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篇 線 突襲（1）
正在風燕姿和風斷續交談之時，軍官急匆匆的跑上來。
“殿下，張雨嘯的降書到了。”
此時的聖禪教領地過去了這麽多天，對於此時戰況的變化風斷續已經知道了前前後後。
不僅僅是位居高層的軍官，即使是撤離到山裏麵的普通居民也有了感覺。
攻守易形了。
龍雕搭配金湯盾的空中堡壘在5天前便從兩國邊界上折返，開始針對境內的極峰雪山王國主力予以打擊。
聖禪城因此又遭到了一波洗禮。
後退，再後退。
分散，再分散。
極峰雪山王國這邊即使以據說聰明過人的軍師團大臣張雨嘯也毫無辦法，隻能不斷的模仿起了之前風斷續他們的行為。
然而這一切似乎無休無止，龍雕不斷的尾隨在各支軍隊，隻有趁著龍雕需要休息喂食或者金湯盾使用時間到的時候，四處逃竄的極峰雪山王國軍隊才能暫時隱匿自己的位置。
這個期間，張雨嘯自己帶領的小隊曾經把握住了時機趁機殲滅了一隻龍雕和金湯盾，可惜並沒有傷人。
這樣的戰果讓知曉情況的風斷續倒是頗為讚歎，如果是他，恐怕也隻有終日躲來躲去。根本不足以擊毀任何一隻龍雕，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可以打滿分了。
“降書？”風斷續從軍官手中將書信拿到手裏。
“的確，這個時候差不多他們國內就地投降的指示也該到了。”風斷續估摸著路程。
風斷續匆忙的看了一下書信的內容就轉交給了風燕姿。
風燕姿沒有看信，轉而把信還給了風斷續：“根據我知道的情報，張雨嘯是個脾氣很硬不願認輸的人。而且上一次太照城一別，他在木奇淩手裏吃了虧，不打到最後他怎麽又輕易投降了？”
風斷續眼神略微的收緊：“你的意思是他不是真投降？張雨嘯年紀輕輕在軍隊裏麵的個人威望不是那麽高吧，如果國內下令全軍投降，難道他還能控製住軍隊？”
“我不知道。”風燕姿搖了搖頭。
風燕姿的含糊其辭並沒有讓風斷續給出不信任的念頭，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知道這個姐姐實際上不僅僅頭腦過人而且直覺也很尖銳。
“信上麵說，他會在三日之後按照國內的指示率全軍投降。”風斷續說道。
“假設他真的不投降，首先至少要阻止國內下令投降的情報傳達全軍……然後……”
風燕姿的聲音變小，隨後又搖了搖頭:“換個角度想，他們要打敗我們能有什麽辦法。”
“我們的總兵力隻有2萬人，這幾日被龍雕金湯盾連日追殺，他們的兵力應該折損過半，但是數量上麵比我們還要高。隻不過估計已經缺少物資和武器，戰鬥力應該不相上下。”風斷續說道。
此時的聖禪城，敵軍撤出去還沒幾天。風斷續下令讓其他地方軍隊返還的指令已經紛紛傳達，大半的軍隊都已經回到了聖禪城。隻不過少量的普通平民和聖禪教的長老以及文官都還撤的遠遠的，畢竟暫時也不清楚此處是否會再次化為戰場。
“等一下。”風燕姿語氣突然變得用力了一些:“我們收到木奇淩的消息是幾號的事？”
“大概是1月5號。”
“那張雨嘯消滅一隻龍雕是幾號的事？”
“也是1月5號。”風斷續剛剛說完目光陡然的抬起，隨後仿佛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旁邊的軍官：“本月5號發現的金湯盾碎片還在嗎？”
“這……好像前幾天就地和龍雕的屍體一起掩埋了。”軍官不確定地說。
“速速找到，我要驗看。”
“是。”
風燕姿秀眉微顰：“我之前早就奇怪為什麽他們要把金湯盾毀了，當時大家都覺得是太重搬不走。但是事實上張雨嘯當時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繳獲金湯盾之後就地依靠金湯盾保護自身。而不是毀掉金湯盾。”
風斷續搖了搖頭：“還不確定是不是這種情況，總之先找到結果吧。”
時間在等待之中緩緩度過了幾個小時，用完午飯的風斷續和風燕姿很快就接到了軍官的通知。
金湯盾的碎片找到了。
兩人便以飛快的速度走到了城外幾公裏外。
眼前是挖好的大坑。龍雕的屍體汴河金湯盾的碎片埋於一處。
金湯盾雖然是高級的咒術武器，然而一旦被打碎就如同廢鐵。好在風唐軍隊並沒有將金湯盾碎片隨意扔到某個不知道的角落，否則這唯一的一點不對勁便無法探知。
金色的碎片上麵有著隱隱約約的紋路，風燕姿此時已經戴上麵具。站在土坑的前麵用咒術之力將一塊塊碎片從坑裏麵托舉起來。
碎片一枚枚在風斷續和風燕姿的眼前搖晃靠攏。
出於防止某些特殊的咒術手段，幾名軍官已經站在了兩人的身旁，苞括風斷續在那個自開啟了自身的護體魔力外衣。
風燕姿將一隻碎片捏到手裏，她的手套也是特殊材料製作的，堅韌程度可以比擬星鋒級別的護體魔力外衣，因此也是絲毫不擔心。
“裏麵沒有星砂。”風燕姿看了幾秒之後才說了這樣幾個字。
風斷續的心中，在此時此刻驟然一顫。
星砂是黑鷹騎士團製作金湯盾為數不多公開的材料，一般鑒別金湯盾便是要通過這樣的手段。經驗豐富的人可以憑自己的閱曆看出星砂的真假。
沒有星砂？毫無疑問了。
“金湯盾碎片確實造假了……”風斷續視線低垂，然後繃緊。
“姐，你是怎麽聯係杜沁純的，能不能從她那裏知道一下張雨嘯那邊的情況？”
“這幾個月我都沒有聯係過她，是她主動聯係我，不過有什麽急事的時候我也可以嚐試和她聯係。要不要試圖和她聯係一下？”風燕姿將問題拋給了風斷續。
風斷續一愣，隨後沉思。
此時情況大致也就是由風燕姿和自己猜測張雨嘯接下來的心思，或者聯係杜沁純打聽情況。
前者不確定猜不猜得準。
後者則有暴露杜沁純的風險。
略作沉吟之後，風斷續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