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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算計落空

  廠裏大大的幹部全都聚集在那裏精神萎靡的著話。


  廠長見白愛國來了,衝他招手:“你已經知道了咱們廠正式宣布倒閉的消息了吧,咱們全都成了下崗職工,有些政策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給你聽。”


  白愛國表情凝重的聽廠長跟他政策。


  廠子會給每個職工會發放三年工資的下崗費,以後過得好過得差全靠自己。


  廠子分給職工的房子必須買斷,如果在一個月內拿不出買房款,房屋會被收回,轉賣給其他無房職工。


  從廠長辦公室離開,白愛國一邊走一邊在心裏計算著,他因為是幹部的緣故,一個月有五百塊錢的基本工資。


  按照三年工資計算,拿到手的下崗費有一萬千八塊錢,比普通職工多了好幾千。


  可廠裏要把分給職工的房子要求職工買斷,這對他是個不的難題。


  他們這片地區因為修建了長江二橋,又地處內環,所以房價猛漲,商品房售價差不多三千塊錢一平米。


  盡管廠裏賣給職工的福利房一平方隻要一千五百塊錢,比商品房便宜一半。


  但他住的這套三居室的住宅建築麵積有六十平方,買下來要九萬塊錢,廠裏給的那點下崗費連買房子的錢都不夠,更別創業了。


  沒有資金創業,那就隻能找工作。


  白愛國連家都顧不上回,買了份報紙,根據報紙上的招聘啟事滿大街找工作。


  雖現在工作難找,但也不是沒有工作崗位,隻是用去位不肯聘用他而已。


  白愛國很有自知之明,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又沒什麽技術,人家私營廠子不請他很正常。


  他也沒有非要擔任領導職務,能有份普通工作就行了。


  可是和那些一起應聘普通工作崗位的年輕人比較,他仍沒半點優勢,被拒之門外那是在所難免。


  白愛國走投無路,想去工地搬磚當工,結果人家工頭也不要。


  他在國營單位混了這麽多年的日子,手上沒什麽力氣,請他來幹活,付同樣的工資,他幹的沒農民工多,劃不來。


  白愛國備受打擊的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家,像大海裏失去方向的船彷徨無助。


  一個正當壯年的四十多歲的男人沒了工作,在農村也沒田地,怎麽養活妻兒、贍養父母,幫扶兄弟?他真不知未來的出路在哪裏?

  想當年,他兄弟三個上學堂,老師他讀書最行,有前途。


  隻為這句話,兩個弟弟隻讀了幾年書,不當個睜眼瞎老爺子就沒讓他們讀了。


  家裏窮,供不起三個兒子讀書,隻能供一個。


  全家人,包括唯一的妹子勤扒苦做、節衣縮食供他又多讀了幾年書。


  老爺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想讓他有出息,改變整個家庭的命運。


  雖後來因為貧困還是輟學了,可他也沒負眾望,參軍之後,在部隊裏刻苦學習文化,後來轉業才能在國營單位當上幹部,一步一步在城裏站穩腳跟,也確實幫著家裏度過了那段艱苦歲月。


  可現在日子剛剛有了一點起色,他卻下崗了,不僅不能再養家糊口,反而還要成為親饒累贅,他怎能不心堵難受!

  回到家裏,白愛國仰麵躺在床上盯著花板發了好久的呆。


  想到周末背著梔子花去城裏賣的兩個孩子,想到為了讓田春芳妯娌兩個去城裏做買賣多賺點錢,這麽大年紀還在田裏掙命幹活兒的老爺子,他這個頂梁柱哪有資格消沉?


  白愛國強打起精神,從床上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準備去外麵買幾個饅頭當午飯吃了,繼續去工地找活兒幹。


  工地的包工頭嫌棄他年紀大,力氣,付同樣的工資幹的活兒比農民工少。


  那自己就少要一點工資,先幹著再,有工作才會有收入,沒工作喝西北風啊。


  打定主意,白愛國打開大門,卻赫然發現白蓮花站在他家門口,抬著手正要敲門。


  白愛國一看見她臉就臭了,這個不要臉的居然還敢上他的門!


  白蓮花見白愛國臉色陰沉,不悅地嬌嗔道:“愛國哥,人家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準時來送錢來了,你咋還擺臉色人家看哩!”


  白愛國這才猛然記起今是白蓮花替她女兒白潔還回從他閨女白夢蝶那兒騙走的錢和達成和解的錢的日子。


  他被下崗這一消息打擊的把這麽大的事都給忘了。


  白愛國臉色依舊陰冷:“那你把錢給我!”


  白蓮花想往屋裏鑽:“愛國哥,你別把門堵著呀,讓我進去給錢呀!”


  白愛國仍舊把門堵得嚴嚴的,冷冷道:“在門口又不是不能給,幹啥非要進屋?難道進屋你會多給一倍的錢?”


  “……”白蓮花可不甘心在他家門口就這麽把錢交給他。


  錢她準備好了,可是沒打算真給白愛國,不僅沒打算給錢,她還打算從他身邊敲詐一筆錢。


  國棉廠這麽大個廠子倒閉了,都上報了,她雖然不看書不看報,但是海八斤看書看報。


  海八斤特意告訴她,她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堂哥的單位垮了,白愛國失業了,但是單位給每個下崗職工發了一大筆下崗費,白愛國少能夠拿到一萬五六以上的下崗費。


  白蓮花聽到這個消息動心了,她想把白愛國的這筆下崗費弄到自己的口袋裏。


  那她就必須得進白愛國的家門,進去之後就把頭發衣服弄亂,同時喊:“強奸啦!非禮啦!”誣陷白愛國對她圖謀不軌。


  想要她不把他告到監獄去?可以!把他那一大筆下崗費全給她!


  而且還不許他索要她女兒從他閨女那裏騙去的那筆錢,並且無償答應達成和解!


  白蓮花的算盤倒是打得啪啪響,可是白愛國不讓她進他的家門,這個計劃就沒辦法實施。


  白蓮花馬上渾身無力的靠在牆上,氣若遊絲的對白愛國道:“愛國哥,我身體不好,你忍心讓我站著嗎?”


  白愛國不為所動,一臉厭惡道:“你又不是我啥人,我咋不忍心了?

  你就你給不給錢,不給就滾,也別想庭外和解了!”


  白蓮花見狀,知道自己的計劃恐怕無法實施了,從包包裏掏出兩千塊錢來,卻沒急著給白愛國,淚眼婆娑道:


  “這兩千塊錢是我四處借的,愛國哥……雖我信得過你,但是蝶那孩子渾得很,我怕你不寫收據,她到時不承認我替潔把騙她的生活費賠給她了,你看……你是不是……”


  白愛國對她的憎惡達到了一個新高度,這個賤人動不動就掉眼淚,真他媽惡心!


  他冰冷道:“不就是寫份收據嗎,我這就進屋去拿筆紙。”罷轉身。


  白蓮花靈機一動,趕緊緊跟著他往屋裏鑽。


  “你想幹什麽?!”白愛國察覺到她的意圖,厲聲喝道,一掌把她給推了出去。


  白蓮花裝柔弱不堪,連白愛國那一掌都承受不住,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站立不穩,“失足”從樓上滾了下去,然後裝暈。


  心想,自己都暈過去了,肯定會把白愛國嚇壞,送她去醫院,到時再逮著機會冤枉他非禮她,把他那一大筆下崗費全都敲詐到自己的口袋裏。


  自己不能讓他辜負了一次又一次,還被他妻兒敲詐陷害白潔,無論如何要讓他付出代價!

  頭頂砰的一聲防盜門關上的聲音,白蓮花趴在地上微睜著眼睛往上偷看,這一看她差點氣炸。


  媽蛋!白愛國那個殺千刀的居然進了屋,而且還把大門給關上了!


  白蓮花尷尬了,是自己爬起來呢,還是繼續裝暈?

  她正在想哪一種方案能夠保住她的人設不崩時,樓上樓下有幾個中老年婦女在屋裏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見躺在樓梯上裝死狗的白蓮花,誇張的叫著:“喲!有人暈倒了!”


  有兩個中老年婦女快步下樓去扶白蓮花,跑得胸前波濤洶湧。


  還有一個像失火了似的,拚命的拍著白愛國家的防盜門:“白,白呀,你堂妹暈倒了,你趕緊出來看看!”


  白蓮花因為經常來白愛國這裏,所以樓上樓下的鄰居都認識她。


  防盜門應聲而開,白愛國手裏拿著個瓶子,瓶子裏裝著淡黃色的液體。


  他安慰從樓上樓下聚集過來的街坊鄰居:“你們都別急,我這個妹妹有羊癲瘋,她這是發病了。”


  “那趕緊送醫院去!”有熱心街坊急吼吼道。


  “不忙著送醫院。”白愛國溫和道,“我們鄉下有個土方法,隻要發了羊癲瘋,給病人灌一瓶尿,或者往她嘴裏塞一坨牛屎,病就能夠控製住。


  我現在試試給她灌些尿,看能不能好,不能好再。”


  白蓮花暗暗叫苦不迭,她根本就沒有羊癲瘋,她時候裝過幾次羊癲瘋,但那隻是不想幹農活兒而已。


  鄉下是流傳著用牛屎和尿液治羊癲瘋的法,可、可也沒見誰真的這麽治療過羊癲瘋。


  主要是他們那裏十裏八鄉也沒人有羊癲瘋。


  她雖然裝了幾次羊癲瘋,可她親媽也從來沒有用牛屎和尿液治她的羊癲瘋,總是給她掐人中把她給“治了過來”。


  啊啊啊!這個殺千刀的要是真的把尿液灌到自己嘴裏多惡心啊。


  千鈞一發之際,白蓮花悠悠地“醒”了過來,剛想張嘴自己沒事了。


  就見白愛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手裏的那瓶黃色液體不由分的灌進了她的嘴巴裏。


  白蓮花整個心態完全崩了,霍然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蹦三尺高。


  白愛國對著那些圍觀的街坊鄰居微笑著道:“我們鄉下的土辦法可真見效,我堂妹一下子就活蹦亂跳了。”


  眾人不知該擺出個什麽表情來,全都暗暗的探究的打量著白愛國。


  在心裏腹誹,這家夥是故意整他堂妹的吧,剛才他們在家門口發生過爭執,他們在屋裏可是都偷聽到了。


  不過猜測歸猜測,他們拿不出證據來。


  就算拿得出證據,他們也隻會看破不破,就算白愛國真的在整他的堂妹,那也是他兄妹間的矛盾,跟他們無關,他們是不會趟這趟渾水的。


  白蓮花強壓著一肚子的怒火,違心的對白愛國著謝謝,然後要去他家裏漱口,洗去一臉一身的尿液。


  白愛國為難的攤攤手:“我家的廁所堵了,這兩我都是去的公廁。”


  他轉頭對一個鄰居道:“麻煩你把我妹子帶到你家裏清洗一下可以嗎?”


  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而且白愛國還曾經是他們的領導,對他們這些左鄰右舍也格外照顧,他開口請求幫個忙,人家誰好意思拒絕!

  那個鄰居熱情地請白蓮花去他家裏清洗。


  白蓮花差點氣出了腦溢血,她幾次三番千方百計的想要進入白愛國的家,全被他死死擋住了!


  在白愛國的鄰居家清洗過後,白蓮花“弱不禁風”的和白愛國告辭離去了。


  白愛國轉身進了自家屋子,一頭紮進衛生間用肥皂拚命的搓手。


  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都沒有做過這種惡心的惡作劇,把尿往人家嘴裏灌。


  可現在冉中年了,卻破荒的第一次做了這麽惡心的事,他自己都快吐了!


  可是不教訓一下白蓮花這個心機婊他難咽心頭之恨!

  想想白夢蝶的生母安若素長得多漂亮,幾千饒大廠子裏她是廠花,那容貌不輸當紅明星。


  閨女白夢蝶在讀高中之前那也是朗月之姿,不論誰見了她都驚豔不已。


  多好看的一個姑娘,卻被白潔下藥害成那樣,胖乎乎的跟個狗熊似的,想穿件漂亮的裙子都穿不下!


  白愛國不相信白潔幹這些壞事白蓮花一點都不知情,隻怕她從中出謀劃策也未為可知。


  就算白蓮花真不知情,白潔這麽壞,她也脫不了幹係,女不教母之過,讓她喝尿也不為過。


  洗完了手,白愛國出門買了幾個大饅頭回來,就著一碗冷開水吃了,然後去工地找活兒幹了。


  一連找了好幾家工地,盡管他降低了工資,人家包工頭也不要他,怕白給他開工資。


  白愛國不氣餒,繼續找,終於在一家工地裏碰到了一個當農民工的兒時的玩伴。


  那個發向工頭保證白愛國會好好幹活兒,那個工頭才傲慢的留白愛國在工地當工,不過工錢沒別的工高。


  別的工一二十塊,那個工頭隻肯給白愛國一十五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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