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大戰伊始
萬魔穀穀主驀地睜開雙眼,眼中陰冷至極。
感受著湧入自己身體的靈力減少,萬魔穀穀主眉頭緊緊皺起,頓時想到了什麽,眉眼間殺意盡顯。
“沒想到,這小丫頭竟還有辦法阻攔本座的秘法。不過那又如何,隻不過是時間長一些罷了,最終,你的靈力還是會成為本座突破為元嬰的養料!”
陰狠的說出這樣一番話,萬魔穀穀主冷笑一聲。
就是因為覺得千紉雪已經毫無反抗之力,所以他才會讓千紉雪保持清醒的狀態。早知如此,他剛才便應該直接將千紉雪打昏,左右清醒或是昏迷對他來說,都無甚差別。
隻是現在,說什麽都是於事無補。
要不是這個陣法一旦啟動在成功突破之前便不能離開的話,萬魔穀穀主怕是會直接回到密室,讓千紉雪再無反抗之力。
再次閉上眼睛,萬魔穀穀主念著那不知名的咒語,心中雖然急切,卻無法像千紉雪那樣加快速度。
因為有了千紉雪的抵抗,明明五六日萬魔穀穀主就可將千紉雪的靈力盡數吸收然後開始突破,結果變成了十幾日過去,他也才吸取了千紉雪一半的靈力而已。
如此緩慢的速度讓萬魔穀穀主有些煩躁,但他也知這種事情越是急躁,那麽出問題的可能就越大,所以他還是耐下心來,感受著那一絲絲湧入自己體內的靈力。
而另一邊,隱隱要突破金丹的元牧川卻是再也無法安心的修煉了。
這幾日也不知道怎麽了,元牧川總是覺得心裏慌亂得緊,好似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按如今的情況來看,他唯一擔心的便是千紉雪了。
如今這般心慌,著實是讓他冷靜不下來。
“師父,弟子明日想去萬魔穀一趟。”挺直腰背站在淩雲散人麵前,盡管元牧川的內心早已慌亂無比,可是他的麵上卻是毫無波瀾。
看著元牧川的模樣,淩雲散人心下一沉,知曉這一次是攔不住了,輕歎一聲道:“既是如此,那便帶著人去吧。萬魔穀此番也是囂張過頭了,也該肅清一下了。”
聞言,元牧川瞳孔微縮,終是有了一點情緒波動。
“那萬魔穀與魄羅國關係匪淺,此番當真要對萬魔穀出手嗎?”
想了一會兒,元牧川還是將這番話說出了口。雖然,他也想不顧一切的帶著人打上萬魔穀,可是一想到那二等國家魄羅國,心頭便是十分沉重。
眼下雖然落元宗和柏翠殿是兩宗聯手,可是說到底也不過是兩個三等國家的小宗門,對上魄羅國這等存在,也不得不避其鋒芒啊。
聽得元牧川的話,淩雲散人心裏何嚐沒有這個擔心。隻是現在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他們坐以待斃了呀!
“萬魔穀野心甚大,此番舉動也不隻是針對咱們龍溪國,其他三等國家也是受到了侵害。若是此時我們還不反抗的話,怕是最後的結果便隻能是被萬魔穀蠶食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淩雲散人的語氣頗為無奈,神情也是落寞得緊。
也怪當初萬魔穀在龍溪國剛剛成型的時候,他與柏翠殿的老家夥們都沒怎麽重視,任由其發展壯大直至今日,才發現萬魔穀的勃勃野心。若是當時便察覺了,哪裏會有現在的窘迫局麵?
前兩日他還收到西塢國宗門送來的密信,說是西塢國的萬魔穀也在此時顯露了獠牙,與他們針鋒相對,絲毫不退讓。
雖然都還沒有達到大戰開啟的地步,但想來那一日,也不會太遠了。
至於其他幾個國家,也或多或少都存在著這個問題。萬魔穀此番,竟是打算同時對七個三等國家出手,這不就是要直接吞並所有三等國家的宗門嗎?
這野心,著實是太大了些啊!
故而,此番與萬魔穀的大戰,是避無可避了呀!
淩雲散人的擔憂元牧川豈能不知,那日密信送來的時候,他正好在淩雲散人這裏,所以是知道這件事的。
心裏慌亂的感覺愈發明顯,再加上現在形勢確實是不怎麽樂觀,元牧川在短暫的沉吟之後,便是直接應下了這事。
此番,就讓他為了自己的私心任性一回吧!
看著元牧川轉身離開的背影,淩雲散人眸中無奈與感動交雜。
或許,恩人對他的情,他的徒兒可是代他還了吧……
因為心中焦急,所以元牧川並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左右這兩年因為萬魔穀心思漸露,落元宗隨時都準備著大戰,所以元牧川即便是想要多花一些時間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番大戰,落元宗派出來一半的精銳,連大長老和二長老皆是披掛上陣,隻留下淩雲散人在落元宗主持大局。
落元宗距離萬魔穀雖不算近,但是在一幹人等的全力趕路之下,也不過十來日便是進入了萬魔穀的勢力範圍。
眾人皆是明白打草驚蛇的道理,所以一路上動靜極小,都是分批前往萬魔穀,約好了日子會合。
在所有人都聚齊之後,元牧川實在是抑製不住內心強烈的慌亂之感,簡單的給大長老和二長老說了一聲之後,便是獨自的潛入了萬魔穀之中。
萬魔穀裏頭靜悄悄的,絲毫沒有當初千紉雪闖進來之時那般全穀弟子都沉浸在比武當中的熱鬧氣氛。
想來是這兩年為了吞噬落元宗和柏翠殿,萬魔穀中的弟子差不多都被派出去了,隻為獲得更多兩宗的情報,順帶著多殺幾個兩宗的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元牧川此番潛入倒是順利了不少。
但是很快元牧川就發現,雖然萬魔穀中的弟子少了很多,但是裏頭的結界卻是數不勝數。他不過隻在裏頭行了半柱香的時間,便是看到了不下十個的結界。
如此多的結界,讓元牧川很是苦惱。
隻因,他能夠想到萬魔穀穀主為了不讓千紉雪逃跑,定然會想一些辦法將千紉雪囚禁起來。可眼下結界那般多,他若是一個一個的找過去的話,怕是等他找到的時候,便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