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篇 線 前十(19)
比起之前楊古橋和藍根的衝突不一樣,這一次來的很少有那些看熱鬧的人。因為秦中道和魯進夫之間的對戰,的的確確是不少人的關注,來的人也大多都是跟一些大的國家和門派有關,相比起那些一見到蕭遙就像追星一樣表示出熱烈崇拜,他們的態度則是慎重小心。
非魔力修煉者隻知道“這是個長得很帥的大人物”,而他們則是理解,這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能掐死你的人。
王者級以一敵萬,英靈級可敵10萬。少部分人知道蕭遙還有著5級咒術之力的人甚至可以這麽講,此人,一劍可擋百萬師……
這樣的人,是存在著可以憑喜好掐死任何人的權利的,與其討好,不如遠離。
見到蕭遙出了手,早就心中有這個數的裁判總算是鬆了口氣。但卻沒有立刻宣布勝負結果,而是轉頭看向了蕭遙。
顯而易見,剛才秦中道突然無法發力的情況並不自然。更可以說是詭異,按照剛才那一擊,如果成功打出,這個時候躺地上的肯定是魯進夫,如果貿然因為秦中道的意外宣布魯進夫獲勝,恐有不公之嫌。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這個時候自然是在場魔力知識和魔力等級都最高的人才有說話的權利。
蕭遙一步步的走向了競技台,目光左右顧視才發現就有許多人在看著他。當下也是明白了這些人的心思,隻不過他自然還是要實話實說。
輕靈的腳步最終到達了競技台上,“裁判,我建議這一局就判秦中道同學獲勝可好?”
四下裏在蕭遙的這一句話裏麵變得嘈雜不安,就連台下的華憐等人都有些詫異。不過風斷續的表情倒是沒有過多的變化,而是安靜的思索。
他關注的重點當然不是蕭遙會傾向於哪一邊,蕭遙不是那種耍小動作的人。剛才秦中道突然失誤,如果公正的論,就是該有這樣的結果。隻不過,風斷續思考的是:秦中道身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台上麵,裁判的目光左右擺動,看著四下裏的嘈雜,以及那臉色有些不太好的魯進夫。
“前輩,不是在下不信,能不能說一下這個答案的理由。”裁判語氣恭謹的說。
蕭遙笑了一下,接著深呼吸,似乎是在應對周圍的目光要做出解說的前奏,目光轉了一下,看到的是競技場邊緣的牆下麵的秦中道,這個時候那個和秦中道一起來的老人已經走上去將秦中道扶了起來。
蕭遙對此心中略為安心,目光就回到了裁判這一頭:“我覺得,暫時不能明言。賽後我會單獨和藍刻梅小姐談。”
這一句話沒有壓抑,倒不如說周圍都屏著呼吸在仔細聽,所有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而有不少自詡精明的人,倒是揣度起了比賽之中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那些貓膩。盡管他們既不能否定秦中道剛才如果正常發揮可以取勝,也不能認為靠著火心家族或者黑曜帝國的本錢能夠賄賂堂堂的禦火神尊。但這等念頭一滋生,總有些人會選擇性的相信。
而競技台上麵還站著的魯進夫,則是眼神陰暗,這樣的念頭直接在表情上就露了出來。選擇性的相信,自然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結論。因為這樣的結論可以掩蓋下他身為高等級的一方卻戰力不如秦中道的事實。把他的戰敗歸結於場外的因素。
然而,盡管不少人都可以從外表上看得出魯進夫對這種安排並不服氣,魯進夫隻是臉色陰沉,卻愣是沒有提出反對。
台上麵的裁判倒隻是苦笑了一下,盡管對周圍一些人的想法有數,他沒有什麽多的心思。便轉頭走到了競技台的中心:“我宣布,勝者為火神學院秦中道。”
隱隱約約可以發現,魯進夫在台上像是被晾在一旁一樣,拳頭捏緊。
比賽結束,由於秦中道和魯進夫對戰所花時間並不很長。距離各競技場的下一場都還有不少的時間,四下裏不管是與比賽有關或者無關的人撤出競技場的步子也很慢,一如往常的幾天,也有不少人為了看之後的比賽仍舊留在競技場裏麵。
風斷續和華憐等人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競技場之外。
“殿下,你知道的……蕭遙前輩在大國外交的立場一直都是中立的……”楊古橋在旁邊安慰。
風斷續則是皺著眉頭,沒有回答他的話。
華憐則是對楊古橋擺了擺手,楊古橋便住了嘴不再多說。
當幾人的步子走到了競技場的出口之時,此處是道路狹窄的地方。一大串不認識的人潮便擠到了一處。
風斷續的目光稍微傾斜,便發現了一個被他注意了很多日的人。
八龍學宮,名字叫海踏芳的女生。
當他側目的時候,便發現海踏芳也在瞧著他。
兩人之間的對視自然沒有什麽含情脈脈之類,因為彼此之間同台競技。而且海踏芳這一邊還接受了至少要讓風斷續戰力有點折損的委托,這件事情經過王三禪早已進入了風斷續的耳朵裏。所以雙方自然而然是處於敵對的關係。
風斷續一看到海踏芳,輕微的皺了一下眉。
意識回放到剛才競技場還在比鬥的時候,海踏芳剛剛也是在場觀看的人。隻不過和其他人有一個明顯的區別,這個女人就算是在秦中道的身體出現異變的時候也沒有一點吃驚的神色。
雙方對視,自然而然,兩邊人都察覺到對方在看自己。
“海踏芳同學啊,你第1輪的表現挺讓在下吃驚的。你知道秦中道同學的身體狀況是怎麽回事嗎?”風斷續突然笑眯眯地說。
聽見風斷續這樣的話,旁邊的楊古橋驟然然被嚇到。
而風斷續和海踏芳兩人,腳步一邊與人潮的流淌同步,另一邊目光卻是彼此細致的盯著對方,因為風斷續突然的話,海踏芳好好的將他盯了一會兒。卻發現風斷續的表情一臉平靜甚至是膽大妄為的觀測著自己這一邊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