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8章 紛爭乍起
連崖山風呼嘯，勞鬆起身環視，黑暗中發現不遠處的一個懸葬木板上赫然站著一個黑影，把勞鬆嚇得毛骨悚然。
“誰在那裏？”勞鬆出聲壯膽，“是人還是鬼？”
蠻族人信鬼神仙魔，勞鬆認為半夜時分突然出現的黑影，如果不是養猴人那就是妖魔鬼怪。
那黑影風滿衣袖，緊接著就聽到周圍猴聲雜亂而起。
養猴人？勞鬆喜出望外“你是養猴人？是嗎？”
“正是鄙人！”黑影發出尖細的聲音。
勞鬆也是第一次聽到“鄙人”這個詞，不大明白“請問鄙人，你是我們族長勞竹的那個養猴人嗎？”
勞鬆的話，被周圍不見影蹤的猴聲淹沒，但依舊清楚地傳入養猴人之耳。
“除了我，誰還會深夜在此，來者可是勞鬆？”養猴人道。
“是啊，我正是深夜來找你的勞鬆。勞族長過有事讓我來找你，現在族裏來了八個異族人，他們要金子，還給族人留種，但是事情好像不那麽簡單，出於謹慎，就直接來找你了。”勞鬆一口氣完。
“我已經知道，你放心去吧，如果有事，我會盡我所能的。”
“還真有一個養猴人呢，我先前還不相信。”勞鬆放心聽懂了養猴人的話，放下心來，便些無關的話。
養猴人笑了，“借用了你們的地盤，還望你們賞個方便。”
“啊？哦。”勞鬆也覺得養猴人的話不容易懂，大致明白後，“沒關係，你住吧，如果願意，你可以搬到我們寨子裏住，我們族人會很高興的。”
“還可能讓我做族長，對不對？”養猴人也打趣。
“是啊，我不是一個好族長，勞雷也不行，族長外出這麽久了，也不回來，族裏的事情比原來複雜多了，我擔心出事。”
“可是，你們如果見過我，就不會這麽想了。”
兩人對話相距甚遠，勞鬆也隻是見到養猴人的黑影，臉麵則一點兒也看不清。
“為什麽這麽呢？”勞鬆問道。
“因為，我有一副駭人的麵孔，見不得人，見到我的人都嚇死了。”養猴人鄭重其事地。
“是嗎？我倒不怕，我可以過來看看你嗎？”
“不行，很快就要亮了，你回去吧。你找我的事情不要和你族人起，免得大家來找我，到時我見也不是，不見也不是。”
“我不怕你駭人的麵孔，你要是我們族人的救命恩人，我想見一見。”勞鬆覺得這樣至少禮貌一些。
但他完，就見兩隻野猴子竄出石壁，飛上了懸葬木板，其中一隻蹲下，養猴人趴在猴子背上，“嗖”一聲離開了木板，飛快地朝山崖背麵而去。
勞鬆張口來不及叫他，養猴人已然不見。
不亮勞鬆翻過石牆回到了族裏，此時蠻族人的山穀籠罩著濃霧，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若隱若現，群山如畫，雲山霧繞，假如僅僅是欣賞風景，這片大山也算是美不勝收了。
不過勞鬆卻沒有那麽好的心情，他進寨子的時候，被早起喂馬的大斧哥發現了。
“鬼鬼祟祟的，你幹什麽去了？”大斧哥警惕地叫道。
勞鬆來不及躲閃，情急之下笑著“早起一泡屎嘛，緊張什麽。”
勞鬆的可沒錯，蠻族人就是大山裏隨處方便的。蠻族人認為，吃了山裏的食物，要把肥料還給大山。
大斧哥卻道“胡！我起來一個多時辰了，就沒見你出去，既然是拉屎，怎麽不走前門？”
大斧哥感歎自己生得虎背熊腰，進山後居然男女之事不得要領，因此徹夜難眠，上半夜聽得隔壁屋子鬧騰，下半夜前後左右又是鼾聲如雷，早早便起來了。
勞鬆沒想到這家夥起來那麽早，現在也隻好裝著演下去。
“肚子鬧得厲害，你要不信，帶你去看看？”
“鬧肚子還翻牆？到底出去做什麽？”
“真的就是拉屎去了，都你要不信，帶你去看看。”
大斧哥也是狐假虎威，並不是真懷疑勞鬆，而是出於謹慎。見勞鬆沒有破綻，麵無表情地又去喂馬。
勞鬆趕忙回到了石屋裏，有幾個騰出茅草屋的族人也睡在石屋，聽見屋外話，也都起床看熱鬧。
勞鬆跟族人沒有多，養猴人的事，他半點也不會透露。
扁彥他們幾個一夜風流，個個快活，起床後繼續收拾那些黃金，其實要把蠻族人變成奴隸一點也不難，即使沒有借口，殺一兩個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收拾完了空地上的金子，扁彥叫勞雷他們繼續去挖。
勞雷隻覺得異族人要金子，相互間相處的也還行，想著早點打發他們走就是了，他屋後真正的還有埋有兩處，此外就真的沒有了。
扁彥用刀指著他道“先把兩筐挖出來再。”
勞雷正要帶人去挖，勞鬆站了出來，勞鬆認為這樣下去不會結束的，他心裏知道養猴人就在身邊，膽子也大了。
“不能挖，族長走的時候交代過，這些金子是祖先留下的，不能全都給了異族人。”
扁彥以為聽錯了，這個昨日猶猶豫豫的族長，今日竟然敢這樣跟他話？謔地站起來，道“奶奶地，正愁找不出事情來收拾你們，你倒自己跳出來了。”
勞鬆冷冷地“挖出來了八袋，多了你們也帶不走，其餘的，我們得留著。”
扁彥憤怒地叫道“嘿呦，吃了豹子膽了？告訴你，山穀裏所有的金子都得拿出來，還有，你昨指的那邊山上，所有的金子，全都給爺們弄回來，有一個沒到我們手裏，我就殺一個野人！”
頃刻間，蠻族人又圍了上來，他們也想不明白，勞鬆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
勞雷“勞鬆，你要做什麽呀？別連累了族人。”
“我今決定了，如果他們把已經挖出的金子帶走就算了，多餘的，一個也不準拿。”
蠻族人群哄地一下鬧開了，紛紛指責勞鬆，他沒有道理，金子有什麽用？弄出人命可怎麽辦？
“嘭！”一支箭飛了過來，紮在石屋前地上的大木頭上。
扁彥自己拉弓搭箭，要給蠻族人一個下馬威，他箭術平平，但嚇唬原始人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