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9章 鬧翻了
若離吐了吐舌頭,不置可否。
熊白快走幾步趕上勞竹,拉著勞竹問“見過熊青青了?”
勞竹用眼神詢問若離,大概知道是若離不心透露了情況。不過他們打聽平山村的目的已經達到,孩子熊無懼也見過了,無需隱瞞。
“是的,見過了。”勞竹肯定地,“你不能那樣對待青青,你忘了在我們寨子的時候,青青是怎麽對你的嗎?”
熊白鼻子哼一聲冷笑,“你如今也體會了男女之情,熊青青心裏隻有你,和我出山這麽久,一次也不和我同床,把自己當作聖女了,真是!”
在氿國城裏見到熊青青的時候,隻顧著擔心她,並沒有問青青造成這樣的結果是什麽原因。熊白的話,讓勞竹多少有點難堪,畢竟若離就在一旁。
“野人,是這樣的嗎?”若離之前隻聽青青是勞竹的族人,卻不知道這其中還有如此複雜的關係,便厲聲問勞竹。
勞竹看她一眼,眼下不適合回答若離的問題,他仍舊和熊白麵對麵。
“勞族長,實話告訴你,孩子我留下,熊青青你隨時可以帶走,讓她回你們族裏去。”熊白麵無表情地。
“你錯了,盧猛,孩子和熊青青我都得帶回族裏,無懼是蠻族人的後代。”
早前我們就知道,在蠻族部落,孩子基本沒有父親的概念,蠻族的男人成年後不僅要冒著生命危險覓食,而且不是和一個女人生孩子。在孩子們的眼裏,他們首先是部落的後代,其次對母親有著更親近的情感。
勞竹認為熊無懼屬於蠻族部落,就是出於這樣的認識。熊無懼是蠻族人熊青青的孩子,而盧猛不止熊青青一個女人,那憑什麽熊無懼成了盧猛的異族人?
“是你錯了!”熊白嚴肅地,“在氿國,孩子屬於父親,跟父親一個姓,為父親傳後代。”
“那不可能,熊青青和你出山的時候,對全族人過,她會把孩子帶回我們寨子的。”勞竹也激動起來,他的蠻族人思想根深蒂固,在熊無懼這件事情上,勞竹不可能妥協。
“我必須明確告訴你,熊青青已經失去了這個孩子,熊無懼是我盧家唯一的後代,誰也帶不走。”
“你打算和我們族人爭搶無懼嗎?”勞竹急了。
“勞族長,這不是爭搶,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們沒有權利和我爭。”熊白也不示弱,完走過去,一把將無懼拉到自己身後。
熊無懼骨碌轉著黑眼珠,被父親拉扯,手臂生疼,卻一臉堅毅,對熊白怒目而視。
勞竹憤怒不已,火氣騰騰地往上竄,要衝過去搶熊無懼。若離見了,趕緊上前拉住勞竹,兩個男人很快就要發展成動手了,若離也顧不得勞竹和熊青青的關係了。
一頓飯還沒吃,勞竹和熊白已經鬧翻了。
熊白抱起無懼,下了逐客令“既然你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我就不客氣了,棕紅馬我收回,你們離開這裏,恕不相送。”
熊白頭也不回,朝遠處的隨從招手,熊無懼步步回頭,但並沒有掙紮著要跑回來。
隨從將孩子放在馬背上,熊白跨上馬,在隨從左右護衛之下,消失在村子裏彎曲的道路上,將勞竹和若離尷尬地丟在木橋上。
“你太急了,野人。”若離走過去。
“遲早就是這樣的結果,我們找到了平山村,不怕找不到熊無懼。”勞竹仍然看著熊白消失的地方出神。
“他真要藏起孩子,或許你們一輩子也找不到,熊白可以離開這裏,另外買一個地方。”若離不無擔憂地。
“可是他已經沒有金子了,買另一個地方不可能了。郵國正在鬧疾病,我想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
“他不會帶著孩子去郵國的,隨便找一個地方,你們也找不著。”若離,“對了,我們還有東西在昨晚睡覺的地方,火長齒大哥留下的金子,還有,你的夕山寶劍。”
兩人這才想起,雖然熊白下了逐客令,但那些東西不可能不帶走,必須要回去一趟。
於是,他們快步進村,再也沒有欣賞美景的興致了,但他們穿過民居,走到熊白宮殿前,被四個守衛攔了下來。
熊白已然翻臉,昨晚還是座上客,現在不變成階下囚已經不錯了。
若離明了來意,再三強調拿了東西就走。守衛進宮通報,不一會兒,那守衛出來,冷冷地“大王了,在這裏等著,有人給你們拿出來,不許你們進去。”
又等了一陣,隻見熊白帶著一個隨從出來。
“勞族長,如果換成別人,東西不會還給你,而且你們也出不去。念在你曾經救過我,你們的東西如數奉還,再送你們一匹馬離開,不過,請你記住,你的情分,全部還給你了,今後別再管我盧猛的家事!”
勞竹沒有回答他,熊白是個滑頭的人,也算是能屈能伸了,當年求救的嘴臉,換成了現在的冷漠無情。
接回了夕山劍和火長齒留下的金子,勞竹和若離騎上馬。太陽已經升起,村莊裏民居門口站著許多人朝這邊看,他們馬上要開始一的勞作,熊白是平山村的大王,而且名氣在氿國也不。
“我們現在去哪裏?”出了村子後,若離問。
“回氿國,找到熊青青,我們一起去郵國,我有一個想法,或許能叫熊白把孩子還給我們蠻族。”
若離聽得也有些刺耳,難道不是還給熊青青嗎?想到剛才勞作和熊青青之間的關係還沒弄清楚,問道“你實話,你和熊青青究竟是什麽關係?”
“若離,你不要再問這個無聊的問題,我們根本沒有什麽關係。”
“那,熊白的,熊青青不跟他睡,都是因為你,這是什麽意思?”
實際上,要叫蠻族人勞竹解釋這樣的事情真的是難為他了,蠻族人沒有愛情的觀念,若離不依不饒,是她內心愛著勞竹。
勞竹隻能簡單明了地“我和熊青青從來沒有像和你昨晚那樣,以後也不會。”
若離頓時紅了臉,咬著嘴唇,一拳頭砸在勞竹的背上,嗔道“白不許夜晚的事情。”
勞竹體會到了若離的心情,微笑了一下,大吼一聲“駕”,馬匹馱著二人,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