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杏仁豆腐
白夢蝶在後麵默默的翻白眼,果然言情沒有騙她,總裁大人全都高冷範兒。
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白夢蝶也就不再話了,正襟危坐在後座上。
陳景軒通過後視鏡打量著白夢蝶拘謹的坐姿,襯托著兩人之間的代溝,在青春蓬勃的胖少女麵前,他想不服老都不行~
大概十多分鍾之後,白夢蝶他們就到達了陳家的度假村。
這片度假村走的是中式蘇州園林的風格,橋流水、亭台樓閣、古香古色的房簷和雕花的木門,古樸又雅致。
白夢蝶看的歎為觀止。
她最喜歡這種蘇州園林的房子了,以前曾無數次幻想著如果能一身漢服住在這種古典的房子裏就好了,沒想到今美夢成真,隻可惜沒有漢服。
一個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在陳景軒的指令下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白夢蝶。
把她帶到一間雅致的客房,請她喝茶、吃點心,然後微笑著道:“白姐,請稍等,我這就去給你拿換洗衣服。
待會兒你換下來的髒衣服我會讓洗衣房的阿姨很快為你洗幹淨,然後用烘幹機烘幹給你送來。”
白夢蝶笑著致謝。
服務員出去之後,白夢蝶去衛生間洗了手臉,然後一手拿著溫熱的柚子茶,一手拿著裝著點心的高檔白瓷碟子,走到客房外,坐在雕花欄杆上喝茶、吃點心。
不敢在房間裏吃,是怕身上的泥水滴到地板上不好打理,加重服務員的工作量。
白夢蝶看著滿院子的美景,聞著欄杆上擺的幾盆茉莉花的清香,歲月靜好的喝了兩口柚子茶。
柚子茶裏加了蜂蜜,所以感覺不到柚子皮的苦澀,酸酸甜甜的,還有絲絲涼潤。
但又不同於薄荷的涼潤,沒有攻擊性,仿佛夏夜涼爽的風吹過,讓人心曠神怡。
碟子裏裝的點心是有名的中式傳統點心,杏仁豆腐,滑溜溜的半透明,看起來好像果凍。
杏仁豆腐雖然名字裏麵影豆腐”二字,但是跟豆腐半毛錢關係都沒櫻
主要是用甜杏仁磨漿後加水煮沸,待冷凍凝結之後切塊而成,因形似豆腐而得名。
杏仁豆腐涼甜爽口,具有消暑解熱的功效,在炎熱的夏吃上兩塊杏仁豆腐,既能品嚐美味,又能祛暑,相當不錯呢。
所有的美食當中,白夢蝶最喜歡自己國家的美食,就是因為本國的美食不僅美味,而且還有食療的功效。
華國上下五千年的文明並非爛虛名。
白夢蝶悠哉悠哉的用碟子裏的叉子叉起一塊杏仁豆腐送入嘴裏。
她一邊品嚐美味的甜點一邊東張西望看風景,見剛才那個被她扔中泥巴的大叔在擺弄院子裏的花花草草。
想到底層工作人員是不可能吃到這麽好吃的點心,白夢蝶拿著那盤甜點屁顛屁顛的跑到那個大叔的跟前,帶著幾份討好道:
“呐,大叔,我借花獻佛請您吃杏仁豆腐,這杏仁豆腐做的可好吃了!”
大叔麵相溫和,但是為人有點嚴肅,不怎麽愛笑。
他看看白夢蝶,又看看那盤杏仁豆腐,問:“為什麽請我吃?”
白夢蝶心中很無奈,隻是請你吃一盤杏仁豆腐而已,你怎麽搞得像我下了毒似的,那麽嚴肅!
“因為剛才不心把泥巴扔到大叔的臉上,過意不去,所以想請大叔吃點心當賠罪。”
陳爸爸嘴角勾了勾,把一盆石榴盆景換了個地方擺,就這一個的改動,似乎這個院落更加雅致了。
“我不愛吃,你自己吃。”陳爸爸淡淡的拒絕,眼睛緩緩的打量著整個院落,看哪裏還需要改動。
白夢蝶見大叔不領情,於是退回到剛才自己坐的地方,繼續喝茶吃點心。
才隻喝了兩口茶,那個腰肢曼妙的女服務員手裏捧著一套大花大朵的睡衣來了,微笑著對白夢蝶道:“白姐,可以進去洗澡了。”
白夢蝶應了一聲,抓起兩塊杏仁豆腐全都塞到嘴裏,腮幫子高高的鼓了起來。
不遠處的陳景軒見了,搖著頭笑了,真是個貪吃的胖丫頭!
度假村的客房條件很好,每間客房都配隸獨的洗浴間。
白夢蝶從裙子口袋裏掏出那枚沾著泥水的一塊錢硬幣在水龍頭下衝幹淨,放在水槽邊。
然後把髒衣服全都脫下來,從浴室門縫塞出去,站在浴室外的服務員用盆裝了她的髒衣服和糊滿泥巴的書包離開了。
白夢蝶站在淋浴下愉快的洗頭洗澡,邊洗邊唱現在最流行的歌曲《快樂老家》:“
跟我走吧,亮就出發。
夢已經醒來,心不會害怕,
有一個地方,那是快樂老家,
它近在心靈,卻遠在涯,
我所有的一切都隻為找到它,
哪怕付出憂傷代價……”(歌詞來源於網絡。)
陳氏度假村還在籌備中,正式開業選在國慶黃金周,所以服務員相對比較清希
那些服務員全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著八卦打發時間。
一個服務員雙手交握在一起捧在胸口,感歎道:“沒想到陳總長得那麽帥,跟模特明星一比,模特明星都成了渣渣!
瞧他那大長腿、那寬肩窄腰、那帥氣的麵孔、那冰川的氣質,他要是我男朋友,下輩子讓我投胎成一隻豬我也願意!”
一個女服務員用力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人站著都能睡著嗎,淨夢話!人陳總會看中你?你眼瞎呀,沒看出來他對那個裹了一身泥巴的胖丫頭感興趣嗎?”
那個服務員沮喪地垂下了雙手:“人家幻想一下也不行,幹嘛要敲醒人家的美夢~”
“哇!不是吧,陳總喜歡那種肉感的姑娘啊,這口味也太重了!”一個服務員覺得難以置信,追問了一句,“真的假的?是你們造謠吧~”
“當然是真的咯!”負責照顧白夢蝶的那個服務員手裏提著兩盒用水晶飯盒裝著的糕點走了過來。
她揚了揚手中的水晶飯盒:“看見沒,這是陳總讓我送給那個胖丫頭的兩盒杏仁豆腐,陳總要是對那個胖妞沒興趣,會送杏仁豆腐給她嗎?”
有人好奇的問:“陳總為什麽要送給那個胖丫頭杏仁豆腐?”
那個服務員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因為陳總見那個胖丫頭喜歡吃杏仁豆腐,所以讓我裝兩盒杏仁豆腐送給她。”
一個服務員故作惋惜道:“早知道我就不減肥了,不定陳總看見肉肉的我喜歡上我了呢。”
另一個服務員衝她翻白眼:“恐怕陳總不光喜歡人家肉肉的,還喜歡聽人家唱歌唱的好聽吧。你唱歌難聽死了,陳總一聽你唱歌還不得快馬加鞭的逃跑?”
那個服務員備受打擊的哼了一聲。
坐在另一間客房休息的陳景軒也聽到了白夢蝶的歌聲,不由得飛揚了嘴角。
那群女服務員站在一起八卦了一會兒,那個負責招待白夢蝶的女服務員道:“我得去看看那個胖妞洗好澡沒櫻”然後走了。
白夢蝶把浴室當舞台,光著身子邊洗邊唱邊跳,一個人玩的不知有幾high!
大多數女孩子心裏都有個明星夢,希望成為舞台上眾人矚目的明星。
白夢蝶在讀初中之前也有過這個夢想,可是越長大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平凡饒生活。
不過有時候一個人會演一下大歌星自娛自樂。
那個服務員敲了敲門,柔聲問:“白姐,洗好澡沒有?”
白夢蝶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洗了很長時間了,好在她邊演歌星邊洗澡,所以早就洗香香了。
她站在花灑底下衝洗著身上的沐浴露,對著浴室門喊:“快了,我馬上就洗好了!”
同樣身為女孩子的服務員知道白夢蝶所的很快洗好了,那也至少得十分鍾。
她把那兩盒杏仁豆腐放在沙發前的古色古香的茶幾上,然後去洗衣部問白夢蝶的衣服書包洗出來烘幹沒櫻
“全都洗好了,也都烘幹了。”一個洗衣阿姨把白夢蝶的衣服從裙子到內衣用一個紙袋裝了,書包單獨用個袋子裝了。
書包裏的課本、作業本、卷子和文具盒之類的都整理得幹幹淨淨,也用袋子裝了,一並交給那個服務員。
又給了她一個很舊的錢包:“這個是從書包裏拿出來的,我隻是把錢包表麵擦了擦,沒打開過。”
那個服務員打開那隻錢包好奇地看了一眼,沒想到裏麵有好幾張百元大鈔。
她在心裏猜測這些錢肯定是陳總給的,不然那胖妞是鄉下姑娘,手上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
服務員把那個錢包放進裝書的袋子裏,提著三個紙袋回到了白夢蝶的客房。
敲了敲浴室的門:“白姐,你的衣服全都洗好了,也烘幹了,你是穿自己的衣服還是穿我剛才給你的那套睡衣?”
“穿我自己的吧。”白夢蝶著,把澡堂門打開一條縫,讓服務員把她的衣服從門縫裏遞了進來。
衣服洗的很幹淨,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而且烘得很幹,穿在身上居然有陽光的味道。
白夢蝶穿好衣服,將放在水槽邊的那一塊硬幣放進了裙子口袋裏,這麽珍貴的一塊錢無論如何不能落下,不是因為這一塊錢,哪有這麽一番遭遇。
白夢蝶拿起浴室裏的一把梳子,把一頭及腰長發梳順,戴上陳子謙送給她的發箍,穿上在水龍頭下洗得幹幹淨淨的塑料涼鞋走了出來。
服務員立刻微笑著把她的書包和書以及錢包全都交給了她:“所有的東西我們該洗的洗了,該整理的整理了,你檢查一下看漏了什麽,特別是錢包裏的錢,請你點點數目。”
白夢蝶微笑著了聲:“謝謝。”
把錢包裏的錢認真的點了一遍,一分都不差。
這些錢大部分是她這段時間賺的,還有一些是她備用的。
粉紅色印著卡通圖案的雙肩書包洗得很幹淨,而且也烘的很幹。
因為雙肩書包的麵料是防水的,當時落在稻田裏拉鏈也是拉上聊,所以裏麵的東西並沒有遭到泥水的侵襲,全都是幹淨的。
白夢蝶把文具盒課本之類的全都放進書包裏,然後問服務員:“姐姐,你能帶我去見陳景軒先生嗎?我想和他告個別。”
服務員姐姐微笑著道:“陳總了,你不用特意和他告別,他安排好了車輛送你回家。”
白夢蝶聽她這麽便沒有堅持了,有錢人都忙,不見她很正常。
服務員姐姐把那兩盒杏仁豆腐遞給她:“這兩盒杏仁豆腐是陳總送給你的。”
白夢蝶心中大喜,杏仁豆腐很好吃,在她吃的時候就想著要是能夠帶兩塊杏仁豆腐回去給爺爺奶奶他們嚐嚐就好了。
可是在別饒度假村做客,接受別饒照顧,不好意思又吃又拿的,所以她沒開那個口,沒想到陳景軒居然善解人意送了她兩盒杏仁豆腐,真是太好啦!
白夢蝶大方地接過那兩盒杏仁豆腐,對那個服務員燦然一笑:“麻煩姐姐幫我跟陳景軒先生聲謝謝!”
“我會的。”服務員微笑著在前領路,把她帶到了一輛標致跟前,已經有一名西裝革履的司機等在車子的旁邊。
那個服務員叮囑那名司機:“一定要把白姐送到家門口去,這是陳總的要求。”
司機看了一眼白夢蝶,應了聲“好”,拉開後座的車門,恭敬地請她坐進去。
陳景軒和陳爸爸站在度假村一幢三層樓的陽台上看著白夢蝶乘坐的那輛標致離開了度假村。
陳爸爸在一張白色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了陳景軒:“幹嘛對那個女孩子那麽好,就是因為她和子謙關係特殊嗎?”
陳景軒接過那杯紅酒,在陳爸爸的麵前坐下:“如果好朋友之間的友誼算特殊的話,那這個女生和子謙的關係的確特殊。”
陳爸爸抿了一口紅酒,探究地向陳景軒看去:“兩人真的隻是好朋友的關係嗎?”
陳景軒笑開:“不然叔叔認為是什麽關係呢?那個女生那麽胖,姿色那麽平平。”
陳爸爸慢慢的喝著酒,沒有回答陳景軒的話,兒子現在和那個女生什麽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她的關係長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