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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線 狼煙升(14)

  看著麵前那手臂袖子上麵有著帝都守衛部隊袖章的親信在自己跟前等待。唐王陷入思慮的心神帶動著眉頭緊皺。


  “大人,他們……”親信擔憂的看著唐王。


  唐鑒飛抬手,歎了口氣:“唐戰羽的那個小子是因為調戲女兵,被那位白櫻小姐給打了一頓。白櫻小姐是地方門派的人,還是王者級的魔力高手,總不能因為我們帝國軍隊自己內部的問題。反而責怪人家吧?要是真這麽做了,以後還怎麽指望底層百姓擁護帝國。”


  “那……”


  這名親信顯然也是知道了唐王投鼠忌器之處。


  “要不要處置私下議和的官員”


  這個問題如果是前任的老皇帝當權。自然是掀不起絲毫的風波。然而,帝國剛剛換了新皇帝。新皇帝風願壽又將原本前代皇帝的皇位繼承人立為自己的皇位繼承人。皇位不穩,繼承人的位子也不穩。


  唐王唐鑒飛即是兩人最有力可靠的支柱,處置私下議和官員的問題表麵算不上什麽。卻是兩難,如果處置,首先便會導致唐王和新皇帝的關係因為違背皇帝的意願破裂,而處置的名單之中,駐聖禪教大臣華微和現在的皇位繼承人詔月親王風斷續因為華憐的關係同樣也會導致唐王和風斷續的關係產生裂痕,如果不處置,就會引起國內暗流的發難,明裏暗裏的人都會挑動是非,利用已死的聖禪教老教主的名聲提出抗議,這樣的暗箭甚至會越過唐王本人,直接打擊到風斷續的身上:未來的皇帝風斷續殿下貪圖未婚妻美色,棄大義於不顧,包庇害死老教主的貪官汙吏。


  “好狠的一招棋,唐米豪那個小子楞頭青一個,懂不得什麽事。就是不知道他背後有哪位高人。”唐王視線冷淡,說話的語氣有一股寒意。


  麵前的親信和他關係頗近,他倒也沒有隱藏心中念頭的意思。


  如果不是知道唐米豪不過是受人利用,也清楚殺一個唐米豪不管用,他說不定便會憑著現在隨身的本事半夜來一次違法犯罪事了拂衣。


  用這一招棋的人自然不會親自露臉,畢竟如果直接揭露出這個問題。這個人首先就會承受來自新皇帝的怒火,在影響到皇帝權威之前就會被皇帝的憤怒所絞殺。所以,這個人就弄出了唐米豪這一個代理人。


  陰謀終究是讓唐王有些不適,身為王者級的魔力修煉者,他當然更希望一切事情都能用他的武力解決。隻是現實沒有那麽簡單。


  如此的思索持續了好片刻,唐王最後抬起了手:“依法從事。”


  這句話的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時,啪的一聲響。唐王的手掌便重重的砸在了麵前的桌子。


  “是!”


  幾分鍾之後,接受軍法懲處之處。


  砰!砰!砰


  連綿不絕,肌肉受到抽打的聲音。軍棍的拍打聲一道接著一道,沿著挨打之人的身體向周圍擴散。


  一部分路過的女兵忍不住側過了腦袋,用雙手捂住了耳朵有些不想聽下去的加快了腳步。顯然,光是聽這個聲音就會感覺到疼痛。


  “不是說好了不真打的嗎!我去你大爺的!哎喲。”


  挨打之人依稀可以看得出來是之前被白櫻踹進泥坑裏打成了泥人的人。


  似乎是考慮到泥漿飛濺可能反而將動軍法的人衣著弄髒,這名唐戰羽的士兵在挨打之前倒是被抓去連衣服都不脫的清水衝了一遍身體。然而殘留的泥巴帶著混到一起的水跡卻仍然將軍服從純粹的黑色變成了灰黃混雜。


  “一直寬縱你們,我們的麵子往哪放。上麵叫我們打,你就得吃這一頓。”監督執法的士兵站在麵前,啥都沒表情,還順帶著喊著“給我好生著實著打”的話。


  “原來,沒有怪我的意思啊。”


  遠處的城堡之上,正在訓練室強化訓練的白櫻和木奇淩因為突然冒出來的哀嚎,瞧了一眼。白櫻的臉上也露出了一些微笑,而隻是笑了那麽一下,她便伸直了頸子,將紅唇伸到木奇淩耳畔小聲:“隻不過監督執行的人好像是第十軍團的人吧?”


  木奇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此時正在監督執行軍法的那名犯了事的唐戰羽士兵的人正是原本第十軍團軍法處的人,袖章的文字,可以證明其所屬。


  因為考慮到間諜問題,臨時組建的大軍統一軍法處掌權的大半的人都是唐王從帝都守衛部隊那邊帶來的精幹。此時的執行卻交給了第十軍團的人,意思大概是想將這一次的處置從唐王自己身上推開。


  “看來唐王大人還是有些怕,這一次不過是想給一個警告吧。”木奇淩笑笑。


  看著天色已然不早,木奇淩思索片刻便對白櫻笑道:“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今天就先作罷了吧。”


  白櫻點了點頭,天空的夕陽已經落下。扭動了一下細長的雙臂,手臂高抬而起伸了個懶腰,一邊關掉訓練室的天花板,一邊對木奇淩笑道:“現在你的魔力真的很充足啊,龍神舞都讓你試了了幾千遍了吧 ”


  木奇淩點了點頭,拍掉身上一點塵土邊走邊說:“如果我的魔力等級有進階的那一天,不如就拿龍神舞來做我的基礎魔技吧……”


  接著,木奇淩再度陷入了思索。


  見到他這樣的表情,白櫻便不再打擾,隻是衝他笑一下。別率先加快步子離去。


  次日早上。


  往來的居民不約而同的望向那遠方城市之外龐大的隊伍。


  整個東都城這麽多天連續不斷,全是一股地動山搖的感覺。


  龐大的隊列,如同密密麻麻的螞蟻。


  總共8萬多人的大軍分批次行進,目標,聖禪教領地。


  帶甲10萬,日費千金。此言在魔咒之宇未必是個準則。


  正常作戰,補給線越長,需要的後勤就越多,10萬大軍3萬輜重,60萬民夫。在地球的古代戰爭中並不罕見。在魔咒之宇卻可以憑借咒力飛艇運輸物資,消耗少運速快。然而在聖禪高原這條路上,咒力飛艇卻不敢通行。原因是龍雕肆虐在聖禪高原的天空,普通的咒力飛艇防禦力並不強大,一旦遭到龍雕群的襲擊,就會機毀人亡。


  因而造成的結果就是風唐這個大帝國便好好感受了一番人力物力的高消耗。


  按照徒步行軍的速度,從東都城到達聖禪城起碼得花上一個月。即使將所有的新型咒力飛艦都用上,30天時間也隻能將2萬多人運到。拿來運物資,十幾架則更加不可能。於是從前幾月開始,帝國的東部就大規模的招募壯丁集結人力,之前已經有一批可以供大軍40天開銷的物資抵達了聖禪城。


  盡管有一部分將領認為這樣的安排會不會在敵軍的突襲之下導致物資損耗,但木奇淩在之前在帝都禦前商議的時候居然把這個意見貫徹了下去。最後也獲得了皇帝的同意。這一直是軍中朝中都有些不解的。然而既然是這位擅長用謀的統帥提出的意見,微詞並不多。


  東都城,酒館之中。


  一左一右兩道黑袍遮臉的人坐在酒桌前,麵對擺上來的菜肴,沒有多少動筷子的意思。


  “……野狐, 東西呢?”


  “這是張雨嘯大人要的清單,這裏麵金湯盾是比較令人注意的異常。”


  一個袋子被瞧瞧塞到了對麵的人手中。


  對麵的人將這個袋子收好,黑袍所遮蔽的臉仿佛露出了陰森幹枯的笑意:“野狐啊,你到底是聽張雨嘯大人的,還是秦凱大人的?”


  回複的聲音很冰冷,有著三四十歲雄渾而冷靜氣場的男子聲音:“我聽王國的。”


  “那好,且不論你在第十軍團混了這麽幾年。更不討論你在風唐軍中混了多久。假如有一天,王國如果有命令,讓你刺殺木奇淩。棄你這張牌,來換木奇淩的命。你是否會執行?”


  “我坐的位置,每天和木奇淩單獨見麵頻繁。殺他不難。”聲音依舊冰冷:“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亂命固不受。”


  “哦?”


  聲音冰冷的中年男子似乎不想執迷於這樣一個話題,搖了搖腦袋,繼續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碰到夜翎,應該仍然在布置天葬行動。我推測他人應該在聖禪高原。一部分無聲箭部隊裏麵挑選過的人一直跟著他不知道在幹什麽。建議張雨嘯大人或者秦鎧大人利用暗堂調查一下。”


  聽到這樣一番話,那語聲枯燥之人低沉的笑出了聲音:“也罷,你的話我會原封不動的傳達回去。”


  “那請回複我的問題?你又是跟在哪一邊?”


  “跟你一樣。我已經聽懂你的意思了。連帶的你的意思,我都會傳達。”


  此人站起身子,因為起身,太陽的微光進入衣服裏麵。此人的臉,微微的能夠看清。


  枯萎,冷酷,漠然。這個麵容代表的身份如果讓之前與之交手的木奇淩的副官蝶葉看見,必然驚訝。


  這個人,名叫轍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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