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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旨平亂

  昭國立國數百年以來極為尊崇武道,自第一代武拓皇帝薑虢立年號“武昭”以來從未有過改動便可見之。雖常有匪賊以武犯禁但是在數代君主的嚴治下也隻算是一些不大不的插曲。直到某江湖上出了個叫呂長恒的絕世驕,據此人原本是個放羊牧童,六歲那年至親殞命於賊人毒手,唯獨他一人僥幸生還,之後毅然決定習武,沒想到竟是個武道大才,武道一途高歌猛進,九歲那年找到當年歹人完成複仇之後遊行江湖幾乎滅盡民間邪魔惡盜,十四歲訪下武者創玄星神功。年僅十八歲便已是江湖武榜第六,那年他遭武榜第一伏魔君曲濤追殺萬裏,兩人皆是戰得不相上下,以平手收盤,之後就被奉上武榜第二交椅,閉關四年後歸來破神功已至大成入聖,輾轉萬裏前往曲濤所在的北漠尋仇,到達北漠後半刻鍾呂長恒便白衣飄飄走出大漠,北漠大地上則多出一道百丈坑,曲濤屍骨無存,從此武神長恒之名傳於江湖武林,驚動帝輦。


  君長恒已是當世無敵,且對江湖武道惡人深惡痛絕,常常雲遊下遇邪魔歪道往往痛下殺手,雲遊之際收有六徒,悉心教導,各授神通,然後鎮守江湖遏製武人為非作歹。


  然而有光必有暗,正所謂物極必反,君一生樹敵眾多,年至古稀時遭受對其頗有怨言的各門各派組成聯盟設毒計暗算,一代江湖霸主就此不得善終。傳承長恒君一身神通的六王心懷不軌借機成為各方江湖首領。君長恒何其神通廣大?得其一身傳承的六徒又怎會簡單,六人聯手下無人可匹敵,甚至勝過武神所統治的時代,六王集結一幫江湖賊匪以武為迫,功法為餌使其成為他們的麾下,行事為所欲為,從此匪賊越發猖狂,民不聊生,飽受欺害。


  昭皇薑正此刻正在東寶殿批閱奏折,桌上幾乎盡是地方武人亂禁的彈劾,忙得焦頭爛額。忽然,大殿外傳來消息:“啟稟皇上,少府尚書令袁齊潤求見。”“準”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傳進皇帝耳中。


  “王上,臣有本啟奏。”


  昭皇一聽又有奏折眼角下意識看了下旁邊,“吾滴個娘唉!”薑正差點叫出聲,這一看不要緊,看了嚇一跳,厚厚的奏折堆得還像山一樣高,頓時感覺那個命苦啊。皇帝額頭都急出汗了,於是惜字如金道:“直,朕忙。”


  “敕川縣有賊匪作亂,已有十數名官員遇害,百名百姓身亡。”


  “敕川是哪個知縣坐鎮,他自己不會管嗎?”薑正不耐道,一聽又是匪賊作惡,心更煩了。


  “呃……這……”袁尚書有些猶豫,正考慮該如何回複。


  “這個屁啊,快,不用考慮朕會如何,直言便是。”薑正此刻正心急如焚,一看袁齊潤如此扭捏作態頓時感覺非常不爽,這不是浪費他時間嘛?當時怎麽沒看出來自己親定的尚書令是這麽副磨嘰性子。


  袁尚書一看皇帝怒了,心裏有些慌,趕忙如實道來:“坐鎮敕川的劉醇劉知縣被匪賊掛在縣府門口上扒光了身子,縣府已被攻破。”


  昭皇一聽當即龍顏大怒:“他媽……麻煩豐陽總鎮率兵速去平亂,無需廷尉府審核,全權由當地知府決策,但凡傷及無辜者,斬立決。”薑正氣得牙齒打顫,差點就罵出口,沒想到武人竟然這般猖狂,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臣這就去辦”


  袁齊潤垂首又道:“陛下還是歇息一下吧,龍體要緊,臣順路去少尉府讓人送些蓮子羹來。”。


  “也好。”薑正本要拒絕,想了想後還是同意了,神色也是一暖,這時又覺得自己當時看中的尚書令還是挺不錯的嘛,沒看錯人,其實還是自己眼光好啊。


  忽然皇帝抬頭似乎想到了什麽:“等等,新部的事情怎麽樣了?”


  尚書令趕忙轉身再次垂首:“第一批人馬完成預計還需要一年時間。”


  皇帝又問:“若是成了,你覺得誰去任這個武騎總督合適。”


  “臣認為彭將軍的武藝是最有資格擔任此職的人選,可彭將軍要坐鎮禦林軍無法抽身,其餘幾位大將軍幾乎也是如此。”


  袁齊潤又道:“臣覺得,能任此職者怕是不在朝中。”


  皇帝聽言有些詫異,隨後問“:“哦?那你認為要怎樣的人才適合擔任此職?

  “如武神長恒那種人。”袁齊潤回答。


  “可長恒以死,難道你是從江湖武林中裏找?”


  “是。”


  “胡鬧!武人桀驁不馴,不聽律法,當年朕親自去請長恒許他坐鎮護國國師之位他都沒答應朕,如今又讓朕從武林中挑人任此重職,如何能讓我放心。”


  袁齊潤猜到會是如此,心裏微微歎息:“臣會另想他法。”


  “嗯,沒事可以走了,朕還有事。”皇帝下了逐客令。


  袁齊潤如釋重負,奉命離去。


  袁齊潤走後,皇帝沒來由的神色浮現出一抹悲哀,悲這世道不爭,哀其不幸,想著,為什麽前幾任坐龍椅的時候這還好好的,到了孤這就這麽苦呢?早知道當年就不和眾兄弟搶這把破椅子了,華而不實還烙屁股。他倒是想去一拳打死那些為禍一方的武人匪賊,可一想到自己隻有五境武力的能耐,雖能應付大部分不入流的江湖雜魚,在那些一流的“綠林好漢”中卻是不夠人家一拳一棒的,百萬大軍要鎮守各方不能輕易調動,股兵力又不能剿滅那些跑路本事一個比一個厲害的江湖賊匪,難啊難啊,想到這昭帝薑正便有些感慨:“朕或許不是朕,但孤是真的孤啊。”


  豐陽知府衙內。


  “什麽,賊匪作亂?一名知縣遇難?”“縣衙二十餘人受害?百姓傷亡百餘人?”宋斐溪一陣頭皮發麻,匪賊已經如此膽大包了麽?竟然燒殺搶掠到縣衙上了。唉,鬧這麽大,這事肯定傳到陛下耳朵裏了,我這老臉要往哪擱?


  “薛總鎮怎麽?”


  “已經派三隊人馬前去剿匪”一名府內知事回答。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有情況再來和我。”


  “是。”完知事留下宋斐溪一個人在那焦頭爛額。


  知縣府內。府門破碎,門梁上釘了一具裸屍,地上血跡斑斑,鋪滿屍體。突然一陣浩浩蕩蕩的馬蹄聲傳來,領頭的是一個下巴有胡茬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個官兵模樣的披甲男子走出列隊在縣衙內和衙外四周查看了一番,然後歸隊。


  “稟將軍,縣衙內無人生還,看蹤跡匪寇應該是以縣衙向東跑了,是胡桃鎮的方向。”一個領隊。


  中年男子臉色陰沉道:“三隊擴散兩裏範圍跟我往東走,發現賊匪鳴哨通報。”完率先策馬朝東邊馳騁而去。。


  在東邊三百多裏處有幾座奇山,山似羊角,山上有許多核桃樹,眾山環抱著一座鎮,鎮內車馬川流不息,熱鬧非凡。外人想要來鎮裏需要走過一道六十米長的吊橋,走過吊橋之後會遇見一家酒館。


  此時,離鎮隻有十幾裏的山路上有一夥人手持刀槍劍棍正在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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