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鬧上門來
白愛國道:“媽,留些豬肉你和爸吃,我和愛民愛蘭家裏都沒冰箱,拿這麽多豬肉回去吃不完會放壞的。”
“那就買個冰箱不就得了,你家現在又不是買不起。”老太太道,“回家買個冰箱,把這些肉全都冰在你們家,老二和愛蘭家想吃肉了,就去你家拿他們家那份。
家裏還有那麽多剩菜,夠我和你爸吃好幾的了,就不要肉了。”
白愛國無奈,隻得把老太太分好的三大塊豬肉全都抬上車。
這些豬肉加起來少也有一百多斤。
一群人正在忙碌,一個五六十歲的農村婦女走過來一把扯住白愛蘭:“好啊,你娘兒幾個在城裏混得這麽好了,都穿上新衣服了,卻還要訛我們家三萬塊錢,你還是個人嗎?”
老爺子等全全都圍了上來,不善的看著那個老女人。
老太太一把就推開那個老女人,黑著臉逼視著她:“我閨女嫁到你們劉家受盡了折磨,你這是得寸進尺了,跑到我家來打我閨女了?!”
老爺子怒目圓睜:“她敢!隻要她動愛蘭一根汗毛,我絕對讓她走不出白家村!”
這個老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誌強的母親劉老太。
她既然敢孤身跑到白家來鬧事,肯定不會被老爺子老兩口三言兩語給鎮住。
當即裝起弱勢來:“咋的,你們白家這是仗著人多想欺負我這個老婆子?”
白夢蝶立刻反唇相譏:“你怕不是屬狗的吧,這麽會亂咬人。
你跑上門來打我姑姑我們還不能護著,護著就是欺負你了?
就憑你這見人咬的本事,誰欺負得了你!”
劉母被白夢蝶懟得臉黑得跟鍋底似的,衝著白夢蝶吼:“你在罵誰是狗?”
老太太接招:“在罵你是狗,你聽不懂人話咋的?”
然後諷刺一笑:“我一時忘了你是狗,當然聽不懂人話。”
劉老太一聽這話立刻就罵了回去。
可老太太也是一把吵架的好手,兩個老婆子把都快吵翻了。
劉老太半點便宜都沒討到,反而因為在客場作戰,不僅有白老太太的兩個兒媳懟她,還有不少前來圍觀的鄉親也懟她。
因此處於下風而落敗,喘著粗氣怒瞪著白家人和圍觀鄉親。
白夢蝶這時開口道:“吵什麽吵?吵能解決什麽問題?”
她目光一轉,落在劉老太身上:“你不就是因為我姑姑和表弟表妹他們在城裏過上了好日子,你心理不平衡,不想給補償金而鬧上門的嗎?
我姑姑和表弟表妹們在城裏過得好那是他們的本事,不能成為你們不補償我姑姑的理由。
還有,你把話清楚,什麽叫我姑姑訛你們家三萬塊錢?
三個孩子全歸我姑姑撫養,沒有找你兒子要撫養費就已經是對得起他了,你還敢我姑姑訛詐你們,你可真是會血口噴人。
在這場婚姻裏,你兒子是過錯方,他補償我姑姑三萬塊錢是應該的。
你如果再鬧下去,我們就和你打官司,就不止賠三萬塊錢了。”
許多鄉親紛紛點頭,認為她的有理。
陳子謙在一旁已經聽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垮著臉問白夢蝶:“為什麽不要撫養費?憑什麽讓你姑姑一個人養四個孩子?”
白夢蝶攤了攤手:“你讓花的爸爸掏撫養費他也掏不出來。”
陳子謙壞笑道:“隻要想辦法就總能掏出來的。”
然後問:“你姑姑家的幾個孩子有多大了?”
“最大的十五歲,最的十二歲。”
“都沒上學嗎?”
白夢蝶搖了搖頭:“家裏窮,全都隻讀了個學就沒讀了。”
“那可不行,回頭我讓我爺爺把他們全都安排到學校去繼續讀書。”
陳子謙視線一轉,淩厲的看向劉老太:“跟你兒子,讓他準備好五萬塊錢的撫養費和三萬塊錢的補償費,在半個月內一次到位交給白夢蝶的姑姑,不然我有你好看。”
他這麽,那些圍觀的村民全都相信他得到做得到,因為都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可劉老太對陳子謙一無所知,隻當他大話,冷笑道:“這還真是好笑,我來是告訴你們,想要拿補償,最多5000塊錢,不然就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你們居然還想著要撫養費,做夢去吧,我讓我兒子一分錢都不給你們,到頭來白愛蘭還不是得主動跟我兒子離婚!”
上次劉誌強跑到城裏想讓白愛國替白愛蘭做出讓步,收下5000塊錢跟他離婚。
可是白愛國不僅不肯,還拿擀麵杖把他給趕走了。
劉老太氣壞了,覺得白愛國敬酒不吃吃罰酒,打算和他們杠到底,看誰是最後的贏家。
今上午在家時,聽一個來鎮上趕集,從白家村路過回家的同村村民,看見白愛蘭在她娘家。
劉老太當即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想把白愛蘭罵破膽,一分錢都不要,乖乖和她兒子離婚。
白愛蘭以前在劉家時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特別怕她。
隻要白愛蘭做出讓步,白家其他人也就無可奈何了。
卻沒想到計劃完全被白夢蝶和陳子謙給破壞了,不僅不作出讓步,還要的更多。
劉老太完就黑著臉離開了。
大話已經出口了,其實耗不住的是她們劉家那邊。
她兒子一不娶袁桂花,袁經理就一不會給她兒子安排工作。
為了她兒子能夠早日有份體麵的工作,不用再種田,劉老太比誰都想要她兒子和白愛蘭立刻把婚給離了。
劉老太一走,白夢蝶聲問陳子謙:“你有什麽好辦法能夠逼得他兒子拿出八萬塊錢來?”
陳子謙胸有成竹的笑著道:“每個人都有軟肋,等我找到她兒子的軟肋,她兒子就會乖乖的按照我的要求來做。”
白夢蝶轉了轉眼珠,狡黠道:“其實不一定非要找劉誌強的軟肋,也可以找袁經理的軟肋。”
陳子謙疑惑的問:“袁經理是誰?”
白夢蝶解釋道:“袁經理就是劉誌強姘頭的哥哥,他能夠當上縣百貨大樓的經理全靠他妹子跟別人睡覺換來的。
明他不是個好東西,肯定有貪汙違法等行為,讓她哥掏八萬塊錢讓姓劉的那畜牲和我姑姑離婚,應該輕而易舉吧。”
陳子謙壞笑著點頭:“等姓袁的替他未來妹夫付了你姑姑的撫養費和補償費,我再來個釜底抽薪,讓上麵去查他。
隻要查出他有貪汙違法等行為,他就得蹲監獄,劉誌強也就不會有工作了,一箭雙雕,把劉誌強和他的姘頭都給收拾了。”
“你這點子好!”白夢蝶和他擊了一下掌。
石磊見到這一幕,很是不爽,黑著臉喊:“該走了。”
陳子謙和白夢蝶這才發現所有東西已經裝上了農用車,於是上了奧迪,跟在農用車後麵一起離去。
老爺子和老太太站在院門口,看著兩輛車開得沒影了還不肯進院子。
自從白夢蝶舉家搬到城裏之後,沒時間經常回來,老爺子老兩口很是想念她兄妹兩個。
這兩個孩子從到大在他們跟前長大,現在分開了,老兩口怎麽都不能適應。
所以每次白夢蝶和石磊離開,老兩口總是依依不舍,可還不敢表現出來,怕孩子們走的不安心。
回到城裏時已經七點多了,擺大排檔時間有點晚,白夢蝶建議歇一業算了。
自從做吃生意,除非下暴雨迫不得已休息一下,白愛國夫妻倆從不給自己放假,白夢蝶就想讓他們今晚給自己放個假。
可白愛國夫妻倆卻堅持要出攤,根本就攔不住,白夢蝶無可奈何,轉頭問陳子謙和石磊餓不餓。
雖中午酒席吃的不錯,但這個點了兩個男孩子應該餓了。
果然,陳子謙和石磊都餓了。
這麽晚了蒸米飯炒菜肯定是不可能的,白夢蝶決定煮豆絲大家吃。
這豆絲是江城八大吃之一,是黃陂特產,其實白家那一片農村家家戶戶也做豆絲的。
豆絲是用綠豆和大米做的,清熱解毒,味道又好,白夢蝶很喜歡吃。
特別是農家做給自己吃的豆絲,貨真價實,舍得給綠豆,不像市麵上賣的,裏麵綠豆少,口感差很多。
煮好豆絲,放適量香油,加香菜白花菜,再放十幾片鹵鴨胗,吃起來香噴噴。
這樣的煮豆絲陳子謙和石磊都吃了兩大碗。
吃完超晚的晚飯之後,陳子謙就離開了。
白夢蝶一直送他出了樓洞,叮囑他在路上注意安全,別在外逗留。
陳子謙笑看著她像個送丈夫遠行的妻子似的嘮叨個不停,刮了一下她秀挺的鼻子:“我一個大男生,走在繁華的大街上能有什麽危險?”
白夢蝶認真道:“難哦,你長的這麽好看。”
然後語重心長道:“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陳子謙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開車離去了。
這個星期,白潔靠著當野雞賺了不少錢,除了給自己買好吃的好喝的,還給自己買了個靈通。
不過這樣一來,她又秒變成了窮屌絲。
但不買靈通不行,她好不容易搭上藍懶這個富二代,怎麽也不能鬆手。
她現在認識的所有男性裏就數他最有錢。
如果不買靈通隨時保持和他通話,他會很快忘了她是誰,隻要一個星期不聯係,兩人就會斷了來往,那她這一個星期不是白辛苦陪他打遊戲了嗎?
夜已深,白潔像腳上安了彈簧似的心情很好的從一家城中村網吧走了出來。
今從下午一直陪藍懶打遊戲到現在,終於使這個對什麽都無所謂、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富二代對她刮目相看,要約她明去酒吧喝一杯。
白潔羞澀的告訴他,她還是個高中生,明要上課,不能和他約會。
雖然她很想早點搞定藍懶,但她經曆了那麽多男人,實在是太了解男人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藍懶見麵她就去赴約,會顯得她不夠珍貴,所以她才欲擒故縱。
而且白潔這麽答複藍懶,還傳遞了一個信息,她可是粉嫩的高中女生哦。
男人嘛,誰不喜歡女生。
白潔一想到快要套牢藍懶了,就忍不住心花怒放,卻驀然看見前方有隻雪白的大狼狗對她呲牙咧嘴,頓時就嚇尿了。
她之前可是被一群“野狗”咬過,現在還有心理陰影,見到狗就腿軟。
白潔驚恐的、慢慢的向後退去,那條狼狗卻步步逼近,最後一躍而起,向她撲了過來。
“救命啊!救命啊!”白潔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轉身就跑。
令她汗毛倒豎的是,城中村房中密集,她喊得那麽大聲那麽淒慘,卻沒有哪家哪戶的燈亮了,更沒有人出來一看究竟,這很不正常。
但白潔顧不上多想,死命往前跑,生怕被身後的大狼狗給咬到了。
不知不覺中,她慌不擇路的跑進路邊一片偏僻的樹林裏,那隻大狼狗撲上來對她就是一通亂咬,痛得她不停的慘嚎。
過了好一會兒,那隻狼狗才走了。
白潔痛哭著從地上坐了起來,卻驚恐的發現陳子謙站在她麵前,正冰冷的注視著她。
白潔一副活見鬼的樣子,害怕得麵容扭曲,想喊叫,可喉嚨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用屁股往後挪動,隻希望逃離這裏。
陳子謙卻一腳踹在她的胸口,把她踹得四仰八叉,然後一腳踩在她的胸口,冷冰冰道:“怎麽?跑我媽麵前告蝶的黑狀你會以為我會放過你?”
白潔惶恐得拚命搖頭:“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
陳子謙伸出食指搖了搖:“別做夢了!”然後對著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白潔身上本來就有狼狗咬的傷,現在又被打了,痛徹心扉,可任憑她叫破喉嚨,就是沒有一個路人聽見並來救她。
陳子謙把她暴打了一頓,又惡狠狠的威脅了她一番,這才揚長而去。
白潔哭哭啼啼的撿起自己的包包,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出樹林,招手攔了一輛的士。
的士司機從後視鏡驚訝地看著她。
她一身衣服被狗咬的襤褸,好像被歹徒糟蹋了似的。
司機好心問白潔要不要報警。
白潔流著淚搖了搖頭不用,陳子謙這尊大佛她可惹不起。
她讓司機把車子開到白蓮花的樓下,付了車費,哭哭啼啼的去找白蓮花了。
她現在受傷這麽嚴重,必須得有人照顧她,所以不得不回到白蓮花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