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吃醋
“你回來啦!”興奮的站起來,若不是顧及到這客棧裏還有很多人,千紉雪隻差沒直接跳起來掛在元牧川的身上了。不過饒是如此,那不容忽略的聲音也還是將其他人的視線引了過來,隻是在看見元牧川那冷得要殺人的表情時,都訕訕的收回了目光。
竹瀝眸子微暗,什麽話都沒說,丟下筷子便是上樓回房間了。期間千紉雪看了竹瀝的背影一眼,目光有些深邃,卻沒有叫住竹瀝,任由竹瀝離開。
然而,元牧川像是被竹瀝傳染了一樣,在竹瀝走後,他也是一句話不說轉身就離開。這一次千紉雪可就不會再幹看著了,連忙跟上去,元牧川回房間,她就趁著元牧川關門的那一瞬間硬生生的擠了進去。
回到房間之後,或許是因為千紉雪的舉動,元牧川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隻是那渾身的氣息卻依舊有些冷冽。
“嘿嘿,元美人,你是去朱家了嗎?”半點不提竹瀝的事,千紉雪心裏明鏡似的,現在要是再說有關竹瀝的事情,就算是隻說一個名字,那也是萬分不妥的。
隻不過,她這般規避,元牧川卻是不願放過:“我瞧著,你與那竹瀝,感情甚好。”
很是淡定的坐下,元牧川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說給千紉雪倒一杯,連坐都不叫千紉雪坐。此刻千紉雪站在元牧川的麵前,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在征求家長的原諒一般。
千紉雪從來都不是一個臉皮薄的人,見元牧川如此這般,她便自個兒坐下。這還不算,她直接把凳子搬到了元牧川的身邊,坐下之後,雙手伸出拉著元牧川的袖子,道:“不管怎麽說,竹瀝也是救過我的命,感情自然是好的。”
聞言,元牧川知曉千紉雪說的是在妖獸林一事。可是,他對於這個解釋,並不怎麽滿意啊。
“是嗎?原來,你對救命恩人都這般好。”
“呃……”千紉雪臉上一僵,明晃晃的聽出了元牧川那吃醋的意味。她怎的不知,這元牧川醋意這般大呢!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千紉雪是半點不敢表露出來。
驀地,千紉雪麵色一正,看著元牧川很是認真道:“這是自然,竹瀝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須得報答他。”
聽得此話,元牧川薄唇緊抿,身上的氣息愈發冰冷。本來想甩開千紉雪拉著自己袖子的手,可目光一觸及那白嫩的肌膚,元牧川這個念頭便是打消了。這般嬌嫩的雙手,若是傷著了,心疼的不還是他嗎?
目光灼灼的與千紉雪對視,元牧川眼中有著單純的認真:“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且,我救了你好幾次。”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說完這句話,待得說完之後,元牧川隻覺愈發的氣惱,方才的那點子心疼也不管了,手臂一使勁兒,就甩開了千紉雪的手。隻是那動作也十分的溫柔,即便是生氣,在對待千紉雪時,依舊那般的柔和。
可千紉雪是什麽人?拿出杆子就敢順著向上爬!幾乎在被甩開的一瞬間,千紉雪就“騰”的一下站起來,氣勢洶洶的。就在元牧川以為千紉雪會拂袖離去的時候,卻不想千紉雪整個人直接撲向了自己!
看著那朝自己撲來的小身影,元牧川眸色微變,按捺住想要摟住千紉雪的雙手,強迫自己不去看她。
溫香軟玉入懷,元牧川心頭一蕩,卻依舊壓抑著自己,不做任何的反應。
千紉雪雙手摟著元牧川的脖子,把自己整個人都塞進了元牧川的懷裏。小腦袋在元牧川的胸膛上拱了幾下,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嗚嗚,你欺負人!你救了我這麽多次,那我不是把自己報答給你了嗎?你還說我,你是個大壞蛋!大壞蛋!”
這般說著,千紉雪還用拳頭錘了元牧川幾下,仿若委屈的當真是她一般。
要是千紉雪發火,元牧川還知道怎麽應對,可是明明是千紉雪和別的男人舉止有些親密,受到傷害的是他,怎麽現在就變成是千紉雪受了委屈一般?聽著那哽咽的哭腔,元牧川隻覺手腳都不知往何處放,眼神看向千紉雪的時候卻隻能看見那一頭烏黑的頭發。
“你……”
“你欺負我!竹瀝是我朋友,可是你卻亂吃醋,還瞪我!從小爹爹娘親就說做人要知恩圖報,竹瀝救了我,那我自然就要報答他,而且朋友之間說說話怎麽了,你願意看到我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然後看著我孤獨終老嗎?”
“你這個壞人,人家明明把自己都報答給你了,你卻連讓我和竹瀝說話都不許!壞人!壞人!”
千紉雪越說越亂,甚至都把千卓和羅曉媛都搬出來了。天知道當初到底是誰把千府給作沒了的,是誰把千卓和羅曉媛搞得現在下落不明的,現在還好意思說什麽爹爹娘親。可見,這女人不講理起來,那是真的不講理啊!
聽得千紉雪的話,元牧川本想說有他陪著,千紉雪不會孤獨終老,可是看眼下這個情況,他還是趕緊認個錯才是正理!
大手輕輕拍著千紉雪的後背,元牧川的語氣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是我不好,是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所以才會吃醋,不生氣了好不好?”
說話間,元牧川的語氣十分的溫柔,半點不敢提高聲音,就怕又刺激到千紉雪。大手順著千紉雪的背輕輕撫下,就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野貓,動作輕緩得緊。
“那你還吃醋嗎?”腦袋依舊埋在元牧川的懷裏,千紉雪甕聲甕氣地說道。
“不吃醋了,你把頭抬起來可好,這樣會悶壞的。”
“我不!我就要這樣!”直接反駁了元牧川的話,千紉雪撒著嬌,那聲音聽得元牧川心都要化了。
元牧川早就知道他拿滿口調戲言語的千紉雪沒有辦法,卻是未曾想過,麵對撒嬌的千紉雪,他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千紉雪說什麽就是什麽,隻想著千紉雪能笑就好了。