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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當了一回聖母婊

  住在村頭的幾戶人家聽到白蓮花的呼救聲,不知發生了啥事,提著棍棒鋤頭等家夥跑了來。


  聽到姚翠花的話全都一頭霧水,居然是白蓮花勾引白愛家!那怎麽喊救命的是白蓮花?


  姚翠花其實心裏明鏡似的清楚,要麽是白蓮花勾引白愛家,要麽是死賤人故意栽贓白愛家。


  反正不論哪種情況,都不可能是白愛家對白蓮花圖謀不軌。


  自己的男人自己了解,偷腥也不會偷到白蓮花這種爛貨頭上,嫌髒,下不了嘴。


  她之所以一上來就給白愛家一頓耳光,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一來告誡他膽敢在外麵偷腥她是不會放過他的。


  二來將錯就錯,故意誤會他,讓他有把柄落在自己手裏,以後就更容易控製他了。


  這一招她玩得最溜了。


  當初就是用這一招把白愛家控製得死死的,到現在他對她還言聽計從。


  這波操作她隻會背著外人,當著外饒麵她肯定要保全白愛家的麵子。


  別本來就是白蓮花勾引或者陷害白愛家,哪怕白蓮花是受害者,她也會為了白愛家顛倒黑白的。


  這就是姚翠花的精明之處。


  那幾個趕來的村民全都不解的問:“那……我們咋聽見是蓮花在喊救命哩?”


  姚翠花一麵暴打白蓮花,一麵道:“她賊喊捉賊,看見我抓住她勾引我男人,她故意那麽喊,想要栽贓給我男人,好裝清白。”


  白愛家雖然剛才挨了姚翠花的耳光,可是見她在外人麵前全力維護他,對她一肚子的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鄉親們立刻相信了姚翠花的話,對著白蓮花指指點點。


  “不要臉”、“破鞋”、“爛貨”之類的字眼不時傳進白蓮花的耳朵裏。


  白蓮花沒想到姚翠花突然懸崖勒馬,不上她的當。


  急了,拚命喊叫的確是白愛家對她圖謀不軌,姚翠花在謊,遮掩她男人做下的醜事。


  她這麽堅持誣陷白愛家,是因為她清楚她,絕不能在村裏留下勾引男饒名聲,那樣會被村裏的良家婦女群起而攻之的。


  可她叫破喉嚨也沒人相信她。


  白蓮花那稀爛的人品村裏誰人不知,一個賣肉的。


  反觀白愛家,如果不提他對自己父母不孝,單從丈夫的角度來,他可真是個讓大姑娘媳婦都想要的好男人。


  他那麽疼媳婦,怎麽可能偷腥!


  因此那幾個村民全都袖手旁觀,沒一個人勸架。


  甚至見她這種爛貨被打了,心裏還莫名覺得解氣。


  姚翠花打累了,和白愛家恩恩愛愛的走了。


  她故意做給白蓮花看的。


  你個臭賣肉的,想要我夫妻倆產生誤會,我偏不如你所願,還要當著你的麵秀恩愛,氣死你!


  看熱鬧的幾個村民也都議論著轉身回家了,留下白蓮花像死狗一樣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掙紮著爬了起來,哭哭啼啼的往村裏走去。


  姚翠花夫妻倆回到自家房子跟前往裏一看,還是一屋的蛇。


  看來今晚隻能在外麵坐一夜了。


  白折騰了一,心身俱疲,半夜三更還不能睡下,姚翠花心裏委屈。


  再加上從來對她言聽計從的白愛家剛才居然因為她指責了他父母兩句,不僅不安撫她,還甩臉色給她看,扔下她走了,她一肚子的氣,坐在地上哭開了。


  大罵白愛家不是個東西,深更半夜的見她沒個睡覺的地方,不心疼,反而跑去偷腥,又尋死覓活的她不想活了。


  把白愛家鬧騰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百般哄著她。


  她心裏才偷偷樂開了花,把眼淚一擦,道:“愛家,你不覺得咱家這些蛇來得蹊蹺?”


  白愛家見她總算沒哭沒鬧了,心累的鬆了口氣。


  背靠著一棵樹席地而坐,心不在焉的問:“咋蹊蹺了?”


  姚翠花神色肅穆,挨著他坐下:“咋不蹊蹺了?本來咱們家一條蛇都沒櫻”


  到這裏,她往隔壁白家四合院的方向指了指,煞有介事道:“可是晚上他們灑了雄黃之後咱們家就有蛇了。


  明這些蛇全都是被你爸他們用雄黃驅趕過來的。


  你你爸他們這心思多歹毒,為了趕我們走,啥事都敢做!


  也不怕這些毒蛇咬到幾個孩子出人命,我看哪,你爸媽他們就是想要咱們死!”


  白愛家在黑暗裏不悅的皺起眉:“翠花,你能不能別啥都怪在我爸媽他們的頭上。


  雖然他們灑了雄黃驅蛇,可我們家也聞得到氣味,蛇不跑得遠遠的,卻全都窩在咱們家,它們不怕被雄黃的氣味給熏到?”


  姚翠花啞口無言,氣呼呼道:“你隻知道幫兩個老東西話,我們倆今晚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你爸媽都不管!”


  白愛家躊躇了半晌,道:“你回你娘家去睡一晚吧,這樣熬著也不是個事。”


  姚翠花翻白眼:“今我沒能幫我娘家和娘家兩個嫂子把李子給高價賣出去,我哪來的那麽大的臉去借宿!”


  白愛家忍不住埋怨:“都是你多事,明知道爸媽他們和我們關係緊張,你還想把你娘家的李子賣給蝶聯係的水果販子,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姚翠花咬牙切齒道:“再怎麽關係緊張,李子摘都已經摘下來了,你爸媽和蝶啥都應該收下的,可他們就敢硬著心腸不收,你卻怪我多事?”


  她推了白愛家一把:“我們還欠著我媽幾百塊錢買李子的錢,你咋辦?”


  提起錢白愛家心裏有氣,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我能咋辦?你連幾個孩子的錢都搜刮走了,家裏還能找出一分錢嗎?”


  姚翠花眼珠轉了轉:“沒錢你去借!”


  白愛家沒好氣道:“找誰借?有錢的和咱們關係不好,沒錢的人家拿不岀錢借咱。


  就算拿得出錢人家也未必肯借,別人還要問咱們一句,幹啥不向爸媽和兩個哥哥借錢,我怎麽回答?”


  姚翠花就等著他這麽:“那就找你爸媽哥哥借不就得了。”


  白愛家用看智障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十幾秒,冷嗤了一聲:“我們和他們關係鬧得那麽僵,你覺得他們可能借錢給我們嗎?”


  “可我們並沒有和你大哥發生任何衝突,我們找你大哥借!”


  姚翠花算盤打得啪啪響,“明你就去找你大哥,你媽病了,急需用錢,讓你哥給你五百塊錢,咱們不就能把欠我媽的李子錢給還上了嗎。”


  白愛家斜睨著她:“要是謊話回頭被戳穿了咋辦?”


  “涼拌唄。”姚翠花一副無賴嘴臉,蠻不在乎道,“戳穿了就戳穿了。


  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你大哥他們還能一刀把我們砍死不成?”


  白愛家不想再下去了,閉了眼睛靠著樹睡覺,任憑姚翠花聒噪。


  昨晚睡得太晚了,第二到了起床的時間,白夢蝶怎麽也醒不來,老太太叫了好久才把她叫醒。


  白夢蝶睡眼朦朧的看了一眼書桌上的鬧鍾,已經過了六點了。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拔地而起,準備換校服。


  老太太交待道:“鍋裏有蛋炒飯,你吃了趕緊上學去,奶奶去藏裏幹活兒去了。”然後轉身離開。


  白夢蝶換好醜出際的校服,洗漱梳洗完畢,進了廚房。


  見老太太不僅炒了一大鍋的蛋炒飯,還炒了一碗酸豆角。


  白夢蝶愛吃酸豆角,當即盛了一碗蛋炒飯,用勺舀了些酸豆角在碗裏,準備去堂屋八仙桌前坐著吃。


  一條腿還沒跨進堂屋,就看見白威姐弟三個還躺在地上席子上沉睡,在他們周圍有好幾盤蚊香燃盡的灰燼。


  白夢蝶隻好坐在院子的竹床上端著碗吃飯。


  老太太炒的蛋炒飯廚藝平平,雖然不難吃,但也絕對稱不上好吃。


  不過這酸豆角醃製的真好吃,酸酸脆脆的特別下飯。


  大熱的一大早上吃蛋炒飯容易口幹。


  吃完飯之後,白夢蝶輕手輕腳去堂屋倒水喝,無意中掃了一眼白威三姐弟。


  見彩玲厚重的劉海淩亂的向上翻,露出額頭上的那塊疤痕,黑紅色的血痂有些觸目驚心。


  彩玲這時睡醒了,姐妹兩個一時大眼瞪眼。


  白夢蝶收回目光準備離開,走到堂屋門口又停下腳步,終究忍不住提醒彩鈴:“你今一定要去鎮衛生所把額頭上的傷口處理一下,當心留下疤痕就難看了。”


  彩鈴帶著哭腔沒好氣道:“我手上一分錢都沒有,我咋去鎮衛生所治傷,留下疤痕難看就難看吧。”


  白夢蝶這才記起這碼事來。


  她恨鐵不成鋼道:“你媽把你治贍錢搶走了,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櫻

  找爺爺奶奶和我們要這要那,你理直氣壯挺會蹦噠的,不打目的不罷休。


  你在你媽麵前就是一隻綿羊,任她宰割,在我們麵前就成了牙齒鋒利的狗,不知幾會咬人!”


  彩鈴無言以對。


  白夢蝶本待不管她,又覺得她眼淚汪汪的樣子有點可憐。


  白夢蝶聖母婊了一回,回房去拿了十塊錢扔給彩玲:“待會兒吃了飯別急著去上學,先去鎮衛生所治頭傷。


  這十塊錢別又讓你媽給搶走了,搶了真沒人再給你錢了。”


  罷,回房背著書包,拿上昨晚老鼠從姚家偷的錢以及獼猴桃去上學了。


  彩玲看看手中的錢,又看著她離開的肥胖高大的背影,心裏有點感動。


  早上本來就起晚了,剛才和彩鈴話又耽誤了時間。


  盡管白夢蝶一路狂奔,可是當她氣喘籲籲的跑到長途汽車站時,開往省城的班車已經開走了。


  好在剛剛離站。


  白夢蝶不拋棄不放棄,憋著一口氣在後麵奮力追趕。


  邊跑邊揮舞著一隻胖的像藕節一樣的白胳膊,聲嘶力竭的喊道:“師傅,停一停,帶我一腳!”


  一個調皮的少年從車窗裏探出頭對著她喊:“悟空!等下一班車吧!”


  白夢蝶氣的咬牙切齒,停下了腳步,一隻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氣。


  啊!原主留給她的這副肥身板真的太差勁了,這才跑了幾步就喘成這樣!


  想當年……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越想越喪氣!

  前麵的長途汽車停了下來。


  白夢蝶驚喜萬分,卯足勁跑了過去,上了車,對司機感恩戴德的了好幾聲謝謝,然後掏錢買車票。


  買好車票之後,白夢蝶往車廂裏走,想找個座位坐下,卻意外的看見了白愛家。


  白愛家頭上戴著頂草帽,把帽簷拉得低低的,很明顯不想讓白夢蝶認出他來。


  白夢蝶在心裏不屑嗤了一聲。


  原主和他是叔侄倆,又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麽多年。


  別白愛家隻是把帽簷拉低,哪怕他燒成一把骨灰,白夢蝶憑著原主的記憶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他的。


  也不知他這麽掩耳盜鈴、鬼鬼祟祟究竟想幹什麽壞事。


  不過既然人家不想讓自己認出他來,白夢蝶也就懶得和他打招呼了。


  她掃了一眼整個車廂,見隻有一個男孩子身邊有一個空位置。


  而那個男孩就是剛才叫她悟空的那個王鞍。


  白夢蝶遲疑著在他跟前停下腳步。


  那個男孩子往靠窗的地方挪了挪,笑嘻嘻道:“我以為是悟空,沒想到上來的是八戒。”


  他這句話惹得不少乘客都笑了。


  白夢蝶不是個開不起玩笑的,她現在胖是事實,可人家帶侮辱性的玩笑就不行了。


  她一把揪住那個男孩子的耳朵,能拉多長就拉多長:“二師兄今要教訓教訓你這隻白龍馬,居然敢以下犯上!”


  那男孩子耳朵在白夢蝶手裏,痛得他連連告饒:“美女,超級無敵大美女,我錯了,求你放了我!”


  “別叫我美女了,叫我姑姑都沒用!”白夢蝶惡狠狠道,手上還加大了力度。


  那個男孩子雙手護著被揪的那隻耳朵,疼得呲牙咧嘴:“你還得叫我媽表姑姑呢,我怎麽能夠叫你姑姑!”


  白夢蝶納悶的上下打量了那個男孩子好幾眼。


  她看書時書中好像沒提到原主和這個男孩子是親戚關係,可這個男孩子怎麽他和原主是親戚?

  不過當時自己是跳著看的,肯定看漏了這個男孩子和原主的關係,所以,以後看絕對不能夠跳著看,會害死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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