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1001(42)
在看到青圓轉頭的那一瞬間蝶葉再次發現了青圓的目光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蝶葉理智的選擇冷眼旁觀,並且將雙腳後縮了一步。利用木奇淩的身體遮擋住來自青圓視線的方位。
結合這番嘴毒的言論,青圓的語氣仿佛是在說:喲,木少爺為了奴家出手真是闊綽啊~
但是由於這種仿佛有啥仇恨的態度,沒有如上比喻的那種青樓女子的風格。倒是硬生生的把這種情緒變帥了許多。初看的時候蝶葉仿佛都被嚇了一跳,但發現站在前方的木奇淩隻是一臉歉意的嘿嘿直笑,怎麽看都像是這位青圓小姐是在撒嬌……
“不休息了,直接啟動,當然了,為了防止疲勞駕駛引發事故。你旁邊的女兵負責給我做保鏢如何?”
蝶葉被青圓頭也不會的一句點了名,愕然之後便正要反駁。木奇淩卻是一臉討好笑容的輕聲輕氣的說:“蝶葉小姐現在是我的貼身護衛,不僅要保衛我的安全還需要掌管城主的印鑒,恐怕分不開身啊。不如讓他們當中哪一位來幫你吧。”木奇淩朝著兩名暗衛比劃了一下。
“不行。”話語被粗暴的女聲打斷了。
青圓依舊沒有回頭,表情依舊不善,蝶葉肯定,如果自己被她這麽瞧上一眼,估計前一秒又被一嚇,接著又會變得想打她。
或許男人們因為這貨長得還不錯,自動將這種脾氣理解為撒嬌或者傲嬌從而不予打壓,但對於同為女性的蝶葉來說,此人作妖定不可饒。
然而,接下來駕駛服女子的一番話讓蝶葉臉色略帶了尷尬。
“誰不希望一個容貌身材都是頂級的美人當護衛啊。”
雖然青圓的話很粗暴,冷傲感讓人不舒服。但蝶葉嗅到的某種味道更重了。
被青圓的話這麽一懟,木奇淩仿佛變得更加變貓了,接著直接便轉過了頭瞧向蝶葉:“先把城主印鑒交給他們兩個保管吧,你去保護這位負責駕駛的咒術師小姐。”
一瞬間,蝶葉肚子裏的mmp,被木奇淩的貓態點燃。
這小白臉兒對老娘不是粗手粗腳的?怎麽突然對這個女的就如此關心照顧?
心中這樣一想,蝶葉在表情上麵沒有多大的起伏。隻是中規中矩的從衣服裏麵取出裝了城主印鑒的盒子,暗衛a要過來拿盒子,但蝶葉的手卻穿梭過了暗衛a的手,頗為粗糙的直接往木奇淩手掌之中重重的一磕。
疼。
由於木奇淩的表情在疼痛時刻尚未從“慫”,的樣兒歸於平靜,這麽一疼之後表情便顯得更慫。
在品嚐到木奇淩的慫態之後,蝶葉轉身進入駕駛倉的表情是略帶微笑的。就連那輕柔的短發都仿佛是刻意易甩的拂到了木奇淩的臉上而假裝不知道。
沒有等木奇淩再多說啥,蝶葉將駕駛倉的門啪的一下關掉。
木奇淩一臉懵,隨後才把盒子交給了暗衛a:“抱歉,我想蝶葉小姐應該對你沒惡意。”
暗衛a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我明白。”
飛艇的起動自然不可能立刻開始,舊式飛艇而且是超大號的飛艇的乘坐艙裏麵一陣的吵嚷。
蝶葉隔著艙門,透過玻璃看著前方飛艇外圍的城牆一角。
不得不說這種舊飛艇的體量也的確是宏偉,從這個角度觀看著東都城的城牆就仿佛是在欣賞奇觀。
“你的坐板下麵有一套備用的駕駛服。”
青圓無聲無息的說。
說完之後蝶葉便發現周圍所有的窗戶都在青圓咒術之力的啟動之後變成了裏外互相無法看清的黑色。
這是要我在這裏麵換衣服?
蝶葉掀開坐板,看到了兩件藍色的駕駛服。
“為了以防不測,駕駛服我準備了三套。”青圓依舊仿佛頗有興致似的探索著駕駛球裏麵。
那種語氣冷傲而又頭也不回的表情讓蝶葉顯得略微安心,接著咽了口口水之後便脫掉了身上的軍裝。
“這不是日常穿著的裝飾型駕駛服,把內衣也脫掉再穿。”
似乎是透過墨色的玻璃看到了反光,青圓已經看到了蝶葉的舉止。
被這麽一句話一提醒,蝶葉的臉色霎時間就不好了。
“都是女的,還怕我同性戀?”
盡管青圓的話語之中依然也不像是在好好說話,卻仿佛已經少了許多的脾氣。
看著手中的衣服,蝶葉深吸了一口氣,雙手便幹脆伸向背後解開的扣子,而當春光徹底外露的那一瞬間。青圓繼續開口了:“皮膚真好啊,這麽白就像牛奶一樣。”
蝶葉第1次感覺到自己完全接不上話,低聲的哦了一聲。接著以最快的方式穿著身上的駕駛服。
“你對木奇淩有意思吧?”
蝶葉拉腰帶的手,停止了。驟遭打擊,臉刷的一下紅了。
盡管蝶葉沒有回話,但是青圓卻自顧自的繼續說起來:“木奇淩這小子人不錯,長得好看還能說會道的。沒缺點,對他有興趣,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他其實非常難以靠近的。”
蝶葉僵硬而緊繃的手因為青圓變得柔和的話語再度恢複了活動,腰帶束好。
“難以靠近?”蝶葉疑惑而又詫異。
“我們的關係沒那麽好吧?”
不知道為什麽,木奇淩的這句之前說過了好幾遍的話從蝶葉的腦袋裏麵冒出來。隻不過用的又是一個從未出現過的語氣。
青圓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是輕柔的嗬嗬嗬嗬聲。
青圓雖然言辭粗暴,表情也一副跟人有仇似的。但是聲線並不粗,這麽突然開始笑起來便反而顯得柔媚了許多。接著,青圓轉過了頭:“蝶葉小姐,不過你不用誤會。其實我和木奇淩什麽也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關係。隻不過是特別熟,算是朋友吧。”
青圓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眼神黯然的低垂而下:“木奇淩參軍比我早,我被聘為軍用咒術師的時候照顧我熟悉軍務的就是他。人品長相還有才華,他哪一點都好。而且跟我的關係也很不錯,我估計他之所以能跟我這麽好,也有一點是因為我長得還算不錯。但是當我心生好感有意和他走得更近,他卻後退了。”
“後退了?”
青圓笑了一下,摸著駕駛球的手調整了方向,“認識這麽久,我也基本確認了。他不是同性戀或者什麽其他變態嗜好,更不是對漂亮異性沒有好感。好像是心理有什麽問題吧……就是這一點最纏人了。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蝶葉在穿好衣服之後逐漸湊近到了青圓的身旁,坐好,便發現青圓的手在駕駛球上麵捏的有些緊,似乎在發泄著心中的鬱悶
可以看得出來在沒有木奇淩站在旁邊的情況下,這位青圓小姐還是能好好說話的。大概正是被木奇淩那種“棄之可惜食之無味”的態度所迫害,青圓小姐才會連續不斷的再木奇淩麵前釋放冷傲之氣。
“青圓小姐,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麽意思?要我不要試圖去湊近木奇淩?”蝶葉小聲問。
“不是,當然不是了。”青圓抬起手指晃動:“說這些話隻是想稍微提醒一下你,想要和木奇淩不斷的走的更近,那將是個非常花時間的功夫,而且未必也能收獲到你想要的回報。就像是花上常年累月時間手織出長長的衣服,最後衣服做好了之後還有可能因為大小不合身,從而費了很久時間的功夫變成一攤廢料子。你要真的肯盯著這棵樹的樹枝,想要用自己的體重加繩子把樹枝撇下來,那就要做好被活活吊死的準備,因為這貨很硬的。”
蝶葉聽聞此言,眼神若有所思,但是很快便用輕鬆的言辭將難受的話題推開。
“青圓小姐,你說話好像被木奇淩影響不小。用詞都這麽跳了。”
“哦?有嗎?”青圓倒是一臉認真。
“哈哈哈……”
蝶葉低著頭輕聲發笑,青圓則是一臉懵。
……
帝都,聆風城。
晚飯過去之後,看著逐漸暗淡的天色。風斷續在寢殿裏麵掀開了自己拿到的一份小說。
而沒過多久,寢殿裏麵便有著急促的腳步闖了進來。
風斷續抬頭便發現跑進來的是華憐,而華憐則用兩隻碗扣住抱在懷裏動作匆忙。
前一秒風斷續還擔心華憐這動作會不會將碗摔破,但是考慮到華憐手上的咒術之力,他的心中倒也不急。瞧完一眼繼續裝作沒看見的彌補自己的書荒。
直到當華憐跑到風斷續的麵前,風斷續這才抬起頭。
華憐喘著氣,將手中那一對碗兒擺在了風斷續的手旁邊。
風斷續瞧著正喘不過氣的華憐,繼續低下頭然後將手中的小說裏麵的句子讀出來了一串:“**邀歡,都是妖姿麗色。正疑香霧彌天藹,忽聽歌聲別院嬌。總然道學也迷魂。”
“殿下,你在看什麽鬼東西呢。”華憐氣也不知為啥,立刻喘了過來。言辭也是難得一見的略粗。
“一部富家少爺進青樓的故事,剛剛這一段是說某個青樓的妹子很漂亮。”風斷續絲毫不掩飾的像個無賴,隻不過似乎年紀過小。無賴氣裏麵還來不及生出流氓的味道。
華憐臉鼓起來了,剛剛那一句話,以華憐的閱讀量當然也是讀過的,她的不滿當然是因為風斷續竟然使用青樓女的修辭。
盡管從不涉及這個行業,但以華憐的閱曆對於帝都各色人物都是見過的,自然也是包括這個行業的女人。
從一個最簡單的道理來講,假設千分之一的適齡女性會去青樓工作。對於有幾百萬人口的帝都,假設1/5的人口是適齡女性,員工總量也隻有幾百人。
在這樣的人口基數下,相對而言裏,高質量的員工自然也高不到哪裏去,因此自己這個良家婦女之中的美人一般而論定然是要遠超過青樓女。
更何況……
皇子妃教孩子的方略真的沒問題嗎?
華憐尋思著如果是去年自己還沒有和風斷續殿下好上之前,倘若被父親發現自己在看這樣的書,恐怕已經承受過千百萬波武力上麵的教育……
雖然現在的華微因為自家女兒攀上了皇室,巴不得女兒多加了解一番。但如果是以前,這種玩意兒是在華微眼裏堅決要不得的髒東西。
趁著華憐隻顧著鼓臉,分斷式將陰森的手伸向了華憐所保護著的那兩隻碗,卻被華憐所按住。
“好吧……我知道,女王大人你可以給,但是我不能搶,我不能不要臉的索取。隻能在承受你輸出的時候開心到升天。”風斷續挪開了碗上的手,兩手一攤。直接將手中那本內容上盡是什麽書生上京趕考路遇青樓的劇情給扔到一旁,既不折頁也不加上書簽,直接任由書頁被風吹的從頭到尾找不到方位。
華憐咯咯咯咯的笑起來,似乎對於風斷續這種傳承於皇子妃的文藝以及風燕姿的搞事情技巧頗為受用。那張嬌嫩的小臉笑靨如花。
接著白嫩的小手終於揭開了碗底下的秘密。
“殿下真會說笑,我在廚房發現了今天製作蛋糕時有一部分材料多了沒有用上,所以將這部分材料自己拿去製作了這個。”
碗下麵,小小的一塊,鬆軟上麵是雪白的奶油,上麵還有著鮮紅的草莓。
僅僅隻是一小塊,但對於初次製作之人來說已經顯得頗為精細可觀。
風斷續前一秒還沉浸在將華憐逗笑的自豪感裏,下一刻在看見碗裏麵拿精致的一小塊蛋糕時。風斷續眼神已經亮了起來。
自己這個富家少爺不是號稱有4個缺德麽,其一好鬥,其二好色,其三,貪玩,其四……
風斷續立刻搶過了碗,卻發現沒有勺子或者叉子。
“喂我。”風斷續立刻想到了一個非常簡單的方略。
華憐在水池邊很快的將白嫩的手洗幹淨,接著無奈的抓起了碗裏麵的蛋糕。
“啊……”
仿佛是在刻意培養著華憐替別人喂吃的的功底,風斷續開口閉口的規律無跡可尋。
扔在旁邊的小說,因為寒涼的夜風吹拂不斷翻動著紙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