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4章 重生之寨
熊烈之所以舉著寶劍,不僅是因為他知道巫術的極限功能,更因為他知道,寨子裏,那個叫熊安的孩子懂得些許破解之法,不亮出見血的家夥,怕是族人不肯放過他。
熊安還被他關著。因為熊安是老寨主的孩子,又懂些巫術解法,況且年齡還,寨子裏的族人都很關照他,致使熊安還不敢惹眾怒,對他施法。
有熊家寨的族人高喊:“把熊安放出來。”
眾人也跟著喊,熊烈擔心熊安出來後對自己不利,所以高舉寶劍,想要動粗,鎮住幾個族人。
寶劍的威力,勞竹和族長心裏都很清楚,寨子裏的族人也都見識過。
見寶劍唬住了族人,熊烈冷笑一聲,從凳子上下來,走到屋子門口,停住:“寨子給你們,我和異族人去花花世界快活去,哼!”
族長製止了所有人去抓熊烈,因為他覺得熊烈離開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當初異族人進寨子的時候,差不多也是九死一生,這大山,真的那麽容易走出去嗎?
熊烈進屋子拉盧猛,盧猛羞愧難當,不敢出來麵對,青青最擔心這樣的後果,嚷道:“我肚子裏還有孩子呢,怎麽走出大山?啊?”
熊烈翻著白眼道:“把青青丟在寨子裏,他們不會拿她怎樣的,我們走。”
盧猛抬不動腿,熊烈叫道:“走啊,走啊,來不及了。”連推帶拉,把低著頭的盧猛拉出了屋子。
勞竹跨前一步,想要羞辱一番盧猛,但族長示意不用。
青青跟出屋子,哭慘了。
盧猛剛才在屋子裏已經對青青過,如果不是青青那麽任性非要跑回熊家寨,也不至於鬧成今這樣,後來又叫她放心,,不久他就會帶著很多異族人來接她和孩子。
那幾個被熊烈巫術控製的人也跟著他們二人要走。
族人上前攔住,但仍然有三個攔也拉不住,甚至要和族人打鬥。族長歎一聲,心裏怒罵熊烈可惡,卻也沒有辦法。
熊烈一行五人,在眾人暴怒的目光中離開了部落。
族人一哄而上,把關在裏麵的三個族人都放了出來。
熊安,一個11歲的孩子,有一雙清澈的眼睛,眉尾誇張地上揚,手指修長而有力,總是似笑非笑的樣子。
他的所謂的巫術破解之道,是他阿爸臨死前告訴他的,很簡單,隻有一句話,就是在熊烈施展巫術時,快速擊打其中一個兩個草人,以減弱巫術的威力。
起來簡單,但做起來不容易。
熊安用了三年時間練習手指彈射石子的能力,他的彈石功夫,一開始是為打擊巫術中的草人的,現在已經練到可以射擊飛鳥的地步,幾乎是百發百中。隻是因為年齡尚,手指力量較弱,隻能飛出石子。
族長把熊安抱在懷裏。
熊烈和盧猛出走後,族長和族人不會難為熊青青,部落自然有部落的規矩,況且青青還懷孕在身。
盧猛從進寨到出寨,隻有三、四個月,或許是命中注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此時原始森林東北方向大城,正經曆著一場又一場浩劫。
盧猛最需要的,出山之前是熊烈的巫術,用以躲過野獸,而出山之後,是黃金。
勞家寨子,偏遠安詳的原始部落,就這樣,因為黃金,因為盧猛知道這裏黃金遍地,而毫無聲息地暴露在文明社會的麵前。
幾千年後,有一個書生,他機緣巧合地闖入了早已消失不見的傳金穀,不可思議地發現,金穀中,白骨成堆,兵戈縱橫,所見之處,仍舊是血跡斑斑。
回頭繼續熊家寨子,族長宣布了熊安作為下任寨主的人選,由於他還,族長決定留下勞午陽輔佐他。
熊姓和勞姓是不能長期生活在一起的,否則祖先分開族人就失去了意義,勞午陽也隻是暫住,熊安長大,就得回到勞家寨。
當夜月朗星稀,族人在族長的帶領下狂歡一夜。
那幾個被巫術迷惑控製的族人,族長分別用了草藥,他也終於知道了熊烈急著想要草醫的原因。
因為熊烈眼見人口減少,內心慌張,他也後悔使用巫術控製族人,造成那些漢子不能生育,心裏想著快些扭轉局麵,他寄希望於勞家寨子的草醫技術,救治這些被控製的族人。
蠻族人,心思大多簡單,沒有那麽多的利益瓜葛,除了找吃,就是繁衍後代。熊烈也不能有多壞,他隻是沒想到越陷越深。
現在倒好了,把一個爛攤子丟給了族長,自己沒有責任,一身輕鬆。
蠻族人留下的神秘草醫技術,雖然已經十分先進了,可畢竟不能包治百病,除非全用烏蝴蝶治療,可那麽金貴的東西,那麽稀有的東西,怎麽可能呢?再,烏蝴蝶用多了,又會產生怎樣的副作用?也是不得而知的。
更大的問題,還是那些中了巫術的族人,即使恢複了身體機能,心理的傷痕又將如何?
所以,族長不會貿然給他們用烏蝴蝶,僅有的一點寶貝,那是勞竹學草醫、采草藥用的,沒有那點寶貝,草醫技術就得失傳。
另一邊,逃跑的五個男人,一路飛快地往勞家寨子趕,盧猛去花花世界需要很多黃金,要趁族長他們回去之前,能拿多少帶拿多少。
熊烈果然找到了一條近道,他平時在修煉巫術的時候,經常來到河邊的密林裏,那裏有一條山路可以直通冰火峽穀,而不用上山下山,節省了許多時間。
不過,密林後麵的這條近道,隻有熊烈帶著才敢走,他的巫術可以躲過這一帶一種凶猛的鳥類,蠻族人叫細腳雕,細腳雕數量不多,但攻擊性極強。
剛黑,他們走進了這條近道,才走十幾步,猛然感到一陣陰風撲麵而來,緊接著頭頂就出現一大片黑影,細腳雕發出慘烈的叫聲,盤旋於他們頭頂。
盧猛緊緊拽著熊烈,心裏納悶,這細腳雕的名字,蠻族人也取得太不準確了,聽名字以為是一種鳥,現在看見的,就如吳尚馬車上的蓋傘一般,讓人心生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