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篇 線 聖禪城(8)
此外,此前被殺掉的那些各個部族頭人私產都被充公,這些部落貴族雖然沒有存太多極峰雪山軍隊需要的糧食,金銀珠寶和一些特殊的寶物和秘技卻有不少。這些部落貴族的土地經過張雨嘯的手分到了普通平民手裏,留有一部分繼續歸王國掌管。
這幾件事聽起來雖然不錯,卻給張雨嘯帶來了不少個人的隱患。
王國境內的很多魔力修煉者把失去土地房產的賬算到了張雨嘯的頭上,盡管張雨嘯給的補貼資金不少,但不少人一方麵腦子沒轉過彎,又擔心事後補貼拿不到手。一時之間有點群情激憤,黑鍋全都由張雨嘯一個人給吃了下去。倘若不是這段時間國內已經到了鬧饑荒的邊緣,這些人怕是也壓抑不住自己的破壞欲,要開始肆無忌憚的大鬧一場。
張雨嘯倒是覺得自己有點冤,實際上將魔力修煉者的土地房產劃為公有意思很簡單,就是要從根本上改變極峰雪山王國長期內戰造成的武夫當道局麵。
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暴力莫過於魔力修煉者,魔力修煉者武力強大,弱小者可以以一敵十,強大者可以以一敵萬。然而與強大的武力不一樣,魔力修煉者並沒有比常人更強大的勞動力。他們釋放出來的魔力搞搞破壞還行,然而即使簡單的搬運工作也非其所長。極峰雪山王國常年內戰造成的結果就是魔力修煉者在這個國家有著極端高大的地位,內戰沒有平息的年代國內根本就沒有法律。不同強度的魔力修煉者憑借著武力之強大 占據土地奴役普通平民,男性做苦工,女性成為女奴。即便國內已經統一,為了維持生產力,這種慘絕人寰的局麵依舊在上層最強大的魔力修煉者的鎮壓之下得到解決,然而在這個國家,至今為止的局麵就是平均一個魔力修煉者能夠號召50個普通人。
原因就是盡管法律和社會秩序恢複,普通平民的安全和自由大致能夠得到保護。然而內戰時期造成的魔力修煉者占據大片可耕種土地的情況並沒有扭轉過來,而魔力修煉者的勞動能力自然是無法照顧更多的田土,於是國內便形成魔力修煉者將土地出租給普通平民,平民上魔力修煉者上繳部分收益的局麵。普通平民有勞動力,魔力修煉者擁有強大的武力以及土地。
在這樣一個國家,魔力修煉者想要發起暴亂,有錢有糧食,也有很多的壯丁依附於他們。反叛簡直不要太簡單。因此一般的國家都會盡量限製魔力修煉者直接占有大片土地的情況,反而會鼓勵咒術師占據土地。
但凡擁有咒術之力的人對於簡單的物體浮遊至少也能很拿手,一個一級咒術師的勞動效率比起10個普通人都要強。而且最重要的是,咒術師的武力值比起魔力修煉者要弱上很多,一旦有所不軌,國家隻要有足夠的魔力修煉者就能將之鎮壓。
張雨嘯的做法並不是什麽新意,隻不過誰都沒有率先開這個口,隻是他之前比較愣的時候直接把這個話說了出來。原本他一直以為時雨公爵是反對的,直到前一段時間他才理解時雨公爵隻是閉口不言,其實肚子裏比他精明許多。或許真的像一些不懷好意的人說的一樣,張雨嘯此前之所以能夠擔任軍師團的大臣並不是張雨嘯有特別出彩的能力,而是他那一半的黑曜帝國血統在身上。能夠得到1點討好罷了。
此時盡管時雨公爵也成了實際上的支持者,可是在上一次的會議之後時雨公爵就宣布放棄了權力。國內的一切事情都是由陳九開張雨嘯和洛瞬這三個人決定,毫無疑問。時雨公爵是將張雨嘯當成了一個楞頭青在用,此後所有的怒火都會盯著張雨嘯,回到時雨公爵或者現任的小國王手中的將是一個穩定的極峰雪山王國。
“你一直覺得自己是和木奇淩差不多適合帶兵的人,此行要不要再去一趟?”時雨公爵隻是看著城樓之下那些行走的士兵的身影,似乎沒有在意張雨嘯心中的波動。
張雨嘯搖頭: “或許……”
張雨嘯的語氣停頓了一下:“公爵大人…國內除暗堂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情報機構,其中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東西?”
聽見張雨嘯的話,時雨公爵終於是轉過了目光:“為什麽這麽想,是因為一直不知道黑戰神的身份嗎?”
黑戰神,這個詞匯在時雨公爵的嘴裏麵顯得尤為沉重。
“不是,是別的理由。公爵大人,我認為如果有什麽我該不知道的,您可以不告訴我,但我建議您告訴洛瞬或者陳九開將軍。”張雨嘯隻是匆匆忙忙的說完這麽一句,隨後轉身便向著城樓下方走去。
看著張雨嘯突然離開,時雨公爵隻是看著他的背影。
這小子越來越精明了。時雨公爵心中是這樣的念頭。
張雨嘯的腳步沉穩的向下方走去,已經等候的士兵見到張雨嘯立即敬了個禮,隨後便跟在了張雨嘯身後。
……
簡單的地圖繪製了長長的紅箭頭。
張雨嘯坐在巨型蜥蜴拉的車上麵,皺了皺眉頭。
圖上麵,多個穀口被標上了記號排列在邊境線上麵,原本5個穀口其中三個都是原屬聖禪教領地控製,卻因為之前的議和,已經全部交由疾風雪山王國接管到手,其中莫穀這個地方就在全穀的西北麵,距離天塹峽穀大橋西端最為接近。顯而易見,這7萬多軍隊在到達太照城,接下來的行動將會在太照城分兵兩路,其中一半的人都會跨過大橋最後劫掠完了就會經莫穀回來,另一半原途返回。這便是接下來張雨嘯的經曆了。
不知道還能不能遇見那個人,張雨嘯的心中回想起來的是木奇淩的相貌。這個人在當初可是把自己耍的團團轉,他張雨嘯不是那麽記私仇的人,但是他不願意容忍失敗。他活在世上的價值也就是無所不用,將自己的知識和領導力運用到戰場上而取得勝利。如果有人阻攔,自然是要劈開眼前的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