹,他就是難以接受。
石磊見他不可理喻,加快腳步先走了。
他隻是想避其鋒芒,卻讓陳子謙更加生氣,覺得他這是不關心白夢蝶的舉動。
很不高興道:“我看你哥喜歡上小桃了,以後不會管你了。
不過你別怕,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就算你不保護我,我也有能力保護我自己,有什麽好怕的。”白夢蝶推了他一把,“你快回寢室吧。”然後去追石磊。
石磊聽到她奔跑的腳步聲,放慢了腳步。
兄妹兩肩並著肩回家。
陳子謙摸了摸耳朵,有些失落的轉身回寢室。
剛才無意中聽到他們對話的楊小桃趕緊躲在了陰影處,在心裏想,難道石磊真的喜歡自己?
他不討厭自己還有可能,喜歡自己?這.……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譚?
她以為自己躲得很隱秘,陳子謙卻早就知道她藏身在哪裏,淡淡的瞟了一眼她藏身的地方就走了。
第二天中午,父女兩匆匆吃完午飯就去秦園路美食一條街售樓部去買門麵。
白愛國一直以為秦園路美食一條街的門麵和鵬程花園的門麵是一樣的,就一層,沒想到人家設計的是兩層的結構。
而且一個門麵上下兩層共有九十個平米,他們家買六個門麵麵積不小,所需的購房款不少。
售樓小姐見白夢蝶父女嘰嘰咕咕的商量少買幾個門麵,忙道:“以後這條街是武昌這裏的唯一一條美食街,在這裏投資不會錯的。”
白夢蝶心想,這點她知道啊,問題是他們家拿不出那麽多錢來~
白愛國苦笑著道:“沒那麽多錢~有錢還是想多買幾個門麵的。”
售樓小姐道:“現在買我們的樓盤,隻要你們拿得出首付,是可以辦理貸款的。”
既然能辦貸款一切都好說。
白夢蝶鼓動白愛國買十個門麵,以後多餘的或出租或轉賣,都能血賺一筆。
雖然前世炒房客大多炒住宅樓,特別是學區房,但是真正地段好又稀缺的門麵比炒住宅樓利潤還要大。
之前買鄉下的門麵地基小賺了一筆,白愛國嚐到了甜頭,所以不害怕多買幾個門麵,因此同意買十個門麵。
他們家買的門麵不少,所以售樓小姐在價格上也做了最大讓步。
白夢蝶選好美食街開頭相連的十間門麵就上學去了,簽訂合同,辦貸款之類的都歸白愛國來辦。
下午放學回來吃飯,白夢蝶問白愛國在秦園路美食一條街購買門麵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白愛國道:“合同已經簽訂好了,明天售樓部的工作人員會帶著我一起去銀行辦理貸款。”
白夢蝶給售樓部點了個讚,這個年代的售樓部還派工作人員協助辦理貸款,她前世那個年代都是業主自己去銀行辦理的。
田春芳到底是女人,和這個年代的大多數人一樣,特別怕在銀行貸款。
因為還不上銀行的錢,人家是會立刻收走房子,到時錢房兩空。
但是跟親戚借錢,就算按期還不上,也不用拿房產抵押,可以讓親戚通融一段時間。
田春芳無奈的笑著道:“剛過上好日子,這一眨眼就背上了兩百多萬的債務~這還不算利息,咱們家又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白愛國自信滿滿道:“你別擔心,最多不過一兩年就能還清。”
想了想,又道:我再多開幾家鹵菜攤,每個月可以多賺點,就能早點把貸款還清。”
白夢蝶擺了擺手:“爸別急著新開鹵菜攤,我想跟陳子謙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在他爸的連鎖超市裏租場地賣鹵菜涼菜醃菜之類的。”
在菜場賣鹵菜是賣不出品牌的。
白愛國點點頭答應了。
吃完晚飯去學校上晚自習,白夢蝶便跟陳子謙說起想在他爸的連鎖超市租場地賣鹵菜和涼菜醃菜的事來。
陳子謙猶豫了一下,道:“我跟我爸說說,看我爸答不答應。”
白夢蝶立刻把她做的企劃書交給陳子謙:“這是我做的企劃書,麻煩你拿給陳叔叔看看,我不會讓陳叔叔吃虧的。”
陳子謙翻了一下企劃書,做的相當詳盡,於是放進了書包裏。
過了一天就到了星期六,中午放學後陳子謙和楊小桃都去白夢蝶家吃午飯。
一票人正吃著豐盛的午飯,白愛民忽然來了。
雖然兩兄弟住的並不遠,可是各家都在忙著賺錢,誰也沒時間串門。
白愛民突然造訪,白愛國一家人全都熱情的招呼他上桌吃飯。
白愛民臉色陰沉:“吃啥吃?老三家裏出事了,大哥,你快跟我去!”
白愛國放下筷子就跟白愛民走,一出家門他就迫不及待的問白愛民,老三家究竟出了啥事。
剛才在家裏他就想向,可是礙於陳子謙和楊小桃這兩個外人在,所以忍住沒問。
白愛民的臉色很糟糕,沒好氣的告訴他,白愛家跟人苟合,被那女人的老公給堵在床上了。
那個女人的老公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帶了不少人,把白愛家光著身子從床上拎起來,拖到他家的客廳拳打腳踢。
如果不是姚翠花的兩個哥哥正好在她家做客,得了消息和姚翠花一起趕了過去,白愛家隻怕被人活活打死。
白愛國又是震驚又是不可思議:“愛家是怎麽跟那女的認識的,兩人又是怎麽搞到一起的?”
白愛民歎了口氣:“咋認識的?打麻將認識的。
那個女人就我們那個小區的,我也見過,有幾分姿色,見了男人就愛媚。”(方言:勾引)
白愛國不知該說啥好:“爸從小就不讓我們學打麻將,說這不是個好玩意兒,沒有小賭怡情一說。
每年農閑,鄉親們聚在一起打麻將,動不動就發生口角。
怡個屁的情,自己給自己找氣受,自己給自己拉仇恨!
愛家咋把爸的話全都忘了哩,居然去麻將館打麻將!
再說了,麻將館裏有幾個正經女人,愛家咋能招惹這種女人?
他被人老公帶人抓奸在床,該不是那女人和她老公玩的仙人跳吧。”
白愛民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這個可能性不大。
那女人的老公是跑船的,長年累月不在家。
那個女的又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小區裏關於她的那些傳言不少。
好像她跟不少男人都有一腿,時間一長,難免有風聲傳到她老公耳朵裏。
她老公恐怕早就在暗地裏留意她,想捉她的奸,恰好愛家撞槍口了。”
可白愛國還是覺得不對勁,鎖眉問:“那個女人多大年紀了?這樣不規矩多少年了?”
白愛民不解的看了白愛國一眼,不明白他怎麽問這種問題。
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那個女的三十多歲了,聽小區的街坊們說,她結婚沒幾年就這德性,怎麽也有六七了年吧。”
白愛國眉毛皺得更緊了:“這麽長時間,風聲如果真傳到她老公耳朵裏,那應該早就傳到了。”
“既然這樣,她老公怎麽早不捉奸,一直到愛家跟那女的滾在了一起就抓奸了?
你不覺得有問題嗎?”白愛國疑問的看向白愛民。
白愛民比起他來頭腦要簡單多了,根本就沒往這方麵想過。
見白愛國這麽問他,他根本就答不上來。
白愛民撓了撓腦袋:“聽你這麽說,好像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