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姓元的
千紉雪的堅定讓黎徹有些頭疼,兒女之事,他本不應管得太多,更何況還是他這種前邊都沒管過千紉雪的情況,眼下就更加不該幹涉到千紉雪的私事當中。
隻是,他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然後就會浮想聯翩,再然後……他也不願再想了。
輕歎一聲,黎徹的心情很是複雜:“如此,你便看著辦吧。我隻是,不想要你因為情愛這種事情而受傷,畢竟我的女兒,是如此優秀的女子啊!”
黎徹的笑容欣慰且慈祥,心裏頭雖然鬱結,但總歸是忍著沒有在千紉雪麵前表露出來。
若是以後真的會發生什麽事情,不還有他頂著呢嘛,現在說多了,平白給千紉雪增添壓力,要是給千紉雪的心裏造成了負擔,影響了修煉那就不美了。
隻不過千紉雪是何許人,哪裏還看不出黎徹的這點小心思。
既然黎徹不說,她也不好去戳破,也隻當做沒瞧見,將頭靠在黎徹的肩頭,輕聲軟語:“老爹不如給我多講講你以前的事情吧,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有一個這麽厲害的老爹呢!”
沒有提及母親,盡管千紉雪也很想知道自己母親的事情,但之前在說及這個話題的時候,黎徹的臉色明顯的不好,她也就不說了,免得惹起傷心事。
聽得千紉雪的話,黎徹笑得更加的柔和了,小聲的給千紉雪講著自己以往的故事。隻不過他都是挑好的講,說的盡是自己如何厲害,如何風光的一些事。千紉雪看破不說破,聽得倒也開心得很。
兩人都很享受這種新鮮的感覺,父女坐在一起,好似有說不完的話,即便是相視一笑,也覺得分外溫情。
故而,兩人這一待,便是待了整整兩日,酸得元牧川差點要將千紉雪強製性拉走了。雖然,在黎徹的麵前,元牧川的實力根本就不夠看。
而這兩日的時間陳景樓也悠悠轉醒,在林煬的陪同下盡情的溜達。如果,忽略那些陳家弟子怪異的目光那就更好了。
“轟!”
這日,陳景樓在林煬的攙扶下愉快的散著步,耳邊卻是傳來轟然的一陣巨響,震得陳景樓站都差點站不穩了,還好有林煬扶著,不然堂堂的陳家少主,現在已然出了醜。
“奶奶的,這個姓元的,又去禍害我家妖獸了!”
想都不用想陳景樓便是知曉了這巨響的來源,隻因這兩日,元牧川一直待在陳家的馴獸園內,擾得陳家不得安寧。
若是元牧川隻是拿那些妖獸練手也就罷了,可是元牧川分明就是去虐他家妖獸的!把他家馴獸園裏的妖獸折磨得不成樣子,簡直就是淩虐致死啊!
陳景樓現在想起還心疼呢!
“想來,這位元道友,近兩日受的氣也是不少。”林煬眼底有些笑意,顯然對於元牧川心情不好這件事,很是開心。
元牧川心情不好了,他心情就好了呀!誰叫元牧川想對陳景樓動手來著,活該!
聽得林煬的話,陳景樓很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受的氣不少,我受的氣還多呢!走走走,咱們去看看,可別叫他把我家的妖獸都給折磨死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話音落下,陳景樓扯著林煬的手就走,絲毫看不出他剛剛還需要人扶的模樣。
視線落在陳景樓牽著自己的手上邊,林煬的目光有些深邃,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於是,陳景樓氣勢洶洶的,就朝著馴獸園去了。
到了馴獸園之後,陳景樓還沒走近呢,便是聽到妖獸的嘶吼悲鳴聲。
心下一跳,陳景樓登時鬆開了林煬的手,“蹬蹬蹬”的就朝前跑著,眸中帶著怒火。
而林煬則是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心,心情很是不美麗,到底還是追了上去。
“啊啊啊,元牧川,你這是要把我家的妖獸都趕盡殺絕嗎?!”剛剛一走近,陳景樓便是瞧見自家的妖獸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鮮血落了一地。而元牧川則是一臉冷漠的站在那裏,背脊挺得很直,麵前七冥劍正在緩慢的旋轉,似是在向元牧川炫耀自家的勝利。
加上這頭,在兩天之內,元牧川已經殺了陳家八頭妖獸了,這是要把陳家的底都給掏幹淨呀!
冷意迎麵而來,陳景樓還沒走到元牧川身邊呢,便是被人寒冷凍得打了一哆嗦,剛剛喊那一嗓子的勇氣頓時消散,訕訕的。
“你說什麽?”
淡淡的說出這樣一句話,元牧川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連眼中都沒有半點的情緒變化。這樣的元牧川,平白的讓人心底生寒。
腳步一頓,陳景樓心裏咯噔一下,就在林煬以為陳景樓終於要找元牧川算算賬的時候,卻見陳景樓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容,一步一步的挪向元牧川。
“那什麽,我沒有說什麽呀,是元道友你聽錯了吧?”
很是不要臉的否認了自己剛才的行為,做人做成這樣,也真的是人才了。
林煬麵上閃過一抹黑線,極度的想要將陳景樓給拉回來。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拉著陳景樓的同時,林煬還開口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元道友該去找千道友或者是黎前輩才是,拿別人家的妖獸撒氣,著實不是君子所為。”
陳景樓沒有想到林煬會說出這麽一句話,登時扯了一下林煬的衣袖,小聲道:“林煬,你說什麽呢!”
“怎麽,我說錯了嗎?這到底是陳家,元道友也不好太過隨心所欲才是。我聽說,千道友這兩天一直和黎前輩在一起,元道友何不也去湊個熱鬧,說不準千道友就主動的回到元道友你身邊了呢?”
不僅沒有收斂,林煬還說得愈發的直白,生怕元牧川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樣。
此話一出,陳景樓頓時一急,訕笑道:“那什麽,林煬亂說話的,元道友你別往心裏去啊。呃……我們還有點事,元道友你繼續,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修煉了!”
說著,陳景樓很是心疼的看了一眼那頭已經死了的妖獸,頗為的戀戀不舍。
“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