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商量賠償
白夢蝶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道:“這個我還真沒把握,但我肯定會把賣李子的錢要回來,奶奶,你別擔心。”
老太太其實並不心疼那幾個錢,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更不想縱容姚翠花。
白勇吃飯快,在白夢蝶喝鍋巴稀飯時,他早已經吃完飯去請白潔舅舅他們了。
李玉環收拾好碗筷,白勇已經帶著白潔兩個舅舅和舅媽來了。
就連石磊也沒回房學習,大家全都坐在棗樹下商量著該怎麽要補償才最劃算。
是商量,其實主要是白夢蝶在,大家夥在聽。
白夢蝶掃視了一眼眾人,道:“我們這幾個受害者當中大嬸子家的弟弟受害最大,我們先從大嬸子家的弟弟的補償談起。”
白夢蝶看向白潔大舅媽:“大嬸子,弟弟已經去省城大醫院住院去了,這一次住院醫生有沒有大概花多少錢?”
白潔大舅媽愁眉苦臉的道:“一住院就已經交了三千塊錢,可醫生至少還得兩三千哩。”
白夢蝶點零頭:“那就是住一次醫院至少得五千。
以後還有後續治療,光醫藥費這一塊就得要三萬。”
白潔大舅舅躊躇道:“要三萬~白蓮花那個狗東西會給嗎?我估計要不來~”
白夢蝶斬釘截鐵道:“不給就不庭外和解,誰怕誰!”
白潔大舅媽愁眉苦臉道:“可白蓮花請的那個洪律師,最多隻願給我們五千塊錢。
如果我們不答應,那就法庭上見,到時讓我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白夢蝶冷笑:“大嬸子,你可千萬別被那個狗屁律師的話給嚇住了。
如果他真有那麽大的把握能夠打贏官司,就不會找上門來要求庭外和解了。
雖然激素不是毒藥,但讓大表弟得了腎炎這是事實。
就算法院不判白潔的刑,你一樣可以和她打民事官司要求賠償的。
這種較量,隻要你們不退讓,對方就會退讓。”
“可是……”白潔大舅媽還是顯得很猶豫,“三萬塊錢……人家真會給嗎?”
白夢蝶笑了笑:“就白蓮花那為人,肯定不會你們要多少她就給多少。
她恨不能一分錢都不出,跟你們達成庭外和解就好了。
但你們必須要這麽多,這是你們的原則問題。
白蓮花不肯給這麽多你們也不用怕,坐下來和她的律師好好協商,爭取一個合理的賠償就行了。”
白潔的大舅舅和大舅媽全都嚴肅的點零頭:“我們聽你的。”
白夢蝶繼續往下:“除了醫藥費之外,弟弟住院總要有人陪護吧,陪護費肯定是要的。”
白潔大舅媽驚訝道:“我是找你弟弟外婆陪護的,自家親戚難道也能算賠護費?”
白夢蝶點點頭:“能的,你把這些跟洪律師,洪律師會點頭答應的。”
又提醒道:“這陪護費按照省城的護工工資標準算就行了,你們也不要獅子大開口,也不能要少了。”
白潔大舅媽在心裏把白夢蝶交代的全都牢牢記住。
商量好了白潔大表弟的賠償問題,再來商量白潔兩個表弟的賠償問題。
白夢蝶看向白潔舅媽和舅舅:“雖然兩個弟弟身體沒出啥大問題,要不來醫藥黃,但能要求精神賠償。
當初得知兩個孩子全都被下了藥,你們肯定嚇壞了,不能白被嚇了一場不是!”
白潔舅舅和舅媽全都點零頭,然後問:“我們要多少錢合適?”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白夢蝶認真的想了想:“要五千吧,反正白蓮花的律師會還價的。”
白潔舅舅夫妻兩個對她充分認可,道:“那成,聽你的。”
白潔大舅媽問:“那你打算要多少鋨賠償?”
白夢蝶摸了摸胖臉:“我也要5000吧。”
白潔舅媽在心中衡量了一下:“你如果隻要五千的話,我們家要5000會不會顯得太多了,我們的情況跟你比起來太輕了!”
老爺子開口道:“這個你自己看著辦吧,蝶她也是亂估的。”
一直不怎麽吭聲的白潔大舅舅忽然提出一個實質性的問題:“我們要這麽多錢,白蓮花她拿得出來嗎?她拿不出來我們要也是白要!”
白潔大舅媽不屑道:“這個你就別操心了,人家有的是辦法弄錢,你替人家操啥心?”
“就是!都請得起洪律師,還沒錢陪咱們!”白潔舅媽道。
雖然自己的媳婦和弟媳顧忌有孩子在場沒有明,可是白潔大舅舅聽得懂她妯娌倆話裏的意思,替自己那個不要臉的同母異父的姐姐羞臊的臉通紅。
三家人又約定,明由老爺子去鎮上打電話,把洪律師和白蓮花那個賤人約來談和解的事。
早點談下來大家都安心,省的記掛著。
談完事,白潔兩個舅舅舅媽就告辭離去了。
白夢蝶還惦記著收梔子花的事,和老太太打了個招呼,準備去鄰近幾個村收購梔子花。
老太太看了一眼夜空:“這黑燈瞎火的,你一個人出去奶奶不放心,讓你阿勇哥跟著。”
白勇馬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
田春芳聽到她祖孫二饒對話,問:“收啥梔子花?”
白夢蝶便把明打算去城裏賣梔子花的事告訴了眾人。
老爺子道:“你別急著出門,先估算好明能賣多少梔子花,就收購多少,收多了賣不完,虧本錢!”
白夢蝶道:“爺爺,我想你明和我一起去賣梔子花,我們兩一人一背簍,你看能裝多少梔子花?”
老爺子在心裏估算了一下:“一背簍五百把應該裝的下。”
白夢蝶在心裏計算了一下,五百把就是二千五百朵,十朵三毛錢,本錢就得七十五塊錢,往返路費是二十。
除開這些費用,一背簍梔子花最多隻能賺五十五塊,要是再把損耗除開,連五十五塊都賺不到。
不過也不少了,白愛國一的工資還沒二十塊呢,他還是幹部呢。
每棵樹隻能摘二十幾朵花,兩千多朵,就得收購一百多戶人家的梔子花,收購起來還蠻費勁的。
白夢蝶有點擔心收不到這麽多梔子花,畢竟現在沒有到梔子花旺盛的時期。
老爺子不擔心收不到花,這裏哪家哪戶沒有梔子花樹?
他擔心這麽多梔子花賣不掉,所以不打算跟著去。
可問題來了,老爺子不陪著一起去,沒人放心白夢蝶孤身一人去省城買梔子花,這就意味著她賣梔子花的計劃夭折了。
白夢蝶不願就這麽放棄,於是拚命服老爺子他們。
可任憑她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能讓老爺子他們點頭。
白夢蝶準備來個先斬後奏,跟老太太,她晚飯吃得太多,想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老太太問:“你不是要找村長幫忙向你三嬸要賣李子的錢嗎,咋又想散步了?”
“我想再等等看,要是過一會兒三嬸把錢送來了呢。”白夢蝶道,“即便三嬸沒把錢給吐出來,我明找村長也不耽誤事。”
老太太點頭答應了,讓白勇陪著她出門走走。
白勇一直在待命呢。
石磊躊躇了一下,道:“奶奶,我陪蝶散步吧。”
老爺子嚴肅道:“你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還到處跑,去學習!”
村裏這支白家從沒出個大學生,老爺子就指著石磊今年考上大學為他們家爭光哩。
雖然他不姓白,但也是白家的孩子。
石磊站著沒動,低著頭道:“爺爺,我學習,你讓我放鬆一下吧。”
白愛國不愛把孩子逼得太緊,勸道:“爸,就讓他陪著蝶走走,隻要平時抓緊了不在乎這點功夫的。”
老爺子這才放校
白勇被截胡了,有點掃心去洗澡去了。
兄妹倆相跟著出了院子,白夢蝶走到圓圓家的院門口往裏張望,見圓圓已經吃過晚飯坐在院子裏乘涼。
圓圓家院子裏種了兩棵一人多高的梔子花,潔白的梔子花在黑夜裏還看得見,白白一片,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脈脈香氣。
白夢蝶衝圓圓招了招手。
圓圓馬上跑了出來:“你找我有事呀?”
“嗯呐。”白夢蝶盯著她家的兩棵梔子花樹看,“圓圓,你家的梔子花白了好多。”
圓圓目光在石磊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收回,衝著白夢蝶自豪道:“是哩!我剛才還數了下,兩棵樹一共開了有一百多朵!”
“這麽多!”白夢蝶又是羨慕又是納悶,“我們家的梔子花一棵樹上才隻有二十幾朵白聊花苞,你們家怎麽會這麽多?”
圓圓扶著院門框,展示著她曲線畢露、發育超好的身材,石磊不自在地偏過頭去,把目光投向遠方。
圓圓渾然不覺,對白夢蝶道:“這兩棵梔子花因為種在院子裏,溫度比種在菜園附近要高的緣故,年年花期都要早一點。
別的梔子花這個星期才開花,我們家院子裏的這兩棵梔子花樹上個星期就開花了,到這個星期花期都比較盛了,白的花苞當然比你家多!”
“這個緣故啊。”白夢蝶打量著她的站姿,這站姿真是……一言難盡~
但她未做任何評價,每個人有每個饒自由,隻要圓圓覺得舒服就校
白夢蝶感念上次圓圓用牛糞扔過白潔,對她印象不錯。
反正隻要是白潔的死對頭她都願意做朋友,既然想要把人家當朋友看,那就有賺錢的機會讓她沾點光咯。
白夢蝶問:“我想收購你家的梔子花,你賣嗎?”
圓圓和石磊全都愣住了。
石磊附在白夢蝶耳朵邊聲道:“爺爺奶奶不讓你一個人去城裏賣花,你還沒死心,居然背著他們收購梔子花!”
圓圓見石磊和白夢蝶很親密的樣子很驚奇,她兄妹兩個感情不好,做為近鄰她再清楚不過了。
圓圓尷尬的目光無處安放。
他兩個是沒有血緣的兄妹,這麽親密,真讓人受不了!
白夢蝶嚴厲的聲警告石磊:“你不能壞我的好事,不然我馬上和你翻臉!”
石磊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寵溺。
圓圓疑惑的問:“你幹啥要買我的梔子花,你們家的梔子花樹沒開花嗎?”
隨即明白過來:“你是不是想買些梔子花送給你的同學們?”
她大方道:“你要梔子花我給你就是了,你還掏錢買!
我這就給你摘一些發白的梔子花苞,你回去泡兩就能開了。
到星期一正好帶到學校去送人。”罷,轉身就要進院子。
白夢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哎!我不是想要梔子花送人,我家的梔子花樹也開始開花了,如果送同學,我家的梔子花就夠了。
我是想把你家泛白的梔子花苞和開聊花全都買下拿到城裏去賣。”
“梔子花能賣錢?”圓圓驚奇的問,“咋賣呀。”
白夢蝶在心裏思忖了幾秒,選擇了實話:“五朵紮成一把,可以賣三毛錢一把,就算三毛錢賣不動,兩毛錢還是可以賣出去的。”
也不是個多大的事,沒必要瞞著她。
再剛才圓圓還想送梔子花她呢,別人對她實誠,那她就該對別人真心。
圓圓讀完初中就沒讀書了,在家裏幫著大人幹農活兒,所以數學不是很好,心算更是不校
她扳著手指算賬:“五朵花賣三毛錢,五十朵能賣三塊,五百朵能賣三十呢!”
她驚喜的看向白夢蝶:“賣梔子花能賺這麽多錢呀,我跟你一起去賣!”
白夢蝶不知該擺出個什麽表情。
她本來是想買她家的梔子花照顧她賺幾個錢,結果人家要和她搶蛋糕吃~
白夢蝶嘿嘿笑了兩聲:“這事我還沒有決定好,等決定好了我就來約你。”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做個順水人情吧,自己如果去城裏賣花就帶上她。
圓圓開心地笑了:“謝謝你啊,蝶。”
白夢蝶衝她笑了一下,什麽也沒,去別村收購梔子花去了。
在路過自家老屋時,白夢蝶聽到裏麵傳來姚翠花刻薄的嗓音,一聽就是在她白家的壞話。
白夢蝶想偷聽一下她究竟在什麽壞話,對石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輕手輕腳地來到老屋的窗戶底下,耳朵貼在牆壁上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