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警察調解
白愛家這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警察再次申明:“我夫妻二人不追究剛才被打一事。”
那個警察也不想他們追究,他老婆的娘家人推他親媽,他這個做兒子的不站出來維護,他都想打這種不孝子!
可他是警察,代表著法律,不能感情用事,如果白愛家夫妻兩個非要追究,他也隻能秉公辦事。
還好,這個不孝子還有點人性,主動放棄追究施暴者的責任。
警察心頭一鬆,自然順水推舟,氚頭同意了。
盡管姚翠花心有不甘,可也隻能憋著。
警察讓白家趕緊安排人送老太太去衛生所檢查一下,如果情況不好給轉到縣醫院去,不能耽誤病情。
怕他們舍不得錢,民警特意強調,盡管好好給老太太醫治,誰把老太太弄成這樣的,回頭他會責成對方出醫藥費的。
姚家幾個人一聽這話,全都鬱悶的要死。
隻要是個老人,哪怕沒碰她,到醫院都能夠檢查出一堆的毛病,現在全算到她們頭上,得破不少財!
白愛民背起老太太就走,兩個媳婦緊隨其後,跟著去照料,留下白夢蝶和老爺子處理家裏的爛攤子。
警察先去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像要隨時斷氣似的姚老太,問:“你這是咋了?”
姚老太一副快要氣絕身亡的樣子不出話來。
姚翠花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白愛家。
見他神色平靜,這才敢指著白夢蝶悲憤道:“我媽這個樣子,全都是她造成的!
警察同誌,你得讓她賠個千八百給我媽當醫藥費!”
警察懟道:“你賠千八百就賠千八百?是你了算?得把你媽送到醫院去治療,看究竟花了多少醫藥費再。”
白夢蝶叫起屈來:“警察叔叔,你千萬別聽她的一麵之詞。
她媽摔在地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連碰都沒有碰她,你不信問這些在場的鄉親們。”
警察和藹的對她笑了一下:“放心好了,我誰的一麵之詞都不會聽的,我肯定要調查。
我剛才隻是針對她醫藥醫藥費一事那麽一而已,並不是定案。”
調查很順利,所有鄉親全都作證,是姚老太自己想要去抓白夢蝶撲了個空摔在地上的,跟白夢蝶沒關係。
姚翠花馬上尖叫起來:“咋沒關係?如果白夢蝶不讓開,我媽會撲個空摔在地上嗎?”
白夢蝶馬上懟了回去:“照你這強盜邏輯,你媽如果拿個刀砍我,我也不能讓開。
如果讓開,她撲了空,摔倒了,也是我的責任?”
鄉親們紛紛附和:“就是這個理!”
還有鄉親道:“姓姚的這家人可真是不要臉,當年敲了人家那麽大一筆價彩禮,現在自己摔跤了,還想訛上人家!”
有個鄉親譏諷道:“人家是碰瓷專業戶,就靠這個發家致富哩。”
得眾人哄笑。
那個民警對姚翠花等人道:“姚老太去抓白夢蝶,白夢蝶有逃避的權力,所以姚老太摔倒所造成的傷害由她自己負責,你們如果不服我的判決可以向法院上訴。”
姚翠花和她的兩個娘家嫂子全都啞炮了。
在農村不論發生什麽糾紛,首先是找村幹部調解,村幹部解決不了就找警察。
找警察這一步就是到頂了,誰聽過跑到法院去打官司的。
鄉下大多數人連法院的門朝哪裏開都不清楚,還談打官司!
所以姚翠花和她兩個嫂子即便不甘心,也隻能作罷。
警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姚老太,對姚翠花姑嫂三個道:“你們把老太太送到鎮衛生所去看看吧。”
他話音剛落,剛才出現後來又不見了的那條菜花蛇又出現了,還飛快的爬上了姚老太的胳膊。
姚老太驚恐地大叫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用力甩胳膊,甩掉菜花蛇,一路狂奔,瞬間了無蹤影,隻剩下奔跑時揚起的灰塵。
許多鄉親看得哈哈大笑:“原來是假摔,想要訛上別人,真不要臉!”
姚家兩個媳婦一看丟臉丟大了,趕緊溜吧。
白夢蝶卻衝上前去,把她們死死攔住:“你們不能走,警察叔叔還要調查你們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的問題呢。”
姚翠花急了,連忙搖晃白愛家:“啥非法不非法的,我們姚家好歹跟你們白家是親戚,親戚串門也違法了?
你趕緊幫我兩個嫂子情,讓潔放她們走!”
老爺子咆哮道:“我已經當著不少鄉親們的麵了,跟你們姚家斷了親戚,不許你們再上我們白家的門,你們既然非要往裏闖,那不是非法入侵是啥?”
姚翠花嘟囔著道:“爸,你也太絕情了,斷了來往就真斷了來往~”
白夢蝶譏諷道:“你們不絕情,所以喝假農藥逼著我們讓步,讓你們繼續在白家住。
你們不絕情,所以你媽才假摔,想要訛上我。
你們不絕情,所以才把我奶奶給推到地上!”
三個排比句,把白愛家剛燃起的替姚家解困的火苗給澆熄滅了。
姚翠花也啞口無言。
警察向在場的鄉親們取證,老爺子的確當著許多人的麵宣布和姚家斷了親戚關係,不許他們進白家一步。
那麽姚家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罪名成立。
不過罪名很輕,警察判姚家兩個媳婦當眾向老爺子祖孫兩個賠禮認錯,並且保證以後不經白家人允許不得踏入白家一步。
姚家兩個媳婦隻想趕緊脫身,於是照著警察所的做了,然後開溜跑了。
解決了白家的事,警察去傳喚白潔外婆。
白夢蝶故意對那些鄉親們道:“警察叔叔要去傳喚白潔外婆去派出所調查,咱們跟去看看。”
那些鄉親們全都一哄而上,跟著警察往白潔外婆家走去,八卦的打聽為什麽要傳喚白潔外婆。
警察有他的職業操守,不可能向這些鄉親們透露實情,隻案情需要傳喚白潔外婆。
大家跟著警察來到了白潔外婆家,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白潔外婆家像進了土匪似的,所有的東西全都被砸爛了,連床都不是完整的。
白潔外婆一個人坐在一把殘缺的椅子上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