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1001(29)
9月14日。
入秋,天色涼快起來。風斷續早早醒來打了個哈欠,在問過時間之後發現還是清晨五六點多鍾,感覺精神比往日都要好的風斷續在穿好衣服之後立刻雀躍的跑了出去。
皇宮的另一處高樓,老皇帝站在高處低俯著跑出屋外的風斷續,和此時才醒來的風斷續不一樣。他已經在淩晨四點多鍾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視角越過皇帝的臉,皇帝的身後桌子前,站著的是一名暗衛。
“他們要政變,有沒有可能無血控製局麵逮捕相關人士。”老皇帝一邊看著窗外雀躍奔跑的那個小孩子,一邊詢問。
“不可能,現在唐王大人還有侍衛長都已經被調出帝都了。侍衛隊高層戰力缺乏,那一擊沒人擋得住。除非……”
老皇帝霍然轉頭:“你說,除非什麽?”
同一時間,第三皇子風聽霜的臥室,風聽霜突然起床,發現是清晨但卻又沒再躺下去多睡一會兒。目光轉向了床頭的櫃子。
蒙亮的天空陽光暗淡,紗簾在黯淡的風中搖曳,暗影印在了床頭櫃的方向。
清晨的哼歌聲吸引了路邊的女性,不同於沉重的鼻音,聲帶的運動以及特殊的靈活不斷調整著不同的音節。音色則是變聲期的男孩聲線。
哇哦……
這兩個字是幾乎所有女人在看見那個男孩的時候的第一反應,十三四歲的外表,修長的四肢。遠看便有一股特殊的氣質仿佛世界的焦點,而近看的時候卻能發現其手背以及臉頰的肌膚頗為細膩,似乎光是欣賞其肌膚,就具備保養著眼睛的奇效。
但是比起肌膚的細膩更為突出的是這個男孩的舉手投足以及表情上的那股溫柔慵懶,但卻又不顯得柔弱。宛如羽毛白皙的睡虎。深知何等為雄強,卻安守雌柔。
蕭遙一直眯著眼,籠子已經不知被扔到哪裏去了,小紫隻是拉著他的褲腿勉強跟著蕭遙的步子,對於蕭遙這種似乎忘記自己旁邊還帶了個小孩的行為。小紫略傷心。
某一刻,蕭遙哼歌的聲音停止然後停在了路邊街道的一處,雙眼也是睜開了。
睡虎稍醒。
心中略生叮咚。
蕭遙臉色微詫。
路過的一兩個人見到蕭遙的表情之後,也悄悄停下來。
這些人自然是各種道聽途說的蕭遙身份之後或是好奇或是有所圖謀而跟上來的路人甲。
自從前一段時間蕭遙在帝都和唐王那場比試之後便有不少人洞悉了禦火神尊的到來。最開始幾天,蕭遙四處不得安寧。總有人做什麽拜師求藝的打算,也有女人因為貪戀男色試圖湊近。但是沒過幾天,就被蕭遙以態度非常和藹的方法給逼退了。
最開始的時候蕭遙和藹地對前來拜師求藝的同學們指著旁邊這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家夥:“這貨是小紫,如果你入了我的門下那他就是大師兄了。”
說完之後,逍遙用手指彈了一下小紫的額頭。仿佛是按下了某個電按鈕,於是仿佛存在著滴的一聲,小紫釋放了自己的魔力源。
一個年齡上來看還不會說話的小鬼,魔力源卻高過了大半人的平均水平。
於是便有不少人暗罵一聲“媽耶”,頗為受打擊的離開。
但是盡管如此,直到此時此刻還有人跟隨不止。
在看見蕭遙突然停到路邊的時候便有人好奇。
蕭遙的目光轉向街道一側,那是一座高大的屋宇。帝都的本地人都對此處頗為熟悉。
現今內閣的大臣,擁有宰相的薛宋誌的官邸。
蕭遙的目光中亮起了如同寶石般的火紅,亮起的一刹那,蕭遙臉上的愕然更明顯一些。
透過屋牆。
長長的一列,每個人都盤坐在坐墊上,人手蕩漾著綠色的光芒。彼此的光芒仿佛都有著特殊的聯係,以蕭遙的觀測感應到的是一個整體。
一道道綠色宛如鬼火一樣,給人以不安的感覺。和讓人感覺安心泰然卻又不敢不恭敬的蕭遙眼中的那股紅色截然相反。
和侍衛長的魔力連接頗有些相似,但又有區別。
這是……宰相府,為何如此?
蕭遙很詫異的看著這所頗為氣派的房屋,隨後搖頭,轉向路前方,雙眼再次眯抬,哼歌的聲調複起。便朝前方繼續慢悠悠的散步。
虎,打盹兒,再眠。
蕭遙並不想管,也沒興趣管。
甭管這些人為了什麽,他都見得太多。
東都城。
一夜,無眠。
無眠的不止木奇淩還有著代替掌管城主印鑒的蝶葉,當木奇淩終於將最後的文書寫好之後給蝶葉蓋印。天已經蒙亮。
匆匆向兩名暗衛高手交代各種文書的去處,木奇淩睡著。
東都城,各處的城門徹底封鎖。
帝國的各種公務員和士兵分別在不同的魔力家族和咒術師進行遊說。
而在這期間,有相當一部分叛黨人士被查處誅殺。
蝶葉坐在桌子旁,看著往床上一躺就睡著的木奇淩,蝶葉盡管氣色已經差了許多卻仍然睡不著。走到窗邊四顧周圍街道。
這段時間幾乎除了上廁所隔著門,睡覺隔著床被。蝶葉成了木奇淩的貼身衛兵兼任助手。幾乎所有的機要都在她的耳畔以及眼角邊不斷的流過。雖然沒有太在意,但總也聽進去了不少。
龍鷹鄉集結的叛黨大約有13000人,魔力修煉者比例雖然不錯,足足有200人。但是基層訓練水平很差,但由於獲取了武裝司令衛隊的裝備。已經不比城裏麵的守備隊和警察弱,考慮士氣和訓練度的差異。應該能打出基本差不多的交換。
這麽多人,憑借著絕對的兵力優勢分三路進攻東都城。不僅是要拿下省會城市的東都城,也是為了要徹底擊敗現在掌管東都城的木奇淩,避免他逃離東都城之後依然能夠與己方繼續作對。
不僅僅是摘樹上的果子,還要撒上一張網將即將逃離樹枝的飛鳥一同抓獲。
其他城市和鄉鎮的情況蝶葉不知,但據說叛軍匆忙起事,動員並不充分。所以現在整個東都省此時是敵我交錯,不同城市之間的帝國軍和叛黨都在各自為戰。就仿佛打群架捉對廝殺。而由於雙方都沒準備,站長並沒有那麽軍容嚴整。卻也真像打群架那樣拿著砍刀互切。
整個地圖上就是一個字,亂。
隻不過,東都城擁有地方武備庫,同時也是交通要道,拿下東都城之後,叛黨的糧食和軍械以及交通都會獲得絕對的優勢。
與此相反,如果帝國這邊控製住了東都城,那就能立刻憑借一整套行政軍事係統下令征集軍隊配備武器。迅速開始剿殺叛黨。
東都城的存留基本上敲定了這個省份會不會被叛黨奪取。
也難怪木奇淩都不睡覺了。
忽然,感知之中魔力源出現。
盡管一夜不眠但是蝶葉一直都沒有放棄魔力源感知。
此處,木奇淩住的地方並不在東都城這個明晃晃的指揮所,而是一間普通的民房。
一切指令都經過兩名暗衛高手間接傳遞,最終到達各個機構。
原本這一切應該安排幾個軍師或者參謀幫忙輔助分析,但木奇淩偏偏就一個人拍腦瓜,因為此時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指揮所裏麵幾乎所有能用的文員或者武官都被他臨時關了禁閉。但即便如此,他也盡可能的將自己的意見交給兩名暗衛高手還有蝶葉都看了一下防止自己常七不睡覺累糊塗瞎寫。
蝶葉自然是白癡路人甲,但那兩名暗衛似乎對打仗以及軍政管理都有所了解。但是蝶葉唯一能看到的結論隻有一個,兩個暗衛從來都沒有提出過任何意見。木奇淩布置的比暗衛想象中更為過細。
盡管隻是半懂不懂,但蝶葉大致通過趨魔蟲殺人的那一次加上這一會兒看到木奇淩的一份份手書。也大概明白了。
木奇淩打仗的才能既不用陰謀,但也不是陽謀。而是用各種奇技,趨魔蟲如是,這些手書,同樣如是。技巧的技,而不是計策的計。
除此之外蝶葉的注意力當然是身為護衛的安保工作。
如上簡而言之,木奇淩周圍的魔力源便隻有那兩位暗衛高手,絕無其他人靠近。
但偏偏是此時,周圍四麵八方一圈。
一道兩道三道4道5道6道。
一大堆魔力源正在靠近。
一半都是初始級別,算是比較大眾的魔力修煉者,但是之後的三個則是強大的啟靈級。
6道魔力源突然靠攏。
蝶葉想都不想,立刻從窗子旁邊縮下身子坐好。
魔力源越來越靠近了。
“這TM是燈下黑。”沒有其他人在聽,蝶葉幹脆女漢子了一把,爆了一句粗口
為了保護木奇淩自身不被發現,盡管戒嚴的東都城都在進行搜查,但偏偏民房的周圍這一片便直接沒有搜查。
這一會兒恐怕是要出事了。
真是太巧了,正好是兩個暗衛高手拿著木奇淩的文書出去交付的時候他們就來了。
蝶葉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出門,不被人知道也是理所當然。
那麽有理由認為對方是猜測此處空虛可以入侵?!
蝶葉蹲坐在窗下,思索以及調動魔力。
6個人,不過等級比自己低很多,而且沒有星鋒級,所以蝶葉以一敵六勝算不低。這樣想著,蝶葉看見了木奇淩放在桌子上的軍刀。
那是破滅鋼武器,再加上這件東西,那麽沒有星鋒級力量的對方全都是紙片。自己隻要做好防守即可全盛。
沒必要叫醒他了。
蝶葉起身剛剛要拿刀,但搶先一步另一隻手闖入視野,在蝶葉前麵將刀拿起。
轉頭,木奇淩不知怎麽的。已經醒來。
看著蝶葉愕然的表情,木奇淩的臉上沒有任何倦怠之意。似乎略做思考,木奇淩從口袋裏麵取出一柄小刀。
刀身細長,比起一般的切水果的折刀要大上1號,但是卻也大不了多少。
“額?”
“也是破滅鋼武器,你的魔力比較高,委屈你用短一點的。”
蝶葉的精神因為疲憊已經沒有譴責木奇淩的心思。
“我聽到人了,我也醒來了。”
木奇淩指著枕頭縫裏麵延伸出出來的木塊,這件東西蝶葉昨晚見過,是木奇淩讓他挖出來的聯通樓下的東西,先前不知意圖,此時看來,木奇淩對自己的安全也是有所準備的,睡覺也不忘豎著耳朵。
咚咚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主動攻下去,對麵預期在房裏麵開戰,那就打亂他們的節奏。”木奇淩上前走一步。
“不必冒險,他們6個人能應付。”
“你怎麽知道是6個人的。”木奇淩轉頭瞧一眼蝶葉。
不知為何,剛剛累得如同暈倒一樣的木奇淩此時目光非常犀利,讓蝶葉這種精神不佳狀態下的神思驟然清醒了一些。
是啊,她是怎麽知道是6個人的。她隻是發現了有6個魔力源而已。
“你探測不到沒有魔力的普通人,你也探測不了魔力等級比你高的人。”木奇淩一邊說著,對著蝶葉招手。
蝶葉略愣,然後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隨著盤旋的樓梯逐漸走下,木奇淩角步非常輕,直到發現這一點之後蝶葉低頭一看才發現木奇淩根本就是穿著好幾層襪子而悄無聲息,而蝶葉自己的軍靴卻略微造出聲音。
蝶葉驚愕之餘又注意到此時木奇淩卻是站在她的前麵的。
糟糕,蝶葉此時深感自己的保鏢工作太過業餘。居然讓保護對象站在前麵。也虧她之前肚子裏天天譴責木奇淩怎麽毛手毛腳,此時,毛手毛腳的居然是她了。失策而且失算……
擅長作戰不代表擅長護衛,盡管蝶葉年紀小,但偏偏魔力等級比起那兩個經驗豐富的暗衛高手都還高。因此這裏所有人在她麵前都無形中矮了一頭,直到這個刀架脖子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顯得很笨拙。
假設吧。
假設木奇淩和蝶葉都想弄死對方。
或許蝶葉有魔力絕對優勢,但是木奇淩手段層出不窮,放到從林子裏估計活著的恐怕是木奇淩。
“蝶葉。”走在前麵的木奇淩以側身收斂舉劍姿態前進,每一個下腳度很輕柔,一邊對著蝶葉小聲說道。
“怎麽了?”
“如果等一會兒我的安全不能保證,你不必拚命。你手上有城主印鑒,關鍵時候你應該帶著城主印鑒去找暗衛。”
蝶葉驚愕的張開紅唇,片刻後她想還口告訴木奇淩不會有事。
盡管眼前他成為木奇淩護衛的狀況是有半強迫性質的 但蝶葉對此並不過度的反感,而相反,蝶葉表示理解。
無論是責任心還是好感,蝶葉覺得自己肯定都不會輕易放下木奇淩。
然而木奇淩繼續一邊前走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隻是被抓來的打手,你的責任是揍人。不是挨揍。如果真的萬一,告訴夜翎,他或許不能單獨指揮,請他把城主在內的所有隱蔽人員都當做自己的參謀團隊多吸收意見……”
“沒事,挨揍我也忍了。”蝶葉打斷木奇淩的話。
這樣一番話之後蝶葉幹脆加快角步擠到了木奇淩的前方。
看著身穿軍裝眉宇之間略帶風采的年輕女孩走到前方的樣子,木奇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沉默持續。
隨著樓梯不斷走下,蝶葉也在控製思路。
“腳步聲音小一點,如果非要有聲音那就慢一點。對方擔心打草驚蛇。但又不希望煮熟的鴨子飛了。”木奇淩依舊語氣穩沉有度而不紊亂。
蝶葉點頭。
下樓,一層。
樓梯口的門把手被木奇淩扶住,木奇淩一動不動,耳朵豎起。
蝶葉安靜。
有腳步聲聽見,木奇淩立刻後退到了樓梯背後方向,手中的軍刀對著門把手抬起。
木奇淩對著蝶葉比劃著然後摘掉了腦袋上的軍帽,蝶葉沒看懂,但大致知道木奇淩是要自己摘帽子的意思。
軍帽所遮蔽的短發帽子一摘之後便抖動和梳攏。烏黑的短發在六七點鍾剛剛升起的太陽光裏麵散動。伴隨著蝶葉堅定的表情,仿佛就像是用著蔥白的嫩手指握著手帕砸戰鼓,卻又鼓聲很響。氣勢不輸鼓錘。
“他下樓了!”
意識清醒的蝶葉這才想起身為初始初級魔力等級的木奇淩理所應當已經被對方探測出魔力源,但是微微驚愕之餘看著木奇淩蹲在樓梯口後方大方向卻拿著刀高舉對著門口的姿勢,驟然明白。
這是誘餌。
木奇淩此時的姿態就仿佛無魔力時代執行斬首死刑的時候劊子手即將將犯人斬頭的動作。
而木奇淩身體緊貼的牆麵是一個斜坡,如果站在外麵來人的角度,第一眼因為視線的盲點定然是看不見木奇淩的存在。
門被晃動,但是晃動半天卻沒有打開。
站在門口拿著刀的蝶葉愕然,隨即明白這是木奇淩剛剛把門反鎖了
“大哥,門鎖了,這個鎖很結實。”
“俺來。”
一名有著啟靈七級的壯漢扶著門把手注入魔力,一個爆炸的震蕩,鎖被砸壞。壯漢便將門掀開。
蝶葉緊張。
此時的蝶葉這才想起來自己至今從未殺過人。
壯漢敞開門,門緩緩張開的一刻,壯漢也是表情變得慎重,但是門完全敞開,壯漢愕然了
和他預想不一樣。門的另一端,看見的並不是他們一些任務獲悉的目標。
而是一個穿著軍裝摘了軍帽,相貌俏美的年輕姑娘。
壯漢皺眉。
眼前的女兵神情呆滯驚愕,手裏還拿著一把不知道是用來切菜還是削水果的小刀。
僅僅一柄小刀,並沒有壯漢心生退卻的想法。反而臉上隨後就露出了興致。
初始初級。
此時的東都城,肅殺而壓抑。而他們這批人隱匿於幽暗之中,更為壓抑。
壓抑中的壓抑,心情難免抑鬱,若是稍微碰到些顏色,便會像鬥牛見了紅地毯一樣,狂躁。
更何況,所見乃絕色。
色令智昏下,壯漢立刻將自己探索到的那股魔力源身份確認到了蝶葉的身上。
這肯定隻不過是個初始初級的小姑娘拿著一把普通的小刀在對著自己,有意思的是,這是個特別漂亮的小美人兒。
危機之中,越是危機越令人瘋狂。不僅僅是這個壯漢。身後的幾人目光之中同樣露出了貪婪。
厭惡從蝶葉的心頭升起,但是從沒有殺過人的感覺讓蝶葉心中本能沒有立刻一刀捅上去。
這個時候的蝶葉心情詭異,但心中卻很清醒。
原來如此。
蝶葉的餘光當然不能悄悄看到壯漢旁邊的牆後麵。
木奇淩貼的很緊,而且也非常安靜。但是隻要一個餘光就有可能暴露木奇淩。
剛剛蝶葉都還懷疑既然用門鎖騙來的對方最強的人搞偷襲,為什麽不幹脆由蝶葉來動手,卻偏偏由木奇淩一個人藏在旁邊。
站在門檻掃視視野所及之後,壯漢自覺無恙,臉上便直接露出了嘿笑,一邊踏進屋子,貪婪的視線盯住了蝶葉的臉頰:“小姑娘,帝國軍的人啊?要不投個降唄?咱們啊優待俘虜!”
“俘唔虜唔……”
“虜”字因為被詭異的阻截,仿佛產生了如上的尾音。
蝶葉的視線從緊張終於化為了驚恐。
沉默,那名壯漢就在那一瞬間便被木奇淩突然竄出來的長刀刺穿了脖子。
並沒有如同姿態那樣將壯漢伸出來的腦袋斬首,而是最簡潔最快的方式,一刀刺穿!
穿刺之後,木奇淩看都沒看也沒確認。憑借放血槽抽刀,然後憑借軍刀作為杠杆將屋子門連著壯漢的屍體挑回去。
如同合上了一副棺材,隨著門被木奇淩用刀合上,被捅穿喉嚨的壯漢的慘狀立刻從蝶葉驚恐的視線之中消失。
隻有一道砰砰聲。
接著穆麒麟手中拿出了不知道一小罐什麽東西,朝著門縫潑去。
屋外麵傳來憤怒的慘呼:“老大!老大你怎麽……”
很快聲音便成為了另一種,“兄弟們,一起上,給咱們老大報仇!”
但事情詭異,那個似乎是想借著報仇之功榮獲新任老大席位的老X將本來已經被打壞門鎖的屋門踹了一腳。
一腳下來,門沒開,踹不開。
老X又將門踹了幾腳,反複踹了又踹。
詭異的感覺幾乎是突然從周圍人心中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